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二月初六,年氏、吕氏入府,当天夜里宫里传出德妃昏迷的消息,胤禛、柔则进宫侍疾。
次日,苗嘉卉彻底“清醒”,延龄堂的下人们喜极而泣。
苗嘉卉疑惑:“德妃这是苦肉计吗?”
令人没想到的是,日落西山时,宫中传来消息—德妃薨了!
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德妃竟然这么死了?
在宫里斗了几十年,因为十四阿哥被关起来学习,就被气死了吗?
可涉及到十四阿哥,又会觉得理所应当,历史上雍正登基第二年,她就死了。
枫叶低声说道:“听说是绝食自杀。”
苗嘉卉无法理解这种操作:“王爷和福晋去侍疾,她绝食自杀?妃嫔自戕可是大罪,为了让亲儿子一辈子背上不孝的罪名,这么狠吗?”
枫叶点了点头:“是,还写了遗书,说王爷不孝亲母,陷害亲弟,心狠手辣。”
毁掉一个儿子,成全另一个儿子的清白,苗嘉卉已经想不出什么词评价这种行为。
她微微蹙眉:“皇上怎么说?”
枫叶缓缓说道:“其实德妃死之前,皇上一直在大佛堂,她所有行为皇上一清二楚。但以为她是苦肉计,威胁王爷为十四阿哥求情,没想到弄假成真,饿得心慌一口气没提上来。”
苗嘉卉发现不妥:“嗯?一口气没提上来?”
死得这么草率吗?
枫叶认真道:“确实是一口气没提上来,诸多太医作证。侧福晋无须担心,遗书之事只有皇上和太后知道。”
“太后也知道?”苗嘉卉隐隐察觉到不对,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里成形。
是朝颜动的手吗?
她大脑一片空白,在康熙眼皮子底下弄死了他的后妃吗?
枫叶的声音再次响起:“师姐和我,会护侧福晋一世平安。”
苗嘉卉只是喃喃了一声:“朝颜……”
胤禛三日后才回府,听到苗嘉卉醒了后,冷了那么久的脸,终于有点缓和。
他和柔则洗漱一番,就到延龄堂看苗嘉卉,让堵人的年世兰扑了个空。
“王爷,请节哀。”苗嘉卉行礼后,轻声劝慰。
胤禛望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终究没说出口。
他拉着她坐下:“你大病初愈,好好调养身子,外面的事有爷,府里有福晋,你无须担心。”
柔则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苗妹妹,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女子。”
“知道了,福晋。”苗嘉卉笑着答应。
外面传来璎珞的声音:“王爷,福晋,侧福晋,年侧福晋来了。”
话音刚落,霞影纱帘被掀开,一位艳光四射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姿绰约,仪态万方:“王爷吉祥,福晋吉祥!”
胤禛神色稍缓:“你怎么来了?”
年世兰温柔的说道:“自然是来看纳兰侧福晋,没想到王爷和福晋都在。”
叫苗嘉卉纳兰侧福晋的人不多,像柔则和宜修都还是叫她苗妹妹和苗侧福晋。
只不过这位说是来看她的,恐怕不尽然吧。
苗嘉卉对年世兰没恶感,但她不喜欢别人拿她做筏子。
一步退步步退,以后还不知别人会怎么挑战你的底线。
苗嘉卉直言不讳:“我昏迷这么久,年侧福晋不曾来过一次,怎么今日想起我了?王爷和福晋去宫中侍疾,府务交给那拉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可是府务太过繁忙,所以没空来瞧我醒了没有?那还真是巧了,王爷和福晋刚回府到我这儿,年侧福晋也跟着前后脚来了。”
胤禛微微皱眉:“兴许刚好碰上了。之前你病着,延龄堂的事她插不上手,来了又能如何?今日估计是听说你醒了,所以才来探望你。”
苗嘉卉淡淡瞥了胤禛一眼,胤禛心里咯噔一下,他说错什么了?
苗嘉卉轻描淡写地说:“问一下正院值守的人,今日有哪些人打听过王爷的行踪,不就清楚明白了?若冤了年侧福晋,妾身亲自赔礼道歉。其实打听王爷行踪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跟踪王爷和福晋,跑到别的院子里劫人,就太失礼数了。”
年世兰脸色涨红,像水蜜桃一样鲜嫩可人:“妾身只是思念王爷,所以才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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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本来脸色不太好看,但一看她这副模样,心就软了几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文贞重规矩,你若是直言来找爷,她兴许不会生气。你做错了事,还百般遮掩,她定要忍不住说上几句。”
“知妾身者王爷也。”苗嘉卉忽然笑了,“那王爷不会因为在宫里天天和福晋待在一起,就腻了福晋,回来便要……啊,妾身忘了王爷还在孝期。”
她视线在胤禛和年世兰身上回循,目光意味深长。
一直默不作声地柔则开口道:“王爷先和年侧福晋回东路吧,妾身和苗妹妹说会儿体己话。”
胤禛却拒绝道:“菀菀和世兰先回去吧,我有事和文贞商量。”
柔则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看的年世兰一眼,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径直离开了。
年世兰柔情似水地望着胤禛,行礼告退:“王爷早点休息,妾身先回去了。”
胤禛忍不住伸手扶起她:“路上小心,明日爷再去看你。”
两人深情对视,年世兰恋恋不舍地离开。
苗嘉卉故作幽怨道:“刚进府时,日日看王爷和福晋柔情蜜意,没想到如今亦要欣赏王爷和年侧福晋恩恩爱爱。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胤禛却很高兴,在她对面坐下:“难得听你说这样的醋话。”
苗嘉卉垂头道:“身体越来越差劲,难免患得患失。”
胤禛握住她的手,感受到熟悉的冰凉,眼里全是心疼:“你在爷心中与旁人不一样。守灵时爷有很多话憋在心里,想到能听爷说那些话的人只有你。”
枫叶和妙言都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胤禛整个人被悲伤笼罩:“我以为因为幼时没养在她身边,所以她才对我冷淡。可是我没想到她竟如此恨我,为了十四弟,要断送我的一切。文贞,你知道吗?她用绝食逼迫我,连遗书都写好了。”
他握着苗嘉卉的手忽然用力,眼中充满了愤恨:“但老天有眼,看不惯她如此偏心,让她作茧自缚,死在了自己的苦肉计之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回荡着胤禛压抑苍凉的笑声,像极了戏台上怀冤抱屈高唱的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