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伦消失后,覃家妆造陷入了无主的混乱状态,副总经理扛起大旗,网络上不少阴谋论者怀疑这位二当家是覃伦消失的始作俑者。
反正这件事到现在还是娱乐圈的一大谈资,但还有一个新闻比这个热度更高更持久。
“乔娜可不是野路子出身,人家家里是音乐世家,对女婿要求高着呢。”
“陈彦春也不差啊!风度翩翩的钻石王老五,而且陈家风评很好,从上到下都没什么污点。”
小小的秋橙书店都不乏这一类的八卦调侃,多到秋橙都不得不停下来打趣她们,“你们调查得这么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嫁过去呢,这豪门少奶奶可不好当。”
店员闻言,趴在秋橙肩膀上,调皮道:“秋橙姐,话不能这么说,平民王妃都出了好几个,豪门少奶奶咱们还不能幻想下吗?”
秋橙摇着头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看吧,不能在背后说人。”秋橙压低声音说。
走进来的正是陈彦春,西装革履,还打了领结。
有一点她们没说错,陈彦春的确是少见的风度翩翩,气质非凡的年轻人。
“天呐,好帅啊!”店员们犯起了花痴。
陈彦春一眼便锁定了女人堆里的秋橙,走过去打招呼,“秋橙,你好。”
“陈总,你好。”秋橙回以礼貌。
“别叫我陈总了,叫彦春就行了。”
几个店员听了,你耸我肩,我耸你胳膊,差点把夹在中间的秋橙给挤倒了。
秋橙站稳身体,哭笑不得地拍着她们的背,“去忙你们的。”
待秋橙身边位置空下来后,陈彦春才靠近,目光瞟向了新书区。
“最近有什么新书推荐?”朝向他这一面的都是最近比较热门的个人自传,没见到大刘的书。
“新书,我这有一本。”
秋橙往收银台走,陈彦春跟了过去。
秋橙从电脑边上的桌面小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白色封面,书页中间露出一根卡通书签。
“这本我正在看,目前还不错,但毕竟是推理小说,等看到揭秘环节,才知道它精不精彩,能不能推荐。”
“那好啊,你读完倒是要记得我。”陈彦春用一种很熟络的语气说,但这显然不是他要找的。沉默了几秒钟,他手臂压在收银台上,凑过去问:“小昼让我过来帮她取一套大刘的书,不知道到了没有?”
夏昼在即将离开的重要关头还通知自己来店里拿书,他便知道这事不简单,那一晚不亲手交给他一定也是考虑到他可能会被国安搜身检查。
秋橙四下张望了一圈,其他店员基本上都在忙自己的事。
“到了,你跟我来。”
她领着陈彦春穿过一排到顶的书架,书架后有一条两米长的走廊,走廊左拐是洗手间,右边往里走四五米,是一间办公室。
进门后,秋橙把门关上,径直到走到保险柜前。
陈彦春紧随其后,直到秋橙蹲下来输密码,他才往回退了几步,转过身去避嫌。秋橙注意到,回头低声说:“不必,我每天都会修改一次密码。”
陈彦春惊讶地“喔?”了一声,竟然这么谨慎,夏昼给他留的东西这么重要?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保险柜很快打开了,里面有几摞现金、红色公章盒,侧边还贴着一个牛皮文件袋,应该就是这个了。
果然,秋橙捏着文件袋,交给了陈彦春:“这是小昼要我交给你的东西,我没看过。”
陈彦春接到手上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是一沓照片的分量。他快速解开文件袋绳子,拉开一看,果然是照片,还有一张便签。
“为什么不发微信?”陈彦春问。
“她的手机被国安监控了,你知道的。”秋橙说出国安两个字时,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也就是自己把夏昼联系方式告诉陈彦春的第二天晚上,十点多她刚准备打烊回家,夏昼便冲进了书店,红着眼眶说自己被国安保护性监控了,如果某一天陈彦春主动来书店取一套签名书,就把这个牛皮文件袋交给他。
“如果他一个月内都没来取,就麻烦你帮我销毁掉,行吗?”
秋橙当时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国安代表什么,国安不就是查间谍的吗?那跟夏昼能有什么关系?也许是见到夏昼楚楚可怜的样子,她选择了帮助夏昼。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半开的窗帘里透出来的几束光。
陈彦春捏着便签条,瞳孔几欲炸裂。
秋橙可从没在斯文的陈彦春脸上见过这么扭曲惊骇的表情,她好奇地走过去问:“怎么了?写什么了?”
其实便签上就一行字。
秋橙还没看清楚,陈彦春就发抖地切到了第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赫然是几张长着浓密胡茬的外国人脸,陈彦春跟见鬼似地摇着头,“这怎么可能呢,她是怎么找到这些照片的?”
秋橙探头看了一眼,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而且年代久远,“看起来像先古国的人,他们是做什么的?”
陈彦春没回答,切到第二张。
!!!
