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月音和约瑟芬·铁伊被几个保镖围住,因为不能使用异能,他只能借着间隙去观察外面的情况。
除了开始的那几枪后面再没有动静,慌乱的权贵小姐们在安保人员的掩护下逐渐镇定下来,因为不确定是否安全,他们没有贸然行动,小声和旁边的人交流,整理仪容。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过众人耳膜,“松井阁下!”
刚才还和人谈笑的松井高明现在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正捂着胸口,殷红的鲜血从指缝里流出。
这次的袭击事故显然早有预谋,毫无征兆的远距离击让安保人员根本没有时间反应,松井高明就已经中枪倒下,他们只能把人带到建筑体后面进行急救措施。
有几个人想要凑近查看伤势,被安保和冲进来医护人员遮挡住视线。医护人员拿出绷带控制住出血,然后将伤员放在担架上后快速离开。
主办人生死不明,宴会以混乱收尾。
接下来的退场由外务省其他官员出来主持,还没说上两句,紧接着楼上也传来尖叫,众人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因为宴会特殊性,本栋大楼不接待其他客人,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巡逻。
楼上除了接待江户川乱步和中原中也的地方以外,是用来休息更衣,以及防止客人有特殊需求的房间。
森月音和约瑟芬·铁伊跟在大部队后面,一上楼就看见走廊里站满了人,因为这里的人身份特殊,安保人员也不敢随意驱赶。
不过,这两个小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猩红色的血液还在地板上缓慢流动,两个小孩站在中央,面前是尸体,旁边是服务人员惶恐的声音,“这里太危险了,两位小先生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她焦急的浑身冒汗,衣服都快被浸湿了。
乱步没有理会,低头对着中也说什么。
“案发现场怎么会有小孩在这儿?”有人斥责道:“安保呢?快点把人赶走!不要留在这妨碍公务。”
安保得到吩咐绕开血迹强制想把这两个孩子带走,乱步往后躲开,扯着中也往门外跑去,“月,侦探小姐,你们终于来了!”
那人顺着方向转头,直直撞上英国外务大臣的视线,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成了一个僵硬的笑。
森月音淡淡瞥了眼,伸手接住飞扑过来的乱步,笑吟吟问道:“玩的开心吗?”
“开心!吃到了好多好吃的!”
这里的闹剧和其他国家无关,约瑟芬·铁伊没心情掺和,甜着嗓子说:“真的那么好吃吗?侦探小姐也想尝尝。”
“我带你去,房间里还有好多!”乱步想到那些没尝过的点心,问道:“没吃完的点心我可以打包吗?”
“可以啊,喜欢的话我在日本这段时间你可以随时过来。”
“好耶!”
周围都是在政界摸爬打滚的人,全当自己暂时失明,瞧不见这一幕,继续询问刚才的事,“房间里的是谁?”
“伤的重不重?医务人员来看过吗?”
安保回答:“司法省的斗南抚山阁下,已经确认无生命体征。”
人群中几个人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查出是谁做的吗?”
“下手的人十分干脆利落,一剑封喉,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监控和巡逻人员回报,同样没看到可疑人员。”
线索好像就这么断了,但在场也没几个人心里是真的想查案,慰问了几句后,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匆匆离去。
森月音再出来时,原本喧闹的走廊上只剩下寥寥几人在处理后事。至于尸体,被白布盖住等家属来认领,因为情况特殊,他们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室内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浓重的香氛压住了血腥味。夏目漱石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重地叹了口气。
“凶手被抓住了吗?”乱步攥住夏目漱石的衣角晃了晃,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清澈地倒映着一切。
夏目漱石视线往下移,“没有。”
乱步“哦”了声,“又是大人们的奇怪规则。”
这次他倒没有说错,整个事件从头到尾,都是大人们的“游戏”规则。
中原中也想起闲聊时说的话,问道:“你已经知道凶手了?”
“当然。”乱步信心满满地看向了森月音。
森月音了然,“还想来比一次?”
乱步点了点头,自从父母逝去,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陪他玩推理游戏了,直到遇见森月音。
约瑟芬·铁伊加入群聊,“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在说谁能推理出杀害斗南抚山的凶手。”森月音转眸,“你要来吗?英国伦敦的侦探小姐。”
“好啊。”约瑟芬·铁伊接下邀请,“不过这里人多眼杂,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换个地方。”
“夏目先生一起吗?”
