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如此乌龙
    “圆房?”

    罗裳望向大反派,被美人睡醒时的绝艳风姿震慑住,脑中转了好几个弯才反应过来岚舟在说什么。

    大反派说他们圆房了?

    罗裳打了个哆嗦,大清早地,她都听到了什么鬼话?她跟大反派圆房,这是什么惊悚故事。

    “你想提上裤子不认人?”

    岚舟昨日听了满肚子闲话,村民说了村中曾有些负心男子,花言巧语得到了女子的身子,不愿负责,于是那些无助的女子只能上吊而死。他是罗裳的童养夫,地位等同于那些女子,只是若罗裳敢辜负他,他该怎么做呢?

    昨日村上大娘说得甚好,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将负心之人碎尸万段,然后抛尸河中,教她尸骨无存。岚舟丹凤眼微阖,眼角眉梢露出寒光,明明是艳丽妩媚的多情眸,却无端让人感到肃杀和死寂。

    罗裳清楚地感受到大反派身上的杀气,她脑子飞速转动,大反派为什么觉得他们圆房了?罗裳并非不知事的古代女子,她身上分明没有任何不适,根本不可能同大反派圆过房。

    昨夜她梦到乡村酒吧,梦中她在酒吧跳了一夜的钢管舞,梦中的钢管奇怪得很,炙热得像带着人的体温,罗裳想到一种可能,她可能把大反派当作钢管了?而大反派约摸是个纯情的雏儿,不知道圆房是怎么回事。

    罗裳莫名觉得有些可笑,没忍住,笑出声来。

    岚舟见罗裳发笑,笑声中还有嘲讽意味,他的脸色瞬间如寒刀霜剑,只是片刻后岚舟忽地也笑了,还舔了舔唇,唇色殷红,如残阳血落。

    罗裳后背汗毛直竖,直觉她再不识相,大反派要杀人了。大反派的武功不知深浅,而她的异能还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这具身体也弱了些,若是正面拼杀,不知有几分胜算,她还是先想办法哄住大反派。

    如此想着,罗裳当机立断,整个身子扑过去,抱着岚舟,眼底微微发红,娇娇柔柔道,“舟舟,我昨日被雷劈了,头有些晕,不记得发生了何事。”

    “忘了?”

    听了罗裳的解释,岚舟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只比之方才好了些许,罗裳脸上有些黑灰,见岚舟的脸色好转,眼底的泪似乎再也含不住,颗颗落下来,将小脸儿冲得白一道黑一道,看着狼狈又可怜。

    岚舟忍不住抬手替罗裳擦脸。

    罗裳将脸整个埋到罗裳掌中,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咽咽道:“我们本来就要在一起,我又自小倾慕于你,能与你圆房,我……亦觉得欢喜。只是爹娘走了,咱们连个见证的人都没有。我有时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成了无根的浮木,能与你……真正在一起,我觉得天地之大,总算有了我的归处,舟舟,你就是我的归处。”

    岚舟被罗裳这一番情话输出,只觉得心口发热,见罗裳满脸依恋,纤长的睫毛带着水珠,眼底红红的,像一只无辜的小兔子,冷硬的心肠软了软,“莫怕,你不是无根的浮木,你可以依靠我,我会保护你!”

    罗裳心中不屑,心想着老娘又不是没有大杀四方的本事,何须倚靠臭男人?面上却是一脸感动,甜甜应声,“能得舟舟相伴,是我毕生之幸。”

    “那我唤你……娘子。”岚舟有些不自然。

    罗裳嘴角抽了抽,干咳一声,“舟舟,你我虽然已成了夫妻,但并未真正拜天地……”

    岚舟闻言打断罗裳,“我不在意这些俗礼!”

    罗裳几分羞涩,几分坚持,“可我不想薄待舟舟,让舟舟名不正言不顺同我在一处。你唤我……阿罗吧,待到夫妻名分定,你再唤娘子也成。”

    “要成亲还不容易,咱们村儿替小娘子小郎君张罗。小娘子帮咱们村找到了食物,是咱们村的救命恩人呢。”远远地,郑大娘爽朗的打趣声伴着晨风传来。

    罗裳听着人声,赶紧替岚舟遮住眼睛和脸。而岚舟也解下绯色圆领外袍替罗裳批上。

    郑大娘走近,失声道:“小娘子怎地如此狼狈?哎哟,小郎君,你可要心疼小娘子,别折腾坏了小娘子,你们小年轻,可得悠着点。”

    罗裳假装羞涩埋着头,她的形容确实狼狈,若不是岚舟的外袍,只剩下些破布裹住身体。

    郑娘子见罗裳害臊,便不再打趣,直捂着嘴笑,“小娘子,大家伙吃了见手青都没事,乡亲们同意小娘子住在咱们村里了,只是大家伙对小娘子不熟悉。日久见人心,若小娘子能再带领大家找到食物,就是咱们村的功臣……”

