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江欢差点摔倒,她不敢相信,用力攥着手机,好几次深呼吸才压下怒气,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爸,妈,洛哥哥要去M国找我哥。”
要是甄洛去了M国没有发现我会怎样呢?
我隐隐有些期待他发现自己被欺骗的表情了。
甄父甄母倒是没什么过度反应,毕竟甄洛也长大了,出国一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欢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双手背在身后,用力的掐在自己肉上,指甲陷进了肉里。
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如果被那些狗仔拍到了,我们又要花精力去撤热搜了。”
甄母眉心微动,但还是看向甄父,“欢欢说的有道理,上次网上就传阿洛和那贱种有一腿,这次要是再上热搜指不定要被那些没文化的人怎么编排。”
呲,还真是高高在上,她以为自己学历有多高呢!
江欢连连点头,也看向甄父,“爸,要不你安排我和洛哥哥一辆飞机,这样他们都会认为是我和洛哥哥度蜜月。”
甄父没有说话,他在犹豫。
只要细细思考就知道他在考虑什么,从江欢表演看见‘我’之后,他就在计划着什么。
他想要利用江欢的‘通灵’性质,估摸着脑海里的计划差不多有了个大纲。
现在让江欢出国不易于打断他刚刚在脑海里构思的计划。
江欢咬牙放出最后一击,“要不再带上我妈,我妈一直就想去M国看看。”
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甄父脸上褶皱都动了一下,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之前的猜测成真了。
云女士和甄父有一腿。
怪不得每次甄洛翻墙来江家的时候,云女士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怪不得甄洛来一次我就会少受一点虐待。
怪不得她每次都用我作为借口,来甄家找我。
心口又开始痛了,我照着胸膛来了两拳,窝在墙角沉重呼吸。
心脏上像是压了一块很重的石头,那石头好像不把我的心脏压碎就不罢休。
“行,我来安排,干脆都去吧,就当旅游了。”
甄父说的理直气壮,但却忽视了甄母眼底一闪而过地怨恨。
我痛的浑身都在哆嗦,看见这一幕仍是笑了出来。
甄家处处都是缝隙。
一行五人踏上了私人飞机,甄洛黑沉着脸,余光都没有分给江欢,中指上带着我设计的男方戒指。
他总在我不需要的时候假装深情。
我站在机舱内门口处,将这一家人的动态全都收入眼中。
一路上非常平静,平静的我开始思考宋彦儒在家干什么。
他会不会已经找到线索了?
飞机上寂静的可怕,就连江欢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正带着眼罩睡觉,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即将去做的事情。
难道她又让那个替身去代替我?
想到这个我摩挲着下颚,那男人冲进火场之后还活着吗?
那天我是亲眼看着他冲进火场的,而且后续也没有出现死人什么的相关报道。
不过三个小时,飞机在我的思绪中安稳落地。
这一路上直到酒店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甄洛的期待,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他换上了我最喜欢的运动套装,带着我设计的戒指以及我买的鞋子。
鞋带还是临时买的,因为鞋子本身的鞋带被他丢了。
看上去依旧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对上他的笑脸时我有一瞬间的恍神。
随即自嘲笑笑,原来白月光是这样的啊!
我们之间的未完待续就像一颗仙人球不断戳着两个人的心脏,它时刻提醒我们,曾经的我们有多么美好,而结局的未完待续又是多么的遗憾。
我长叹一口气,将复杂的情绪压进心底,跟着他们驱车前往一个类似A城城中村的地方。
这里垃圾随处可见,房屋矮小,还有各种奇怪的人在街上晃悠,看着就让人感官不适。
江欢缩了缩身子,“洛,洛哥哥,我有点害怕,哥哥会和这些人交往吗?”
甄洛唇瓣抿紧,攥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凸起,他没有回答。
江欢警惕的观望四周,随后兀的大叫一声,吓得甄洛手一抖,车子直直往墙上撞。
我坐在车内,欣赏着两人的惊慌。
甄洛在最后关头手掌在方向盘上飞速转动,都快把方向盘抡出火星子了。
砰!
车子还是没有逃过碰撞的命运,只不过没有撞上墙壁,而是撞上了路灯。
啧,有些可惜。
江欢坐在副驾哭的稀里哗啦,“对不起对不起洛哥哥,我只是看见哥哥的身影太激动了……”
甄洛瞬间压制住了想要爆发的情绪,耐下性子来哄她,“没事,是我开车注意力不集中,你说看见了江玄?”
江欢垂着头,眼底的嫉妒几乎要压不住,“对,我刚刚看见哥哥的背影了。”
她指着一个小胡同,抬起头,脸上一片泪痕,却朝甄洛露出笑脸,“刚刚我看见哥哥往那边去了。”
真是好手段啊。
甄洛不出意外地开始心疼,他将江欢抱在怀里,“对不起,等我们找回江玄,就带你去岛上再玩几天好不好?”
江欢懂事的点头,“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不会!”
两人深情对视完,才施施然下车,往那个小巷子走去。
巷子两边都是房屋,路上被垃圾堆满,气味很难闻。
越往里走不正常的人就越多,甄洛的脸色也愈加难看。
他狐疑的发问,“欢欢,你刚刚真的看见你哥往这边走了?”
江欢委屈的拿出手机,“哥哥给我发的定位就在这里。”
甄洛把江欢护在怀里,往定位处走去。
两人走进一个阴暗的角落处时,突然涌出来一群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他们手上都带着一枚骨质戒指,和我设计的普通款式一样。
外行人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是我设计的。
他们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收拢包围圈,脸上带着标准的狞笑,一看就是打劫的。
这场景诡异的相似。
刚毕业那阵我们也遇见过。
那时候我们都怀揣着一腔热血,想来国外闯荡。
但一腔热血没有用,没有经济支持,我们只能住最便宜的出租屋。
每次回出租屋都要被这种人拦住,一次两次上交些钱或者食物我们能扛得住,但是次数多了,他们愈加贪婪的同时,我们愈加疲乏。
本就创业不顺,加上这群人嘴里不断蹦出肮脏的词汇,血气上涌,我们操起旁边的铁棍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