如果不是秋橙扶着,陈彦春也许会朝后倒下去。
照片不算清晰,但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和陈彦春长得很像,他在一块脏污的地上奋力爬着,身后是眼花缭乱,火星乱溅的战场。
剩下的照片都是不同角度摄下的战场,其中一个手里握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吸引了秋橙的注意。
“和小昼长得好像。他是——”
秋橙凑近仔细看了一眼照片左下角的时间,竟然是二十年前,她脱口而出:“是小昼的父亲?!”
陈彦春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他对秋橙有一种没来由的信任:“这是一个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小昼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你一定要保密。”
秋橙犹豫了一两秒,她最怕听到什么尘封多年的秘密,这简直是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但陈彦春无助的样子让她心软了,接过便签条和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二十年前,陈彦春的父亲陈儒生刚跻身富豪排行榜前一百名,就被绑架了。
绑匪开口就要20亿赎金,而且威胁若报警就杀了他们全家。陈彦春的母亲六神无主,只能求助于陈儒生的好友夏民天,夏民天思来想去决定先不报警,带上所有能挪用的现金和十几个保镖去赎陈儒生。
交易是在郊区一间废旧工厂进行,保镖没有跟进去,隐藏在工厂外的各个角落等候夏民天的指令。
进去后,夏民天才知道绑匪竟然是三个恐怖分子,他们不仅绑架了陈儒生,还押着一个夏国翻译,翻译很年轻,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
恐怖分子查了袋子里的赎款后,发现这些钱连20亿的零头都没有,怒火冲天,当即就把枪对准陈儒生的头中央,陈儒生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抱着头求饶。
“你跟他说,钱暂时只有这么多,我们还在筹钱!”夏民天冲着翻译喊道。
翻译咬着牙,目光凶狠,“你今天就算带着20亿,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恐怖分子听到他们私下里对话,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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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用枪托砸了一下翻译的太阳穴,翻译瞬间跪在了地上。
夏民天这才醒悟过来,翻译说得对,恐怖分子什么时候还会好心地释放人质呢?
观察了一会现场,他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他决定扑到押着翻译的那个恐怖分子身上夺枪,一旦他扑上去,保镖也会跟着冲进来。
但还没等他行动,现场发生了一件事,扭转了整个局势。
原本跪在地上的翻译忽地窜起来,用头硬生生地将恐怖分子的身体顶出去半米远。
半米外的两个恐怖分子反应很快,砰砰砰地开枪扫射翻译,翻译几个利落地翻滚,滚到被撞开的那个恐怖分子脚下,死命咬着对方身后的枪带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啊——”
一声惨叫后,恐怖分子倒在了自己人抢下,但年轻翻译也中了好几枪。
与此同时,瞅准时机的夏民天趁机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恐怖分子的大腿,保镖应声而入,现场交火,子弹横飞,陈儒生得到解放,疯狂地朝工厂大门爬去。
翻译倒在地上,鲜血如注。
匍匐在地的夏民天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单眼瞄准,一枪正中最后一个恐怖分子眉心,而这个时候,陈儒生已经爬到了工厂的门口。
夏民天没有丢下他,而他丢下了夏民天。
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
讲完这个故事,陈彦春不安的目光再度回到了便签上,那行娟秀却有力的字仿佛是战场上乱飞的子弹,射入了陈彦春的良心里:
“到陈家还债的时候了。”
·
风暴潮的第三天清晨,风雨完全停歇了,游轮继续前行,夏昼站在阳光甲板,呼吸着海上的新鲜空气。
“真想跳到海里游个泳哇!”
“那可不行,这是深海。”辛玖食指晃了晃,把夏昼推到刚清洗完的泳池边,“就在这游。”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船务立刻上前,端着泳衣和浴巾,“夏小姐,这是干净的泳衣。”
夏昼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辛玖歪着头找着什么,“咦,那我的咧?”
船务愣了一两秒,夏小姐是未来的少奶奶,辛玖是什么呀。
为了不让人尴尬,辛玖往躺椅上一躺,摆了摆手:“没事,我今天刚好不想游了,我看着你游。”
“……”不等夏昼说什么,船务笑道:“辛先生,凛总交代过,夏小姐游泳的时候我们女孩子陪着就行。”
女孩子三个字还特意加重音调表示强调。
辛玖想起昨天早上凛冬在这里吃早饭的时候,旁边也站着这个船务,她一定是听到了凛冬问自己情报手册时的那段对话。
靠北了!
这姑娘咋这么精呢?!踩着自己的尊严上位?
辛玖委屈地瞟向夏昼求助,夏昼抱着泳衣,冲着船务说:“游泳还分什么男女?你们凛总封建,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这样?”
船务听到堂堂凛总被说封建,手摆得像风扇叶片:“夏小姐,你误会我们凛总了!凛总是太在乎你了,其他女人哪怕进男澡堂,他都没所谓呢。”
“……这是什么逻辑。”辛玖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老大在乎夏昼,自己知道,但不是对保护对象的是那种在乎吗?
怎么现在听着有些男女之情的意思?老大可是有未婚妻耶!
以辛玖从一而终的保守爱情观,哪怕是自己的老大,也无法认同“一脚踏两船”呀!
夏昼何其无辜呀!
想是这么想,辛玖还是听话地离开了甲板,回自己的船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