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为什么杀他，哼，丰家人都去了他早就跟他们一起团圆。如果不是他当年出国的应该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他抢了那个名额。我儿子也不会死。”郑可庆满脸愤恨的说，听说自己的炸弹被找了出来他，整个人的面容也狰狞起来。
“就为了这个？”齐云松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郑可庆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我和三姨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丰老头名义上的七儿子丰庭宇，他就比丰庭致大了一岁，他学习很好，当时和丰庭致都拿到了丑国大学的升学通知。可是丰老头说，希望有一个孩子将来去沪市开拓生意，他前面几个儿子都是饭桶，所以需要留下一个。尽管庭宇非常想上学，但是后来还是被丰庭致说服了，可就因为这个，他也在那个晚上被杀了。我能不恨吗？丰庭致抢走了我儿子的人生。”
“难道不是你们想让丰庭宇抢夺丰家家产才留下来的吗？”顾昭蕙推门进入，将一个笔录放在桌子上。这是刚才他们去问过丰庭致得来的。
齐云松看了看笔录，脸上戴上了嘲讽的面容，“所以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明明是你不想让丰庭宇离开丰家，你想让他获得丰家的财产，也是你杀了小池澈平，为的不是报仇，而是小池澈平弄来的丰家财产。”
郑可庆听了更加疯狂的敲着桌子，“那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那玉玺是我父亲的。”说着 他喘着粗气，“那个骗子，他诓骗了我的父亲，他好不容易将东西从皇宫里拿出来，结果没回到家，东西就被那个老家伙把东西给骗走了，才给了一百个大洋。一百个大洋，就买到了那个玉玺。”
“所以说，那个卖玉玺给丰先生的是你父亲。”
郑可庆似乎冷静了一下，“那个人，当年我刚出生，他就进了宫，呵，那时候清宫里皇帝都坐不下了，他还往里跑，也亏着有点心，知道掏出来的时候弄点东西出来。可惜就是太蠢了。”
呼-顾昭蕙站在大楼门口长呼了一口气“这个案子还真是复杂。”
齐云松忍不住点了一颗烟，往下风口一站，“是啊，谁能想到郑可庆和丰家的关系这么复杂，或许从一开始他父亲用一百大洋将玉玺卖给丰家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郑可庆知道自己爱人嫁给了丰裕祥，他可能就想着报仇了，不过一开始他就想着谋夺丰家的家产，所以他给丰裕祥戴绿帽子，他们还生了一个孩子，至于说他有多喜欢三姨太，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当年丰裕祥确实想要留下一个儿子，因为他已经想到要将家业往南方转移了。但也不是多着急的事情，反倒是郑可庆一直阻止他离开，因为他的计划就是让丰庭宇接手丰家的家业。
“他从小池澈平那里弄到的东西都藏在他屋子的地下室里，按照咱们查到的清单，他好像没有卖掉什么一直保存着，那个玉玺也找到了。”齐云松呼出一口烟说道。
“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顾昭蕙真的有点无法认同他的执念。
案子总算是结束了，从一开始的爆炸案，到郑可庆杀人案的高破，用了小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这个案子里边的东西太难差了，横跨小二十年。从一开始的灭门案，到最后的爆炸案，如果不是他们查的快，或许丰庭致真的就要被炸死了，按照丰庭致的说法，那个书房是当年家里人去世后，他从老宅里拿到的东西。
当年案子发生后，他回到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当年案子不了了之，他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很多东西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被谁弄走了，他也只找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尽管，他也曾经被其他房的人排挤，但是当这些人死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伤感的，所以那些仅剩的能让他回忆起家的人的东西就是非常重要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专门弄了一间屋子，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会亲自去擦擦灰收拾一下，算是缅怀家人吧。