夏目漱石浅笑道:“我不擅长推理,就当这场比赛的裁判吧。”
是的,这只是一场推理比赛,无论说了什么结果如何,都和外界无关。
——
会议室,巨大的圆桌孤零零摆在房间中央,夏目漱石坐在中心,抽签决定发言顺序。
第一个是江户川乱步,他说:“凶手是那个穿着武士服的白头发大叔!”
夏目漱石听到描述的瞬间就知道是谁,被政府士人称为「五剑」的剑客,福泽谕吉。
中也发出疑问,“什么穿着武士服的白头发大叔?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刚啦,我们出来看夜景的时候。”
松井高明留下的少年是他儿子,从小就跟着父亲参加各种宴会,待客礼仪比很多大人都要娴熟。他见乱步和中也吃了好一会,神情从一开始兴致勃勃转变至无聊,便提议上观景台看看风景,散散心,顺便消个食。
也是在那里,乱步遇见了他口中穿着武士服的白头发大叔。
“那个大叔特别凶!”
乱步在观景台探险的过程中发现其中一面窗后有人,好奇心驱使着他走过去。
坐在里面的福泽谕吉敏锐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睁开眼,充斥着杀气的目光吓到了乱步。
“但大叔是个好人!”
发现不是想象中的敌人,而是一个小孩后,福泽谕吉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努力放轻了声音说:“这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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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地方,赶快回去。”
乱步想了想,“但是月说,我可以随便玩!”
月?福泽谕吉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哪个军政要员名字里带了月。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作为政府的暗杀者,他的任务严密,如果有不在政府知情权内的人发觉,下场只有“消失”。
他的手伸向腰间,沉默了会落在袖口,拿出了一小袋金平糖。
“这里没有好玩的,回去吧。”
乱步看了看他,收下金平糖,“知道了,大叔。”
福泽谕吉想提醒一句,“什么都不要和外人说”,又怕小孩年幼不知事,这么一提醒反而好心办坏事,索性不语。
之后就是中原中也看乱步那么久没回来,怕他出事迷路来找他。至于为什么确定,“这种事情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吗?”
夏目漱石对此感到莫名的熟悉,“你叫什么名字?”
“乱步,江户川乱步!”
夏目漱石眼神复杂,自语道:“……江户川吗。”
竟然真的是那个孩子,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认真解释:“过程也是推理中十分重要的一环。”
乱步不理解,“现实又不是侦探小说,为什么要把大家都明白的事再说一遍?”
因为这并不是大家都知道事。夏目漱石想,我应该告诉这个孩子真相吗?告诉深爱他的父母一直在欺骗他?
或者说,这个孩子能接受这个真相吗?
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夏目漱石选择先放下,转而道:“轮到约瑟芬小姐发言了。”
旁听的约瑟芬·铁伊从惊讶中回神,眯了眯眼说:“松井高明。是他对暗杀者下达命令,不许斗南抚山活着走出宴会。”
“我说完了。”
最后一个是森月音,而他的答案是,“终战派。”
“只要斗南抚山还支持主战论,终战派就不会放过他。”
一场凶杀,三个答案。
夏目漱石鼓起了掌,“很精彩的推理,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胜负了。”
“赢的是乱步。”森月音平静地指出,“比赛的题目是“杀害斗南抚山的凶手”,我和约瑟芬不过是补全了故事背景。”
约瑟芬·铁伊表示赞同,乱步却并不认可这个结果,想要再比一场,但是……“已经很晚了,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的。”
不说还好,一提两个未成年接连打起了哈欠。
“藤原先生在楼下,我们去找他吧。”森月音牵起他们的手,“跟侦探小姐还有夏目先生说再见。”
“再见!”“明天见!”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约瑟芬·铁伊收回视线,“看来这次是终战派略胜一筹。”
咔嗒。
是机器转动的声音,原本光滑的墙壁出现裂缝,一个中年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赫然是之前中枪离场的松井高明。
“还要多谢铁伊阁下相助了。”他谦卑道。
“举手之劳,我只是希望这场谈判能够顺畅无阻的进行,少一些无意义的麻烦。”
约瑟芬·铁伊意味深长道:“毕竟,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