    郑娘子心中有些计较,她其实也不想选外乡人当村长,只是她说话向来算话,不好反悔。

    可那李大富不是个好东西,见山上有吃的,又不想收留外乡人,连夜带了村中壮丁上山找吃的,结果刚到山口,便说碰到了白虎圣兽,吓得屁滚尿流回来了,食物没找到到,带去的好几个人受了伤,结果还不得靠她来劝小娘子带他们去找食物。

    罗裳心下了然,即使见手青吃着没问题,村民们暂时收留他们肯定没问题,但让她当村长,恐怕郑娘子一个人说了不算。

    而且李大富明显对她有敌意,山中危险,他们只是暂时收留她,等到村民知道见手青的位置,她和岚舟被赶出去尚未可知。

    罗裳此前早已料到,她能在山中找到食物,李大富等人也会冒险进山,她早就知会了白王爷,吓吓李大富等人,见到郑娘子,罗裳知晓定然是李大富找食物无果,派郑娘子当说客来了。

    遭了?白王爷?

    罗裳刚想到白王爷,忽地瞥见群山隐隐处,有一道白光。

    白王爷下山了?

    都怪她,昨日哄骗岚舟吃见手青不成,自己倒是吃了一肚子毒物,好在她身负异能,没有性命之忧,只跳了大半夜的钢管舞,有些腿脚酸软,且她的身体虽被雷劈过,但经络中原本阻塞的地方尽去,浑身舒泰通畅起来。

    如今她一觉睡到天亮,把白王爷忘了个一干二净,白王爷傲娇得很,怕是不好哄。

    罗裳心中已有了谋划,只字不提当村长之事,善解人意对郑大娘笑笑,“郑嫂子,乡亲们肯收留我和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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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胜感激,我又岂敢肖想村长的位置?只是昨夜我们睡在干草棚里,我和舟舟身体疲累得很……“

    罗裳一副弱不胜衣、不胜娇宠之情态。

    郑大娘暧昧地眨眼睛,一副深表理解的模样。

    罗裳羞红着脸,花猫似的脸娇怯可怜,“等我们安顿下来歇息片刻,待到午时,我与乡亲们同去猫儿山采见手青,郑嫂子莫要担心,上山采见手青的路径我记得清楚,定不辜负郑嫂子所托。”

    郑大娘闻言大喜,只觉得这小闺女贴心无比,实在是一等一的可心人儿。

    郑大娘不再耽搁,一路搀扶着罗裳往村里走去,还嘱咐岚舟要心疼人,莫要过分折腾罗裳。

    入了村,桃花村颇像书本里讲的世外桃源,村口有几家房子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但却丝毫不显破败,大约是旁边新搭建的草屋俨然,阡陌相交,土地平坦,男女衣着不奢华,却干净整洁。

    见了郑娘子,村民都热情打招呼,虽然对外乡人戒备,但罗裳昨日领着他们吃了顿饱饭,一路行来,他们也感激地颔首。

    罗裳捡了路上几根枯藤,捏在手中,将枯藤扭来扭去,时不时采些绿叶和不知名的花朵,郑娘子指以为小女郎爱花花草草,倒没有多言。

    从村西走到村东口,终于在两间破落的草房子停了下来,郑娘子解释道:“莫看这两间房子破,这是咱们村中有名的猎户留下来的,那猎户是村里单身汉,箭术虽不是百步穿杨,也可说是百发百中,他自恃箭术过人,入了猫儿山深处打猎,便一去不复还。来之前已经让我家小子大致收拾了一下,小娘子和你夫君凑合着住。”

    罗裳朝屋里望去,屋里家伙什不多,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柜,边上是间厨房,也不过是一灶台、一碗、一双筷,看来原屋主确实生活简朴。

    罗裳很喜欢这两间茅草屋,只因这两间屋子背靠猫儿山,而且与村中人家相距很远,这方便她进山与白王爷联系,想必村里人对他们有所戒备,才将他们安置得那么远,倒是误打误撞正中罗裳下怀。

    罗裳拿出个花篮,眼中满是真诚回道:“郑嫂子,莫要客气,往后便唤我名字吧!我姓罗,闺名一个裳字。我们何其有幸,能得村民收留,还劳郑嫂子替我们费心收拾。我一路流亡,身无长物,方才编了个小物件,还望郑嫂子不嫌弃。”

    罗裳手中有个枯藤编织的花篮,花篮上点缀着些花花草草,枯藤的老和花草的新,焕发着独特生命力,有一种说不出的朴拙可爱。

    郑大娘心中一喜,女人对漂亮的东西都毫无抵抗力,见罗裳真心喜欢这两间屋子,也很是高兴,因村里人有自己的盘算,给罗裳他们争取这两件屋子,她也确实出了力,便接过花篮喜滋滋地说:“那嫂子我就不客气了,从今后,我便唤你裳儿,你好生歇息。”

    待郑大娘喜滋滋离去,罗裳正准备再探猫儿山,却发现大反派死死盯着她,立在屋中央一动不动,身上直冒寒气。

    难道大反派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