那个屋子是连他妻子都不会去的地方，他一个人的缅怀地。所以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被他们拦截住，那么他将会被炸死在那个屋子。
郑可庆显然已经盯着他很久了。他还记得四六年回国一次，那次他还跟郑可庆见过面，因为郑可庆是当时办案的人，所以他们认识，所以对他的上门拜访，丰庭致也是欢迎的，那次他们还谈论过，甚至还让他看了那间屋子，说一些失去家人的痛苦。
没想到就是自己的那次的邀请，让他差点命丧黄泉。
案件结束后，顾昭蕙和齐云松还有同组的几名外勤，都放了假，他们办案的时候几乎没日没夜的，就没有一个正常长下班的，这次还连破两个大案，范队直接大手一挥，放三天假。
这段日子因为顾昭蕙他们查爆炸案，治安大队那边也加强了京城黑市早市鸽子市的调查，严查其中违禁产品，大街上治安管理也加强了。
这也使得最近案件发生率直线下降，也算是好事一桩。
回家后，顾昭蕙睡了个昏天黑地的，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整个人懒洋洋的。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天气暖和很多。她起来后稍微洗漱一下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那，看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难得的放空自己，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微风拂过十分舒服。
“哎呦，你这是干啥呢？”齐云松那略带调侃的语调响起。
顾昭蕙转过头看着他，他打开大门，推着自行车入内，车把上挂着两个菜篮子。回过神“你这大包小包的做什么？”
齐云松将车停好，然后将两个菜篮子放下来，“去市场买了点排骨，晚上炖豆角吃。你没吃饭呢吧。”齐云松问。
顾昭蕙点点头，“刚起。”
“嘿，正好我弄了点好吃的。”他就想着估计要多睡一阵的，他是那种在那里都能睡着的，顾昭蕙确实用脑思考的，如果案子不破，她就不会停止思考，睡觉也是不踏实。所以一早睡好之后就去市场了，掐着时间过来的。
从其中一个菜篮子里拿出俩大一小俩饭盒，天暖和也不用去厨房，将饭盒子放在石桌上，去厨房拿了一个碗，然后将小饭盒打开里边是和好的“这是我去爆肚冯他家排队买的。”
俩大饭盒里，一个是满满的爆肚，一个是门钉肉饼。
顾昭蕙一下子食欲就上来了。这些日子尽管队里开小灶，但更多的是没啥油水的炖菜，说实话她也有点亏了，看见好吃的都要流口水了。
齐云松将麻酱倒出来一半，递给顾昭蕙，俩人就开始吃上了。“这麻酱好吃。”顾昭蕙说道。
“你要爱吃，我下次去他家买几瓶子，放家里平常拌菜吃。”
“嗯，这个行，拌面也行啊。”越吃越香。
俩人一会将两大饭盒的东西都吃光了，那种特大号的铝饭盒。
顾昭蕙感觉有点吃撑了，坐在石凳上有点不舒服“哎呦，这时候要是有个躺椅，就好了。”
齐云松笑了笑，“听说前门那边一家当铺改成委托商店了，那边有旧家具，估计有躺椅，你要是想要那天过去看看。”
顾昭蕙点点头“正好这两天没事，也出去溜达溜达。”
齐云松笑了笑说“颐和园的玉兰花都谢了，不过这季节还有别的花，要不明天去颐和园逛逛？正好我那里弄到一台照相机。”
“行啊。”她是真的想散散心。脑子里总是案子可不好。
齐云松为了出游也做了些准备，他托人买了一台照相机，还弄了胶卷，现在胶卷也不好买，价格也不便宜，好在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平常除了吃饭也没啥大花钱的地方，手上还宽裕。
一早还去了军区大院服务社买了不加水的蛋糕，那种梅花形状的蛋糕，用鸡蛋加牛奶白面做的，味道特别好，不过只有大院服务社才会不加水。味道最好。也是他到处走，在那里都混了个脸熟，才能进去买到。不然等着吧。
收拾好了等大家上班了，俩人才出发，做了公交车，然后还走了一段路才到颐和园，现在上班时间，来逛园子的人不多，顾湘以前是来过颐和园的，但是跟现在完全不同，现在的颐和园更像是公园，很多地方还保持着原汁原味。
顾昭蕙前些日子玉兰花开的时候就来过，那时候配着爷爷奶奶来的倒是没有走更远，只是看了玉兰花，看了大戏楼，别的地方就没去了。
齐云松很会玩俩人逛了一圈，走的路都是景色优美的，这季节花开的很多。到中午的时候，俩人租了一条小船，坐在船上看着昆明湖周围的景色，俩人停在湖中吃了午餐，蛋糕和午餐肉。配着汽水。
吃了饭顾昭蕙靠在小船的椅子上，感受着微风，“真好。”热不住感叹了一声，每天工作都是面对各种各样的案子，其中也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对他们多少有些影响。偶尔感受一下这种悠闲时刻，是非常舒适的。也可以让心情好起来。
在船上飘了一会俩人就回去了，虽然出来游玩但是也不必玩上一天，左右坐着公交车就可以过来。
坐着公交车直接到前门，齐云松带着顾昭蕙来到这边的委托商店，这店虽然是新开的，但是他原来是当铺，里面的东西也有好多事原来当铺里的东西，有不少好东西。
