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这样很伤人
    温香暖玉在怀,又是肖想了许久的美色,饶是魏昭,都有些抑制不住的情动。

    他凝着姑娘红润的唇瓣,有多软,他刚刚感受到了。

    许是难耐,他难得温存把头埋到了姑娘脖颈处,轻咬了一下。

    不痛就是有点痒。

    虞听晚猝不及防他有如此举动,轻呼一声。

    她嗓音本就好听,在一方榻上,好似多了股软腻。

    虞听晚还没来得及抱怨。

    她又不能吃,咬什么啊!

    可魏昭也不知怎么了,身上很烫,就连他的呼吸都染上了灼热。

    “别叫。”

    魏昭轻喘了一声:“起反应了。”

    虞听晚:??

    没听懂。

    但她觉得眼下氛围极好!

    虞听晚清了清嗓子,都不嫌他太重了:“刚刚都亲到了。”

    “可太快了。”

    她提出建议。

    “要不要再来一下?”

    金牡丹熠熠生辉,却不如身下姑娘半分,她生得娇艳,偏偏眼尾一点泪痣,多了几分楚楚可人。

    似是……等待被他催熟的海棠。

    虞听晚乖乖的:“我准备好了。”

    魏昭眼皮一跳,都要被气笑了。

    最后愣是起来,去院子里吹了会冷风。

    虞听晚就不是很理解。

    不过他看着好像又不是身子不适。

    姑娘哒哒哒走过去,还没说一个字。

    魏昭:“离我远点。”

    虞听晚:????

    “你这样很伤人。”

    她又没自荐枕席!

    不就是想嘴一个吗!又不是犯了大罪。

    魏昭眼黑沉沉的,用衣摆遮住身下异常。

    “我是不想伤了你。”

    ————

    翌日,天色阴阴的,暴雨如瀑布而下,无休无止。豆大的雨滴砸到水井上,泛起重重叠叠大大小小的波纹圆圈。

    卫守忠一早醒来,便披上蓑衣将院子里的积水往外头扫。

    灶屋炊烟袅袅,慧娘熬了粥就埋头撑伞疾行,出了门。

    雷声隆隆,街道行人稀少,只零星蹲着几个卖菜小贩。一脚下去,溅起水花不说,棉鞋都得湿了。

    慧娘只往猪肉铺去。

    因恶劣天的缘故,铺子周围没什么人,生意惨淡。

    “客人要些什么?”

    屠夫也想早点收摊回去:“要是买的多了,给您算便宜些。”

    慧娘合计了一下,除去还给赵家的肉,恐这几日都会下雨,出来不便,天儿冷,囤着也不怕坏了。

    她就要了小半只猪腿,梅花肉,还有板油拿回去炼油。炼出来的油拿来炒菜,猪油渣撒点盐酥酥脆脆。

    结账后,全部扔到身后的背篓里头。

    慧娘又买了几条鱼,放水缸养着,什么时候吃都方便。

    回去的路上,正逢碰见有人买牛肉的。

    她没打算买。

    可瞧见边上的牛肚很新鲜,想了想,全部都要了。

    换成以前,一年怕是也沾不了几口荤腥,如今家里条件好了,伙食总不能差了。

    家里儿媳吃饭是最积极的,可不能亏待了她的嘴。

    她恨不得将所有会做的大菜都给虞听晚做一遍。

    早些年慧娘给人置办喜宴,就做过牛肚,辣炒起来滋味极好,做卤味也不会差。

    等她买好菜回去时,就敲了隔壁的门,把肉还回去。

    “都说了不用不用,老姐姐怎这般和我见外。”

    囡囡挑食的很,每次喂她吃饭就头疼。昨天赵娘子给她切了些卤肉,又用汤汁拌饭,都不让人喂了,可是吃了一整整大碗呢。

    她别提多高兴了。

    慧娘:“这是什么话?你快拿着。回头家里若有缺了什么,我可没脸来你家借了。”

    赵娘子推辞不过,只好收了。

    慧娘准备回去,可还是顺嘴问了句。

    “那老夫子何时到啊?”

    赵娘子愁苦下来:“这么大的雨,路怕是难行,也不知今儿能不能到。”

    慧娘闻言安抚。

    “雨天路滑,宁愿慢些赶路,或是等雨停了再行,安全为先是对的,中途出了事才是麻烦。”

    这话不错。

    赵娘子认同的点头。

    两人说话的空档,虞听晚也醒了。

    夜明珠在桌上放着,姑娘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捧着金牡丹簪子,仔仔细细打量。

    掂了掂,分量不轻。也不知这般短时间内,魏昭是怎么弄到的。

    很好看。

    她也很喜欢。

    魏昭送给她不少首饰,可这一件送到了她心坎里。

    甚至男人夜里说的话,都让她……心悸。

    虞听晚当时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加快的频率,以及她的无措。抱住魏昭时,心口涌出来的依赖是骗不了人的。

    不得不承认,魏昭有些时候……怪犯规的。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金牡丹簪子还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虞听晚抿唇,往身后瞅了眼。

    他还没醒。

    虞听晚往头上比了比,去看铜镜里头的自己。

    铜镜有些模糊,没法照清姑娘姣好的面容。

    却能看出金牡丹的亮眼

    亮眼到……不该落到她手上。

    这么多年过去,她再也不是那叮叮当当,恨不得将首饰都挂身上才肯罢休的小姑娘了。

    虞听晚收回视线,拔了下来。

    她怕遭贼惦记。

    太阔气了。

    要是磕了碰了丢了,她得多心疼。

    她小心翼翼用布包好,取出黑匣子。

    里头同样有被布包好的银簪子。

    是阿娘唯一的遗物。

    她轻轻将金牡丹一同放进去。

    这匣子很小,看着也中规中矩,可里头装了虞听晚最珍贵的物件。

    这一日雨没停下。

    虞听晚没出门。

    第二日雨也没停下。

    虞听晚依旧没出门。

    第三日雨转小,隔壁有了动静。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赵夫子从车厢出来,扶着上了年纪大的老者下了马车。

    老者一头白发,看着很瘦,扳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车夫道:“路途颠簸,让您二位受罪了。”

    赵夫子从怀里掏出钱。

    “这一路也辛苦你了。”

    车夫定神一看,这可比之前说好的路费还多了不少。

    也是,总是下雨。

    走走停停的,耽误了他好些日功夫。

    他笑眯眯收下,说了些讨喜的话,这才牵着马离开。

    屋内的赵娘子听着动静,连忙追出来。

    “可算是到了。”

    她看到老夫子,眼里就闪烁着泪光。

    “恩师,自上次一别,都有五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