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的“万里晴照”灯摆在书桌上,像是精致的台灯。
“喜欢这个?”胤禛见她不回话盯着灯看,想起这灯还是她设计的,尴尬地咳了两声,“你身子弱,坐下说话。这样的小灯造办处做得不多,全被阿玛送给后宫娘娘们了。你想要,明日爷去给你定制一个?”
苗嘉卉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气体,但忍住没问。
她只是个会画灯的,管它是什么呢,造办处的那些奴才总不会把有毒气体装进去,除非有人想把爱新觉罗家一窝端。
即使有点毒性,密封的这么好,应该不会逸散出来。
她点点头:“麻烦王爷了。不过,王爷刚才提到年氏的院子,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还有两个月才进府吗?王爷为何对年氏如此上心,是因为她兄长吗?妾身听祖父提过,年氏兄长应是将才,窝在翰林院当文臣可惜了。”
胤禛来了兴致:“苗掌院对他竟有如此评价?爷亦是惜才,想给年氏一个体面。大厨房放在正院后面,烟熏火燎的,有些不像样,爷想改成院子,让年氏和吕氏都住进去,如果明年选秀娘娘再指人,也住进去。这样也不算厚此薄彼。”
苗嘉卉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发现颇有几分春心荡漾之相。
她不由心道,难道狗男人已经见过华妃了?
不妨试探一下,看能不能提前促成计划。
她郑重其事地说道:“其实,妾身来见王爷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便是劝王爷继续藏锋敛锐。王爷说到给年氏体面的事,妾身倒有一个万全的法子。”
胤禛一直觉得有些事他和苗嘉卉心照不宣,但他又不能十分肯定,所以彼此保持着似是而非的状态。
苗嘉卉的想法,他还是很在意的。
苗嘉卉认真道:“王爷可以求皇上册封年氏为侧福晋,然后王爷就有了一个不是缺点的缺点,重情重义从来不是贬义。男与女两情相悦,本该是段佳话。”
胤禛迟疑了一会儿,果断拒绝:“不行,原本亲王才能有两个侧福晋,爷只是郡王,如今已经有两个侧福晋了。再者你当初破例进府,是太子帮忙说话。而且这样做,让菀菀怎么想?”
“直接告诉福晋,王爷想拉拢年氏兄长,福晋肯定会理解支持王爷。难道把大厨房改建,让一个庶福晋住正房六间的院子,福晋就会高兴了?”苗嘉卉继续循循善诱,“王爷的才华和能力,在公事上掩藏不住,只能从别的方面制造一两个缺点,让王爷不至于成为太子与直郡王,以及八贝勒争斗的靶子。而且王爷重情重义,破例为年氏请封了侧福晋,待年氏有了孩子,年氏兄长怎么可能不效忠?”
胤禛自然而然想到了苗家,想到了后宫的嫔妃,心里有些动摇。
不过,他此刻想知道另外一件事:“你猜到爷与年氏?”
苗嘉卉叹了口气:“对一个人动情很难掩藏,所以王爷在皇上面前不需要假模假样的演戏。年氏定然是对王爷一见钟情,王爷不想辜负这番情意有什么错?”
胤禛想问当初为什么对菀菀……但他想到梅花下的惊鸿舞还有死了的寿嬷嬷,他和菀菀的感情确实掺杂了许多东西。
苗嘉卉见好就收:“这件事王爷慢慢考虑,反正年氏还有两个月才会进府。不过,进府就是侧福晋和以后请封所能达到的结果,还是会有点不一样。然后,第二件事才是最紧要的,王爷先看看这封信。”
胤禛接过信看完,惊诧道:“老相国让你帮富尔敦?”
“妾身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苗嘉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表面是写给妾身,其实是写给王爷,妾身不信王爷猜不到。”
做完这个表情,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胤禛见她打了个寒颤,拿起椅背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一定要小心照顾自己。夜里这么冷,有什么事你派人说一声,爷会去看你。”
“会吗?”苗嘉卉抬头望向他,眼里写满了茫然。
胤禛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再聪明孤傲也只是个女子。
他握住她的手,冰雪般的触感直达心底:“手怎么这么冰?”
苗嘉卉抽出手:“没事,只是体寒而已,莫要冷着王爷了。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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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说义兄的事吧,妾身觉得可以将计就计。”
胤禛看着她问:“何为将计就计?”
苗嘉卉一说到正事,就分外认真:“可以找太子殿下帮忙,把章平侯的爵位变成世袭,让妾身义兄降等袭爵,既可以表现太子的仁和宽容,又能了却明珠老大人的心结,如果义兄愿意投靠,那是件大好事。退一步讲,妾身义兄即使不愿投靠太子,揆叙大人还会相信他吗?次子和嫡孙争家产,是太常见的事了。从这一点去劝说,应该能说动太子。纳兰家闹将起来,哪还有心思去管直郡王和八贝勒。”
胤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为女子,太难为你了。”
他没说此计可不可行,反而问另一件事:“你让爷去请封年氏为侧福晋,是不是还有其它心思?”
苗嘉卉直言不讳道:“妾身虽然进府时间不长,但论识人,还是有点眼力的。那拉侧福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对福晋和王爷没有一丝怨恨,还表现得那么贤淑,李氏让
她露出了一些蛛丝蚂迹,她无法继续伪装,会不会心里又藏了些怨怼?妾身觉得她还是太清闲了,有年氏陪她斗斗嘴,她的情绪有了出口,就不会想那么多,做一些逾矩的事。”
“情绪有了出口?这词倒是新鲜。”胤禛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还是这么喜欢未雨绸缪。你用的依旧全是阳谋啊。”
这个性子实在惹人喜爱,可惜,她身体太弱了,他无法疼宠。
为情绪找出口,她自己也是如此吧。
她的心思太好猜,他都明白。
纵着她干涉政事又何妨,以她的身子状况,也不知道以后这般高谈阔论的时候还有几年。
如果苗嘉卉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觉得他有点犯蠢了。不提习惯这种可怕的东西,估计李治当年也是这么想武则天的;殊不知端妃一格电能挺好多年。
胤禛温和地说道:“爷等会儿去菀菀那里,天黑路远,你今日便在这里歇息。让下人们回去拿要换的衣物。”
苗嘉卉瞪大眼睛看着他:“王爷难道忘记延龄堂里的弘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