这店里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家里普通的碗碟到缝纫机话匣子，全都有，各种各样的。
齐云松到这边就去后边找了一个年轻人，然后对着顾昭蕙招了招手，“这是小赵，我之前的相机就是从这买的。”委托商店里的东西大多是生活拮据的人拿来卖了换钱的，但是东西有好有坏，商店里也会将一些好东西留着，内部人员就买了。
小赵是齐云松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因为齐云松的关系让他洗脱嫌疑，所以对他很是感谢，上次收到一台徕卡相机，九层新，就给齐云松去了信。
小赵直接带着两人去了后边，前面店面后面带着个院子，院子东厢房就是一个仓库，“这边家具还挺多的，不过样式老一些。你们先看看，如果不合适我还认识一个木匠，他打新式家具打的挺好的。”
进了屋子顾昭蕙才发现这里家具简直就是一层摞着一层，就那么放着，不过东西虽然多，但是这里边带着隐隐的香气，应该是木头自带的香气。
小赵知道他们过来找躺椅，就带他们去椅子那边，“这边有一些是以前当铺的存货，有一些好货，不过价格比新式家具贵，很多人还是喜欢新东西。”他说着拿着一个摇椅，“这个放在院子里也不错。这边也有那种躺椅。”他又指了指另外一种。
这个摇椅是那种粗藤做骨架竹子做椅背，那种那个位置都很圆润的椅子，往上一坐，自动的就摇晃起来，竹编的座位一点也不硬，坐着十分舒适。整体是黑棕色的，看起来做的工艺非常好。
顾昭蕙看着就喜欢，另外一个是躺椅实木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黑漆漆的，这个比较长，人是可以躺在上面的。
“这个躺在上面就会一直摇动。这是大红酸枝料的，你们看这边有暗纹。整体上流畅，简单雅致。很舒服就是占地有点大。”小赵给介绍着。
说实话顾昭蕙很喜欢，不过那个躺椅就有点大了，这种木料躺椅放在院子里倒是有点可惜了。
顾昭蕙想了想说道，“这个摇椅吧。躺椅太大了。”
“那这个躺椅我就要了。”齐云松说道。
“哎。”顾昭蕙回头看他一眼。
“我家里也用的到。”齐云松说着，又看向小赵，“有没有小几配套的？另外这种摇椅有没有那种抗晒的？”
“有的，小几没有大红酸枝的，但是我们这有个梅花小几，是小叶紫檀的，我给你搬来你看一下，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有点贵。”小赵说着就去另外一边搬东西。
顾昭蕙看着齐云松，“摇椅一个够了，你还要吗？”
“这个躺椅虽然是藤椅，但是这是老手艺，你看着做工，放在院子里成天风吹日晒的，就糟蹋东西了。”齐云松没说的是，要是把这椅子放到院子里估计她也坐不着了。
顾昭蕙想了想她的屋子也有地方放，就没说什么。
小赵跟另外一个人一起抬了一个小几，这小几还真的就是配着躺椅来的，比正常桌子矮一些，梅花形状，也不大，做工精细，桌面上镶嵌一块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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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顾昭蕙是不会看是不是小叶紫檀，但是真的很沉，带有一股暗香，虽然很淡，却很清新，色泽自然。
之后小赵又找了一把摇椅，跟顾昭蕙之前相中的差不多，但是这把明显就没有那把做工细腻。但是放在院子里正好。
找了车将家具都弄回去，齐云松这边明天再送，今天先将两个摇椅弄回家。
到家的时候蒋爸和蒋妈还没到家，顾昭蕙将两个摇椅安排好，为了这个摇椅，还将桌子挪了一下，原来桌子是贴着窗户放，现在将桌子竖过来椅子放到另一边，摇椅放在这边，将原本的书架，挪了一下放到靠西墙的位置。
顾昭蕙坐了坐，很舒服，而且坐在上面似乎更利于思考。
晚上蒋爸到家，就看到院子里的摇椅，然后就坐了上去，齐云松笑着对顾昭蕙使了个眼色，顾昭蕙也乐了，怪不得他弄了两把。
吃饭的时候田静兰时不时的看着两人，齐云松发现了，给田静兰加了一块红烧肉，“妈，你吃肉。”脸上带着笑容。
田静兰瞥了他一眼，“松子，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吧。”
“啊，是啊。”齐云松扒拉一口饭说。
“你这年纪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田静兰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顾昭蕙。
“哎，不着急。”齐云松没忍住也瞥了顾昭蕙一眼。
顾昭蕙听到了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顺着话头看向齐云松，然后继续吃饭。
田静兰看她的反应，叹了口气。
吃了饭后顾昭蕙回了屋，齐云松被田静兰压着刷碗，看人回了屋，就凑到齐云松身边说道“你跟妈说说，你啥想法？”
