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想要呵斥几句,见苗嘉卉虚弱地趴在床上,烦躁地说:“爷什么时候拿你当管事嬷嬷了?你和菀菀相处得不是很好吗?她不是在帮你修书吗?”
“王爷怎么不提妾身怀孕还要照顾福晋时,福晋帮了妾身什么?”苗嘉卉闭上眼睛,不想看胤禛一眼。
胤禛想到朝颜说她劳累过度伤到身体根本的事,心里一软,像哄孩子一样说:“你想要什么,爷看能不能给你弄来?”
苗嘉卉也没有抓着不放,挣扎起身:“王爷不是说让妾身先挑院子吗?”
胤禛眉头微松:“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几日爷就让人把舆图送来。”
苗嘉卉扶着妙言的手臂行礼:“谢王爷。”
胤禛见她忍痛的样子,摆摆手:“行了,你好好养着,别再累着了。”
终于把胤禛忽悠走了,苗嘉卉趴回床上:“必须先下手为强,省得李氏娇滴滴求两声,他又找不着北了。”
她和柔则都记得李氏那件事呢。
转眼到了冬月下旬,郡王府终于全部建好了,苗嘉卉的书只修了一半,全身心都被可爱的奶娃娃占据了。
她抱着弘暦,让他站在舆图上:“要住新房子了,弘暦开不开心?”
弘暦呵呵傻乐,和年画娃娃不说相似,那简直一模一样。
胤禛长臂一伸,将孩子捞走:“赶紧选,爷还要回府商议搬家事宜。”
俗话说,腊月不搬家。府里虽然人事简单,但大大小小的物件运过去还要一两日。再加上人事安排,全部安稳总要六七日。
苗嘉卉看着如同加了水墨滤镜的巨大幅园林照片,指着自己早就定好的地方:“就这里了。”
“延龄堂?”胤禛先是惊讶,后又恍然,“爷还奇怪怎么东西路就这个院子先刻了楹联,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爷想着能做藏书斋。如今看来,是你蓄谋已久。菊花、茶花,月季,椿萱并茂,棠棣同馨,此处又叫延龄堂,看得出你想延年益寿、儿孙满堂的心了。就不怕自己一觉醒来变成老嬷嬷?”
苗嘉卉被拆穿心思也不尴尬,她只是想好好活到老,有什么错?
她挑眉:“王爷不给?”
“给,给!”胤禛把孩子塞给她,卷起舆图,“你图谋了那么久,爷若是不给,你敢去告爷的御状。”
苗嘉卉笑容满面:“妾身谢过王爷。”
胤禛嘱咐道:“你也好好准备准备,这两日别让关山海在附近操练了,让他和金嬷嬷带人先去洒扫院子,搬东西,等收拾妥当,和府里一起在吉日搬进去。”
说完,便急匆匆离开了。
这次搬府对他很重要,不只是府邸离紫禁城近了,也象征着他离权力中心更近了。
冬月廿七, 诸事皆宜。
苗嘉卉身披狐裘斗篷,怀里抱着暖炉,微微抬头看向玄色金字匾额:“雍郡王府”,余光扫见矗立在不远处的巨大宫殿群,养精蓄锐一年多,她终于可以发力了。
“蓁蓁—”
穿着桃红色兔毛披风的甘丹珠,快步走到她身边,眼眶微红:“长高了,胖了点,庄子有那么养人吗?看这小脸嫩的,能掐出水了。”
苗嘉卉没有躲开她的手,任她轻捏自己的脸,笑着说:“姐姐想去庄子?等会儿进了府,恐怕八抬大轿抬你,你都不会去。”
甘丹珠嗔怒道:“哎呀,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招人嫌。”
转头看到胤禛扶着柔则往这边走,她轻哼一声,别过了脸。
人陆陆续续到齐了,胤禛和柔则走在最前面,苗嘉卉和甘丹珠落后一步,然后是宜修和李静言,齐月宾,耿海棠和宋绣屏。
身后响起鞭炮的轰鸣,踩过金粉和花瓣铺的一小段路,过了两道宫门,从穿堂来到了东路的正院,前面是敬慎堂和胤禛内书房,后面往东不远就是柔则的倚梅院。
在倚梅院向胤禛和柔则行过礼,柔则给每人赏了一些东西,李静言迫不及待地想说些什么,胤禛满脸不耐把人全赶了出来。
刚出院门,李静言就阴阳怪气道:“苗侧福晋和福晋在庄子上相处这么久,福晋怎么没替你美言几句,让王爷把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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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宜修和甘丹珠,其他人都默默走远观望。
甘丹珠瞪着李静言,恶狠狠道:“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苗嘉卉懒得看她一眼,吩咐枫叶:“给她把把脉。”
李静言被抓住手腕,娇媚的脸上茫然无措:“你们想干嘛?”
片刻后,枫叶松开了她:“回侧福晋,李庶福晋身体健壮,无病无痛。”
苗嘉卉冷笑:“琳琅、璎珞,给本格格摁住她!金嬷嬷,拿你的鞋狠狠抽她,让她记住不知尊卑的后果。”
现在穿得厚打不疼人,打疼打伤不是目的,苗嘉卉就是要羞辱李静言的自尊,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鞋子一下一下抽在李静言的背上,李静言跪在地上,羞愤地泪落如雨。
而宜修想要帮忙说话,都不知从哪着手,苗嘉卉搬出了和硕格格的身份,提前给李氏把了脉,也没真打,上前劝说实在找不到理由。
李静言边哭边喋喋不休:“王爷如果知道
你这样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苗嘉卉却说道:“今日之事,王爷如果在本格格面前替你说一句话,哪怕落个自戕的恶名,本格格也要一头碰死在银銮殿,让皇天后土还我公理!”
正在动手的金嬷嬷忽然跪倒在地:“格格万万不可冲动啊。王爷是非分明,郡王府是重规矩之地,定然不会让一个庶福晋欺侮格格。”
“苗妹妹,你受委屈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柔则挽着脸色铁青的胤禛走近,“庶福晋李氏,不知尊卑,言行无状,毫无教养,降为格格,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她温柔地望着胤禛紧绷的侧脸:“四郎,你有什么话要添补吗?”
胤禛盯着狼狈不堪的李静言,缓缓说道:“禁足两个月,不许出垂珠院半步。”
苗嘉卉看着胤禛,眼里浮现感动之色,看得胤禛心里有一丝愧疚。
她趁热打铁:“王爷,李氏已降为格格,应另移别居,妾身觉得梵净殿旁边有三间空房,可取名静言斋,让李格格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