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全家人做生意
石榴已经六岁了，虞梨不打算瞒着她，而是要用这个机会教育她，懂得分辨旁人对自己的好与坏。她把事情都说了，又让石榴原原本本地说了。虞团结立马急了：“板凳护食，不可能给石榴吃的！高雪莲那个性子，怎么会舍得给石榴饼干吃？”陈爱兰也扶着石榴的肩膀：“石榴，你不要害怕，因为你的身体出了问题，所以我们都要知道你到底吃了什么。你跟奶奶说，大伯娘给你的饼干是什么样子的？”虞梨也问：“甜的吗？很香吗？”石榴扑闪着大眼睛还是有些害怕，但回想半天说：“不是很甜，有一点香，吃着跟奶奶以前给的不太一样，有点好吃，但是……好像味道也不太对。”她紧张地看看奶奶跟姑姑还有大伯，才忽然说：“我知道大伯娘的饼干藏在哪里。”虞团结立马说：“哪里？你告诉大伯，我去看看！”正好高雪莲跟板凳都不在家。石榴就去了大伯的屋子里指着床底下说：“在床板里头藏的！大伯娘都是从床板里头的墙洞里找出来的！”虞团结赶紧把床挪开一些，挨个去摸那些砖头，找到一块松动的拿到，里面真的有一个洞，藏着什么东西！一小袋碎了的饼干，打开一看，饼干上涂抹了什么东西！陈爱兰气得大骂：“畜牲！这个畜牲！！团结，你要是还跟这样的女人一起过，我不认你这个儿子！她害梨子，害石榴，简直不是个人！”虞团结也宛如五雷轰顶！高雪莲，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心思这么恶毒！虞梨今天进这个屋门，就想抓住机会找到自己的高中录取通知书。也是巧合了，那通知书恰好折叠起来跟毒饼干放到了一起！她拿起来打开一看，脸色沉下来，咬牙说：“大哥，你看这个是什么！！”说着，眼泪都要流下来！那是融入到她身体里原身的情绪！若是当初自己去上了高中，也就不会跟吴国华定亲，更不会被吴家陷害抓奸惨死！虞团结快速地拿过来一看，他初中只上了一年，清楚地看见上面写的什么！陈爱兰急了，看女儿红彤彤的眼圈，赶紧问：“怎么了？这是什么？我也不识字，你们别急我！”虞团结甚至都说不出口，他一拳砸到了墙上！“妈，这是梨子当初考上高中人家寄来的录取通知！”陈爱兰一拍大腿：“梨子考上了？那怎么通知书会在这里？当时不是说她没考上吗？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就说，梨子那么聪明，成绩也好，怎么就没考上呢！虞梨一言不发地看着虞团结：“大哥，要不是你，我不会喊她大嫂，这件事，你看着办！但高雪莲这个人，我这辈子不会把她当亲人看待，她只会是我的仇人！”陈爱兰也气到握着拳头：“这个心思恶毒的搅家精！这几家我忍她也是忍得够够的了！团结，趁着她在局子里，我劝你想清楚以后怎么办！”说着母女俩都出去了。虞团结一个人颓然地坐了下来。忍不住低着头，眼泪夺眶而出！他不想被人笑话，不想被人看轻，可高雪莲这样的女人，婚姻怎么继续下去？没一会儿，去县城卖梨子的虞解放以及老二夫妇俩都回来了。虞奋斗激动得不行：“妈！小妹！你们猜，我们卖了多少钱？”他们几个人奔波到深夜才回来，一车的梨子全部卖完了！王杏花都忍不住一个劲儿地说：“我们先去了机械厂门口，卖了一部分，后来又到学校门口，到最后才发现，在医院跟食堂门口最好卖！有一家单位食堂直接买了十斤！”虞解放把钱掏出来，笑容都遮不住：“今天这一车梨子，卖了三十二块钱！”这么大一笔钱，抵得上城里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这喜讯让虞梨跟陈爱兰的心情也好了些。钱交给陈爱兰保管。因为太晚了又累，赶紧让几个人吃了饭，洗洗澡就睡下了。