齐云松手上动作一顿，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啥想法也没用啊。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田静兰叹了口气，“妈也看出来了，你有心，妈也是同意的，你俩要是能在一起我就没了一番心事。她那么年轻。也不能守着我们老两口过日子。不过我看她今天的样子，好像没什么想法。”
齐云松没说话，他又怎么不知道呢，他怎么看不出来，顾昭蕙虽然跟他随意，平常一起吃饭游玩，说起来都有点男女关系的那种了，但是他也能看出来，顾昭蕙将他当成朋友亲人，所以相处才会那么自然。
说起来她跟这个年代女人真的不同，她很洒脱，很大方，不会因为对方是男性就扭扭捏捏，工作的时候面对男同志也大大方方的。不会像现在一些女性那样为了显示自己与男性一样强大，强调男女平等，就特意表现出爽朗男性化的一面。顾昭蕙不那样，她外表很柔弱，内心强大，与她相处不会把她当成男性，但是你也会不自觉的就佩服她，信服她。
齐云松相信自己已经是顾昭蕙的朋友了，那种很好的朋友，但是这其中不包含男女感情。她没有那根筋。
顾昭蕙知道齐云松的心思吗？她是知道的，这么长时间了，她多少能感觉出来，不过齐云松很有分寸，他在她的舒适区跟她保持着一种介乎于朋友和亲人的关系，尽管有几次也看到齐云松看她那炙热的眼神，但是他没有过界，她也就当成朋友相处。
她想自己对齐云松是有好感的，也许是两个灵魂结合，也许是大脑的变异让她对感情淡漠，但是她还是有感情的。并不像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毫无感情，这一点已经从对蒋爸蒋妈的感情，还有顾家一家子的感情证明的。
只是这种好感，没有达到那种爱情的地步。至少面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跟他在一起更多的是舒服，两个人工作中合拍默契互相信任，生活中相处融洽，能跟他在一个屋子里待着不觉着烦躁。或许这就是一些喜欢吧。
顾昭蕙坐在摇椅上忍不住晃动，脑海中齐云松的影像一幕幕的出现。发现这个人一点点的侵入自己的生活，自己却从来没有排斥过。
叹口气，算了搞不明白就先别想了。或许有一天自己会想明白。
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顾昭蕙，那么除了齐云松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说这小一年来，他与顾昭蕙相处的时间最多，他跟她学习办案经验，跟她一起探索案件真相，从她的思维慢慢的了解这个人。
齐云松觉着顾昭蕙可能没有那么爱永兴，这个结论并不难下，或许他认识的顾昭蕙对男女感情是冷漠的，或许这个结论让他有些高兴，但同时也知道顾昭蕙对他的感情也没有越界，这个结论又让人有点沮丧。
他已经不太奢望她对他有多少回应，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保持着朋友亲人这样的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动心，或者说，只要她动心，那么他就是第一位的。不会有别人。这样就够了。
而且他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哪怕是工作。因为这个女人就是个谜团，跟她在一起总会有惊喜的地方。
顾昭蕙不是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所以尽管发现了某人的小心思，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扭捏和不同，两人关系依然很好。接下去一个月都没有什么案子，顾昭蕙总算是享受了正常上下班的日子。齐云松时不时的去蒋家蹭饭，或者说几乎每天都去，周末一天休息，顾昭蕙有时候回家看望家人，有时候跟齐云松去游玩或是到南鼓锣巷渡过一天。
齐云松发现对方对他的邀约没有排斥，开始还找些理由，去研究案件，或是有什么好书。后来干脆就直接邀约。当然俩人确实做一些正经事，齐云松已经写了差不多一本关于罪犯心理学了。虽然里边大多数是顾昭蕙跟他说过的内容，但是他将这些总结出来，并且配备一些案件，从罪犯这个角度研究犯罪心理问题。
顾昭蕙觉着这一点很不错，她最近也将现场足迹进行了总结叙述，其中包含了许多公式，计算方式。
工作之余，两个人也研究一些吃食，这一点俩人有些共同点，都喜欢美食，可惜这年代没有那么多的美食，顾昭蕙脑海里有一些食谱，不过食材就需要齐云松去弄了。
日子就这样安稳的过下去，不过也不会永远这么平静，案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到来。
就在六一这天，刚上班的顾昭蕙就接到了报警，宣武区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