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她能屈能伸,还很大度
    两人没再外头逗留太久,虞听晚买了一袋饴糖便准备回去。

    偏偏前头又是一阵喧嚣。

    有人高呼。

    “上京的贵人风尘仆仆,这次是特地来处理案子的。这会儿进驿站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提人审问。大家快去。”

    所有人的话声止住,哪里还得顾的上别的,齐齐往前头涌。

    虞听晚都被撞了好几回。她嫌街上太挤,撞到魏昭就麻烦了,索性推着人朝小道那边走。

    魏昭漫不经心:“不去看吗?”

    虞听晚:……

    就你这样的,你去了,还不得被认出来!

    不过,她有些心神不宁。

    “也不知这次的官员是什么身份,不说别的,光是灾荒年的赈灾粮一案,牵扯甚广。寻常官员怕是不愿得罪人,不敢深查。”

    若是这般,和走个过场有什么区别?

    虞听晚在意筱娘的案子,可她对当年赈灾粮的事更耿耿于怀。

    “来的是御史台的贺诩然。”

    魏昭:“此人身份不简单,提督大人的老来子,太后的娘家人,姐夫是当朝太傅。一身傲骨,又有雷霆手段。”

    “他过来,你只管放心。”

    虞听晚闻言,眼儿一亮。

    等回了卫家,虞听晚就准备处理买回来的菜了。

    别看魏昭有时候气人,可虞听晚听说过很多他的事。

    将军魏昭身份尊贵,却从不倨傲。行军途中对老弱病残多有照拂。

    魏昭铁骨铮铮,也有柔情。

    都说他孝顺,可偏偏这么一个人方才在街上实在反常。

    甚至可以说是矛盾。

    虞听晚不免去想,一开始魏昭为何要寻死?

    明明葛老就在军中,医术精湛,他身上有伤却现身至西临村。

    当初葛老被请来时万般不愿,可看到魏昭时,情绪起伏的实在厉害。

    可见,他甚至可以说整个魏家军都不知魏昭还活着。

    虞听晚实在想不通,其中谜团重重。

    就怕这里头牵一发而动全身……

    都说慧极必伤,魏昭身上藏的事太多了,也是会被压垮的。

    这些时日男人对她的态度,虞听晚不至于蠢到不明白。

    若她问。

    魏昭不见得会不愿意说。可就是如此,她才不敢过问。

    她没多大本事,没见过太多世面,又自知之明。自个儿不过是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知晓一些道理。

    魏昭怕是不会一辈子都做卫慎的。

    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其中有难以跨越的鸿沟。

    若去谈情,这是最致命的。

    虞听晚倒不是怕听到外人嘴里的说她是乡野村妇,说她配不上魏昭。

    而是世间男子大多薄情。魏昭在意她时,只怕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为过,若是那一日厌了,倦了,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强而有力的娘家做后盾。届时又算什么?

    女子最怕的就是依附夫家而活。

    姑娘太没安全感了。

    她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度日。

    至于别的,她还不想考虑,至少现在虞听晚还没理清头绪。

    她想的深入,切菜时一个没留意,锋利的菜刀在指尖划了那么一下。

    痛感袭来。

    伤口不算深,虞听晚没当回事。当初住进胡家后刚学做菜,切到自己是家常便饭。

    谁会心疼她啊。

    魏昭也在灶屋,从回来后便一直沉默,见状沉了沉脸。

    “这是卫家吗?有你家的信。”

    外头传来陌生的嗓音。

    随即是敞亮的声儿:“是,那是卫家。”

    赵娘子从家里出来,见卫家大门紧闭,帮着喊:“晚娘,晚娘,你在家吗?”

    虞听晚一喜,什么也顾不得了。

    “一定是爹娘的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她随意冲洗处理了一下伤口,飞快跑了出去。

    开了门后。

    送信郎微微弯曲身子,双手奉上信,态度恭敬的不行。

    等他走远,隔壁抱着囡囡的赵娘子就有愣。

    来他家送信的人不少,可还是头一回碰到态度如此的。

    她男人可是泽县的夫子呢。

    要不是知道卫家是乡下来的,赵娘子都要怀疑身份不简单了。

    接过信封后,虞听晚便察觉不对。

    真的太厚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拆开看。就听到巷子口那边传来不小的动静。

    虞听晚动作一顿纳闷,就见赵娘子努嘴。

    “刘家的人提前回来了。你是没瞧见那排场。大大小小的箱子就有五六车,这会儿正往屋里搬呢。”

    赵娘子和气,也和刘家人没有龃龉。

    不过商人心眼多,这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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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全都是老实的,她实在怕虞听晚吃亏。还是止不住提点。

    “先前和你说的,可别不当回事。”

    “那刘家女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招婿,已经有五六个媒婆上门了。手里攥着三十多张男子的画像,那刘家女一一翻过,都没看上眼的。”

    赵娘子摇摇头:“委实

    挑剔的很。”

    “隔壁胡同的那些人都去看热闹,你可要过去看看?”

    “不了。”

    婉拒后,她回了院子,便打开信封。

    里头厚厚一沓,除了一张空白信纸外,全是一两面值的银票。

    姑娘呼吸抑制。

    连忙将大门被关严实。

    做好这些虞听晚低头,一张一张去数。

    足足一千两。

    虞听晚突然想到之前夜里被男人戏耍后,发脾气打他的事。

    她抬眸,魏昭也不知何时倚在了灶屋门扉处:“你做的?”

    魏昭意有所指:“免得回头有人拿那事说嘴。”

    每张面值一两,也是念着姑娘出门方面携带,也好用。

    面值一千两的拿出去反倒不方便且惹眼了。

    果然,是他所为。

    魏昭道:“银票你收好,里头的信纸给我。”

    虞听晚找出来,忍不住探了两眼。

    魏昭的嗓音传了过来。

    “特殊处理过,用特殊药物炮制的水才会显字。”

    虞听晚:!!

    她就不该多看。

    递过去,魏昭没接,好整以暇看着虞听晚。

    虞听晚突然有点拿人手短的感觉。

    其实魏昭就算不给,她也不会计较的。

    毕竟当时打的挺过瘾。

    可现在他给了,虞听晚做不到硬气的来上一句。

    ——收回去!我不要。

    她仰头:“那夜,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虞听晚干巴巴:“我很惭愧。”

    魏昭:……

    他只听到了敷衍。

    虞听晚:“你不会计较我骑在你身上的事吧。”

    她能屈能伸,还能大度。

    “这也没什么。”

    “回头我让你骑回来。”

    魏昭眼眸渐深,喉结滚动。看向虞听晚的眼神都不对了。

    “行。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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