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此时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完全不记得身边的事情了,而在睁开眼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之中……
“安然?你醒了?”
陆沉担心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安然的神智有些模糊,努力地睁开眼睛,似乎是想看清陆沉,但是许久许久,都没有一点清晰。
很快又听见了一个似乎是动作很大的声音,在一边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似乎是什么碗筷落地的声音,劈里啪啦好不热闹,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焦急的声音:“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这是……
尉迟万里。
安然咽下一口口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再缓缓睁开,这一次总算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自己确实是躺在医院之中,旁边是陆沉以及尉迟万里,徐未央,而在一边的还有穿着护士装的江南,在床尾则是坐着一个……
呃,张一飞?
“我……”
安然感觉到脑子有一种初开的混乱,挣扎着用手揉了揉眉心,那种混乱的感觉才消失了许多,做完了这些也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力气,努力地想要做起来……
“安然……你还是先……”
“我扶你吧。”
尉迟万里和陆沉同时出声,不过安然似乎没有听见尉迟万里的话,安然则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在陆沉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这才感觉到身子好受了一些。
鼻子中还是残存着那种刺鼻的味道,她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许针刺感,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没事吧?”
陆沉担心地看着安然,而安然则是摇摇头,江南则是在一边解释道:“那种药物的刺激性很强,现而且量很大,即使是过了一晚上都不会那么容易消散的,所以现在才会打喷嚏,不过昨天检查了一下,无伤大雅。”
“那就好。”
陆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安然的头:“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我……我本来是打算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没有想到被骗了……”
安然也慢慢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咽下了一口口水,求解的目光看了看尉迟万里,又看了看陆沉。
陆沉很快就读出了他想说的事情,道:“当时我们还在接徐未央的路上,是张老的人救了你……”
张一飞也是一言九鼎的人,上次说过了帮安然解决安平的问题,从那个时候就暗中派人保护着安然,不过昨天晚上确实很蹊跷,毕竟安平的每一句话甚至连安然都唬到了。
而且如果说贸然行动,等一下说不一定被安平反咬一口说是赌场那边的人可就不好了。
但是意外还是出现了,虽然有人出面把那些人全部打跑了,但是回到张家之后,要不是之后陆沉赶了过来,否则那些人得把地板磕破这件事才算玩完。
所幸安然没有一点问题,刚好江南又在上夜班,也就直接把安然送了过来。
“谢……”
安然忽然感觉到脑子又莫名有些针刺感,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啃噬着自己的脑子一般,她狠狠地甩了甩,那种莫名的感觉这才消失了,她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张一飞却摆摆手:
“也不用见外,我比你们年长许多,你们叫我一声张叔也可以。”
“要不是张叔,你现在恐怕……”
尉迟万里定定地看着安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当时我和陆沉听到消息,陆沉差点让我把油门踩坏……”
陆沉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直到安然是想打电话给自己的,他看见了安然那一个还没有拨出去的号码,只是安然好像确实是被安平哄骗了……
“六扇门那边已经把安平带走了,至于那些赌场的人,我已经让我爹去处理了,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这件事一发生,尉迟万里立刻就联系上了尉迟燕那边,再加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很快何方远也接过了案子。
剩下的事情,就不归在座的几位管着了。
“这件事情,如果只有安平一个人,他是绝对不敢做的,安然,你当时还记得有那些人吗?”
这件事情对陆沉来说已经很严重了,严重到他都没有办法轻易放过,但是现在安平已经被何方远抓走了,他也就直接判断在安平的身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陆沉,安然才刚刚醒过来,你就别问了吧。”
尉迟万里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地拍了一下陆沉的肩膀。
“我没事,这些事情没什么的,我下次注意就可以了。”’
安然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看了一眼尉迟万里,道:“当时我好像听见了……是李家的人让安平这样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家?”
“李家!”
一听到这两个字,除了江南在内几乎都险些跳了起来,陆沉还算好,但是脸色也立刻阴沉了许多:“你真的确定吗?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吗?”
“嗯,我没有听错,当时……是再说李家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然后……还有一个叫做……英爷的人……”
安然的声音似乎有些飘忽不定,可能是鼻子中的那种刺激性越发眼中,她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心烦:“没了,我最后知道的就是这些……”
“他妈的,这个广英胆子真肥啊?前几年是他!今年还是他!前几年还没被打够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听到这个“英爷”,尉迟万里的反应最大,而张一飞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他们二人都是在京都混迹多年,自然是知道这个英爷的名字。
他并不是京都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京都的灰社会,在这个年代,这些灰社会大多都是一路流传下来的,甚至是六扇门也管不了太多,再加上他们做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而且上面还有着保护伞,谁都难以动这些人!
“前些年逼死民女,拆散家庭的事情比比皆是,不仅如此,甚至玩腻了就直接送入了下面的人手中,玩够了就会把人当成一个赚钱工具,要是没有办法了,就直接把他丢到荒山野岭,谁都找不到。”
张一飞冷声和不太懂的其他人解释道,而陆沉的脸色也骤然冷了下来,甚至是他身边的气压都低下了许多。
“这个广英,是什么人。”
陆沉身上透着的冰冷,一下子就让整个病房陷入了一种冰凉之中,许久许久,他才终于开口打破了这种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