高雪莲的事情，陈爱兰跟虞梨都没打算逼迫虞团结。这得他想清楚。陷入在婚姻里的人，别人帮不了他太多。虞梨琢磨着，大哥其实本质上是个不错的男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被人坑。一大早，虞团结跟陈爱兰一起准备做烧饼拿到挖河工的地方卖。虞解放闲不住，又要下地薅草。虞奋斗跟着他爸一起下地，王杏花则是上班去了。石榴跑去跟村里的小女孩玩，虞梨把家里院子打扫一遍，被子抱出去晒，而后就打算出去一趟。她得去打探打探关于高雪莲跟高大亮的事情！首先，虞梨去找了当初给高雪莲接生的徐婆子。板凳才八岁，徐婆子倒是记得那次给虞家儿媳妇接生的事情。她之所以记得清楚，也是有原因的。见虞梨来问，又带了几个鸡蛋，徐婆子叹气：“这种事，我本身不该多嘴，所以当时我没有说。你家大嫂一直说她是早产了。但按照我的经验，她当时根本没有早产，孩子是正常出生的，早产的孩子不会是那么健康的样子的。还有，她这个人……”虞梨见她欲言又止，赶紧又递上去一包红糖：“徐大娘，这红糖留着您补身子。”徐婆子收下红糖，低声说：“她在生你侄儿之前，肯定流过一个孩子！不信你找有经验的大夫给她看，一看就知道！”虞梨一惊讶，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夸张！她点头：“徐大娘，谢谢你！”虞团结跟陈爱兰是第一次去卖烧饼。两人都是地道的农民，第一次做生意，多少都觉得有些放不开。到了挖河工的地方，缩手缩脚的，也不敢大声说话。但没有想到还温热的烧饼才拿出来，就有饿得厉害的汉子冲过来：“你们这是卖的不？”陈爱兰赶紧点头：“对对对！三分钱一个！”那汉子立马来了两个！大口吃了起来！葱香酥油烧饼，吃着就是比馒头香啊！很快，烧饼的香味引来了一个又一个都顾客。陈爱兰跟虞团结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招待客人。一波一波，烧饼一售而空！总共六十个烧饼，赚了一块八毛钱！若是每天都来卖，生意能保持这么好的话，岂不是一个月也能赚上几十块钱？想到这，母子俩都激动起来，这日子真是有盼头！人生不尝试不知道，许多事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虞家这几日简直是发现新天地。这一天吃中午饭的时候，一个个都眉飞色舞，计划着以后的日子。虞奋斗大口吃饭，斗志满满地说：“我发现城里人吃不到咱乡下的好东西，就喜欢吃些农村的水果蔬菜，还有人问我有没有野生的鸡，医院里病人爱喝野鸡炖的汤！我琢磨着，要不就趁着空闲的时候，去山上开垦一片地，专门种果树，养鸡！”王杏花第一个支持：“石榴他爸，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可以！”虞梨也大力支持：“二哥，你好好干，我一看你就觉得将来你会是当大老板的！你放心，就算你干不成，家里也会给你兜底，我们都支持你！”这年头，如果真的去开垦山林，种果树养鸡，那未来发展趋势真的会很不错。因为很多人守着一亩三分地，怕不好好种地没饭吃，也是因为身后没有靠山没有退路。但他们虞家人团结到一起，都可以做彼此的退路，就不怕这一点。虞团结的坏心情，也被卖烧饼的喜悦冲散，兴奋地说：“我跟妈商量了，咱们不止卖烧饼，明天再炖一锅杂烩汤带过去，咱妈的手艺好，肯定好卖！”看着自家人一个个的笑脸，虞梨开心极了。她就知道，她的家人，只要稍微点拨两句，立马就可以把事情做的很漂亮！但有些事情也不能躲避。吃了饭，虞梨找到了虞团结。“大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