毕竟兽皇魔皇不是傻子,战争容易,可人族并不比魔兽两族弱,相反人族神鬼莫测的能力一直令两族忌惮。
死战到底并不一定能讨到好处,相反自身的高端力量会被消耗,虽说一直以来三族独大,可并不是说一定能稳坐江山。
前车可鉴,以前的强族龙族血族之所以没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战争和种族人口急剧下降的缘故。
两族的本意就是获得人类的物资,消灭人族并不是两族的本意。
毕竟每个种族立足在天元大陆之上都是有其存在的必要性,顺应天意。逆天而为,必当天罚。
可经过这一系列事件之后,兽魔两族似乎再度结成了联盟。持续许久的战争,不仅没有停歇的征兆,反而三族不断的往前线增加兵力。
这几日的函谷关颇为热闹,函谷关上人族高手颇为忙碌,不停的检查着防御工事,而关外,兽魔两族阵地分立开来,阵地一直延绵到莫尔草原的深处。
兽族中虎人勇士,狮人勇士等高级兽人族随处可见,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光景。
以前的兽人族阵地懒懒散散的充斥着一些双眼无神的猪人,鼠人族战士。而魔族阵地魔气蔓延,能看出很多高级魔战士修炼的身影。
函谷关上也不太平静,极少出现在世人眼中的龙骑士军团也一反常态的驻扎在了离函谷关不远的地方。这些征兆都表明近似三族可能会有一场大碰撞。
其实兽人族是三族中最团结的一个种族。他们崇尚武力,虽然每一个种族都有各自的图腾,但他们都信仰兽神。
阿忒拉斯是目前兽人族已知战力中的最强者,所以各族都拥护和听令于阿忒拉斯。
而魔族,向来以血脉为尊,而皇族血脉极其纯净,向来以魔神血脉自居。魔族皇族便是萨麦尔氏,魔族皇室极少与外氏联姻。
也不是每一个皇族都被冠以萨麦尔氏。每当有新的皇室成员诞生后,如果血脉不够纯净,就会被贬为王族。
如果王族的个别新生儿血脉纯净,就会被重新召入皇族冠以萨麦尔氏。随着时间的流逝,萨麦尔氏越来越少,纯净的魔神血脉也越来越少。
所以皇室成员极其高贵,凡是冠以萨麦尔氏的魔族都是佼佼者,他们不仅血脉纯净,而且战力极高。
至于人族,各种门派甚多,各类能力流派也甚广。也不乏一些隐身高人,可并没有严格的皇室。
毕竟人类野心极大,且不如兽族团结,一些久远的门派和实力雄厚的家族虽然在表面上听令于人皇,可背地里却并不一定支持人皇。
很多不弱于皇室的势力也有着取而代之的心,人皇清楚这一点,所以背地里也在削弱这部分力量,所以人类其实非常强大。
但奈何不能被人皇完全掌握,所以发挥出来的战力也就十之五六。
三族在函谷关驻扎,一直都是试探性的进攻,虽说三族的高端战力都准备就绪,可都没有率先出动的迹象。
战事看似吃紧,可在三族彻底撕破脸之前,战事也只能是不温不火的进行着。
半年后,战事依旧胶着,同年,炽七岁。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强者才能支配这个世界,可弱者也不是没有存活下去的理由,就像这片山谷,强大的生灵毕竟只是少数。”
“而弱小的生灵却占据了多数,要想活下去,只有力量是不够的,还要有适应力和头脑。”
“我们就带你们到这里了,接下来你们两个需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到峡谷的深处,当然了,我们会注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是怕你们逃跑。”
“接下来就算你们遇到生命危险我们也不会出手,要活下来啊,只有活着,你们才会知道这个残酷的世界是有多美好。”
青衣和蓝衣老人说完这些话后就从原地消失了,峡谷深处传来低吼的吼叫声,沉闷且低哑,白色的雾气始终笼罩着这片山谷,使它看起来神秘而又可怕。
两个少年望着远处好似毒瘴的远方,静静的出了神,谁都没有先迈开步子奔赴远方。
两个少年,一个赤发,一个紫瞳,都不似正常的人,可相同的是,他们此刻同样弱小。
“你叫什么?”赤发少年这般问道。
“炽,萨麦尔·炽,他们叫我零号。”
“炽,真是个好名字,戾,斯坦丁·戾,他们叫我‘δ’,你知道吗,自从我们两个踏入这山脉的那一刻,我们两个就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
赤发少年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散发出沧桑的感觉,仿佛这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历经磨难的老人,风烛残年。
谁不想握紧权利享受生命,可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选择命运的安排。
“戾吗,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如果注定只能存活一个,那你同我分享了这个秘密你岂不是没有优势可言了?”
“我们都一样,是被魔鬼选中的孩子,你是‘0’,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妖,我是‘δ’,是这个世界上血统最强大的兽。”
“还有一个被选中的孩子没有在这里,她是‘τ’,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灵,我们都是一颗棋子,只不过是血统强大点的棋子罢了。”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活下去,就像他说的,活着才会知道这个残酷的世界是多么美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差一点被杀的时候听到的,那个男人以为我被他吓破了胆,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没背着我。”
“你们兽人都是如此愚笨啊,你以为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会知道吗,我们与魔鬼为伍,难道会畏惧死亡吗?”
“如果当时你露出一丁点抗拒,你已经被杀了,还有,我是魔,不是妖!”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们出发吧!”
也许他们不会知道,此时有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他们所谓的谈话丝毫不差的落入了蓝衣和青衣老人的耳中。
零号他们向着山谷深处出发,不多时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突兀的浮现出两道身影,他们对立着望着远处没入迷雾的两个单薄的身影,轻轻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