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和她夜里睡一处,你有意见
    泽县。

    一场雨过后,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寒风凛冽,彭家父子在新家住了两天,就告辞离开了。

    家里有闷头干活的卫守忠,还有体贴勤快的慧娘。

    姑娘恢复了刚嫁进卫家的空闲。

    每天只需做两件事。

    盯着魏昭,还有……吃饭。

    虞听晚就……格外快乐。

    风刮开了窗户,寒气肆意逼退屋内的暖意。

    虞听晚冷的打了个哆嗦,哒哒哒跑过去关窗。做好这件事,又走回床前去看葛老给魏昭把脉。

    姑娘眼儿乌溜溜转着,一下落在葛老身上,一下又落到魏昭身上,似有所思。

    魏昭抬眸看过来:“可以出去了。”

    虞听晚:……

    是的,他要针灸了。

    所以又开始赶她了。

    卫守忠来了后,擦拭的活,也不让她做了。

    就真的……很守身如玉。

    碰都不让她碰!

    不过也是有不同的。

    卫慎不让她解衣,不让她摸,也不让她调戏。但默许睡一个枕头了。

    虽然男人起先有些不情愿,让她睡回去。

    可虞听晚不听!

    她还很犟。

    姑娘就躺在床上,霸占着他的枕头,面上很无辜,说的话却让魏昭沉默了许久。

    【“夫君太敏感了,我只是想单纯的想和你睡,不做别的。”】

    虞听晚:【“别那么小气,你就不能为我妥协一下吗?”】

    满足她啊!

    就真的又渣又流氓。

    偏偏姑娘不自知。

    她见魏昭不松口,甚至还示弱了。

    【“像我这样的好媳妇需求并不高,实则是格外好说话的,可受到一丝一毫的冷落,心都会碎掉。夫君知道吗?”】

    也不知道她说这种话,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又刻板的。

    青鸦都能说的比她有感情。

    魏昭:……

    虞听晚嘴里没几个字是真的。

    姑娘一天到晚,怎么花样层出不穷!

    让他实在无处招架。

    魏昭沉沉看着她。

    虞听晚无畏和他对视。

    夫妻间总有人要妥协。

    这次又是魏昭。

    想到这里,虞听晚便得意的翘了翘唇瓣。

    她看向魏昭:“我想留着。”

    看葛老面色凝重的样子,她又何尝猜不出施针过程的凶险。

    姑娘到底不放心。

    偏偏魏昭态度很坚决:“出去。”

    虞听晚只好故技重施,幽幽:“我的心……”

    魏昭:“那就碎吧。”

    ???

    葛老拧眉。

    怎么听上去像是打情骂俏。

    他忍不住谴责将军。

    虞听晚看着葛老偷偷摸摸瞪了卫慎一眼。

    那眼神饱含幽怨。

    就……

    就感觉……

    这个眼神不简单!

    她很多余。

    虞听晚抿唇。

    “不知道的还以为……”

    魏昭眯了眯眼:“不是好话就咽下去。”

    还以为你和葛大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要让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媳妇腾出去。

    可这话虞听晚没法说。

    她还指望葛大夫给男人看病,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姑娘又懂事,也乐意在外人面前给男人留面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她很乖:“哦。”

    她心不甘,情不愿:“那就麻烦葛大夫了。”

    葛老并不知这对夫妻之间的暗波涌动,闻言讪笑:“应该的,应该的。”

    虞听晚倒了杯热水搁在床头,方便魏昭渴的时候喝。

    做完这些,她才出屋。甚至体贴的关上房门。

    等她离开,葛老也没有松开给魏昭把脉的手,面色更为凝重。

    魏昭见状,淡淡出声:“怎么了?”

    葛老深吸一口气。

    说的却是。

    “这屋里只有一张榻。”

    魏昭没应声。

    葛老:“桌上有姑娘用的头梳。”

    魏昭抬起空出来的那只手,捏起枕边的一根发丝。

    是姑娘留下来的发丝。

    “我和她夜里睡一处,你有意见?”

    葛老:???

    真不是个东西。

    人家是卫家妇!

    葛老想到姑娘不再黑乎乎,反倒白净的芙蓉面。

    此等姿容,便是他这上了年纪大老头看着都眼前一亮。

    “你们……你们……”

    魏昭:“不是好话就咽下去。”

    开玩笑,葛老能有虞听晚体贴?

    上京的那些人,都说魏昭清心寡欲,不会动情。

    会不会动情葛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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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他身为医者,能不知道魏昭眼下肾阳旺盛?

    只怕情动了多回,给憋的。

    葛老想到了什么,又忙松了一口气:“是我多虑了,那卫夫人再好看,睡一处也没什么。将军这破身子走几步路都累,哪能真能做什么强占人妻的畜牲事啊。”

    魏昭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看着葛老。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葛老却觉着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往上涌,传至四肢百骸。

    见他不敢说话了,魏昭嗤笑一声。

    “我得治多久?”

    葛老说得稳妥:“接下来的三个月,将军要是能熬过去,想要彻底恢复如初,需三年五载。”

    说到这里他便愁。

    实在是魏昭的身体太差了,风险太大。

    要是出半点意外……

    葛老简直不敢想。

    魏昭淡淡:“给你一年的时间。”

    葛老:??

    买菜砍价都没那么狠的!

    魏昭问的很温和:“怎么,可是难为你了?”

    葛老:……

    “不。”

    他笑的格外僵硬:“将军信任我的医术,是我的荣幸。”

    魏昭身子往后靠,眸色淡淡,看不出半点情绪。

    “枕头下的信纸,你走时带上。”

    这是要事,葛老正色应下。

    ————

    院内。

    卫守忠在锯木头,准备给魏昭做个轮椅。

    等日后阿郎身子好些,县里街上热闹,晚娘还能推着他出去转转,总待在屋里可不成。

    他木工手艺了得,又专门去木匠铺子里瞧过样式,虽第一次做,可却格外娴熟。

    他见虞听晚出了屋,便停下了手里的活。

    卫守忠不放心的看向关上的门。

    “晚娘。”

    他生怕惊扰了里头的诊治,压低嗓音问。

    “这葛大夫真是魏家军的军医?”

    虞听晚:“他自个儿说的,应该不会错。”

    卫守忠:“这……这也太看重咱们阿郎了,怎么还亲自登门。日日过来给阿郎把脉不说,到了针灸的时日比咱们还……”

    积极。

    虞听晚眸光闪了闪。

    抬手去接空中飞舞的雪花。

    融化在掌心,冰冰凉凉的。

    她垂眼,语气轻飘飘的。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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