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也没什么精力继续坐着,听话顺从的躺好。
玄禧给他垫了个枕头,掖好被子,轻笑道:“我们出发~”
“等会儿!”
黄大牵着黄花黄草追上来,喘息道:“你脚程怎么那么快,慢点儿。”
他还带着两个小孩儿呢。
玄禧握住木板车把手,一把抬起车把子,淡声道:“把黄花黄草放去木板车边坐好。”
木枝只有眼睛露在被子外面,闻言,反应有些迟缓的扬起笑。
“不是,你一个人推那破木板车,你力道够吗你就让这么多人上去?”
黄大表情别别扭扭,但口嫌体正直,唧唧歪歪个不停,把小花小草抱坐上木板车的动作也没停。
木枝吃力的轻掀开身侧柔软的被子,欣喜道:“小草小花,进来被窝里,在车边坐着冷。”
玄禧温柔含笑的望着木枝,给他拉好被子,而后稍微一使劲儿,手背青筋绷起。
木板车咕噜噜往前行。
黄大:“……”
黄大被无视惯了,小声咕哝两句,撸起袖子就走到板车侧边儿帮着推车:“小爷我有的是力气……”
*
往前走了很远一段路后,木枝和黄花黄草两个小孩儿是面朝玄禧,背靠木板车尾部的东西蜷缩着睡着的。
玄禧推车推得飞快,黄大一直咬牙跟着。
一开始,他还能使力帮忙推两下,后来是直接追着车走的。
险些一个没走稳,往前踉跄了好几步后,黄大终于认输摆手,气喘吁吁坐上了木板车。
玄禧面不改色的推着他们走得飞快,又平又稳。
约莫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们远远的能看见一排连绵不绝的遥远高山。
听路上的流民说:“只要跨越过那分解山,穿过那方关口,我们就能到达南方的地界儿。”
“北方的干冷气都被分解山挡住了,据说南方的湿冷气也过不来,所以这座分解山啊,其实就是南北方的分界山。”
“太好了,我们一路紧赶慢赶的往南逃,如今总算是看到希望……”
“都说南方地界儿太平,是不是真太平啊……”
周围流民脸上的向往和喜色言溢于表,风霜都散去了些许。
黄大也有些按捺不住激动,跳下木板车。
他们走了好些日子了,玄禧的脚程特别快,有时候还会抄抄近路,如今马上就要到达分解山的关口,太平的日子似乎近在眼前。
这让他怎么能不兴奋?
玄禧只听着,倒是神色淡淡,慢慢减缓了脚步。
木板车上的木枝和两个小孩儿挤在一个被窝里,昏昏沉沉睡得香甜。
玄禧托了一把木枝歪倒的软绵身子,小心放他躺好,把黄花黄草的身子摆正,掖好被子。
黄大看着他这一些系列动作,眼底情绪闪动,紧抿住唇瓣,别扭十足。
沉默良久,他才语气恶劣的问:“喂,过了分解山之后,你要去哪里?”
玄禧抬眸瞥他一眼,沉声道:“别吵。”
黄大:“……”
黄大噤声。
讪讪了一会儿,黄大忍不住挠挠脸,压低了声音:“喂,你倒是给我交个底啊?”
玄禧慢悠悠的推着板车继续往前走,避开了躁动嘈杂的流民群,走到路边停下,淡声道:“去捡枯树枝,生火。”
黄大惊讶:“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不继续往前走了?”
扭头看到了云雾缭绕的分解山一眼,黄大凑到玄禧身边好奇的问:“真不走了?不是,马上就能到分解山脚下了啊,为什么不走了?还有,你不是说这两日就能遇见你那什么镖头朋友?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黄大啰啰嗦嗦,絮絮叨叨。
玄禧烦了,抬腿就是一脚。
“靠!”
黄大“嗷”了一嗓子,快速躲开。
他讨了个没趣,拍拍屁股,咕咕嚷嚷着什么,跑旁边捡柴火起火去了。
玄禧将木板车调转个方向,停稳放好,走到昏睡的木枝身边,轻碰了碰他温凉的脸蛋,眼底掠过一抹柔软。
转过身,他们在一处巨大的石块儿南面,这处背风。
玄禧四下环顾了一圈,确认了比较安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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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板车旁圈了个地方,起火。
黄大吭哧吭哧抱回来一大堆夹杂着枯叶的树枝,全丢到了玄禧刚起来的火苗上,险些把火砸灭了。
玄禧:“……”
玄禧面无表情,看死人似的抬眸看向他。
黄大心虚:“我,我又不是故意……”
自知有亏,他挠挠脸,慌慌忙忙扭头就跑。
玄禧懒得跟他计较,重新把火生了起来。
有枯树叶和干柴的加持,篝火烧得很大。
木板车在巨大的石头块儿和篝火堆之间,加上玄禧生了火之后,扯床单将两侧挡了起来,隔绝了风,木板车被窝里的木枝很快暖和起来。
他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黄花黄草两个小孩儿睡姿有些不好,踢开了一部分被子。
玄禧怕他们闹着了本就不舒服的木枝,扯下昨晚黄大三兄妹用的厚棉被,把两个小孩儿和木枝分开了。
“唔……”
木枝被他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
“好了好了,乖啊,继续睡吧。”
玄禧连忙轻轻拍拍他后背,小声轻哄:“哥哥不吵你了,乖。”
“唔嗯……”
木枝昏昏沉沉,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脸蛋无力的搭在玄禧宽厚的大手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玄禧僵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放下他的脑袋,给他掖好被子,开始轻手轻脚拆下木板车尾部绑着的竹背篓,掏出锅碗瓢盆。
这附近都是山,远离了水源,到处都找不到水。
玄禧今个儿出发之前做足了准备,在大浴桶里放了个小木桶,小木桶里装了满满一桶水。
如今他们倒是不缺水吃喝。
玄禧用小锅煮了一锅热水。
想了想,最近似乎都没怎么吃到新鲜的肉类和蔬菜。
他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许多流民还在神色匆匆的往前走。
他们似乎认为看见分解山了,就马上能到分解山山脚,然后快速穿过那方关口,到达南方的地界,从此过上和平安宁的生活……
流民们脸上的喜意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