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被蒋复恒爬到身上那一下砸到在床上，没反应过来又被他粘着亲了好几口，脸上都是她的口水，她戳开他就说他，还说得很认真。
蒋复恒本来就是个小胖墩宝宝。
突然被胡瑶嫌弃的蒋复恒反应不及，啪叽一下翻到枕头上时，还懵了懵，抬起小脑袋正巧看见胡瑶嫌弃说他的模样，他抿着小嘴巴好几秒，小模样慢慢变委屈了。
他扁着嘴巴吸了吸鼻子，奶声疑惑地喊她“麻麻”。
胡瑶突然打了他小屁股一下，好玩似的。
“啊！！~？”蒋复恒奶声惊喊，小表情既惊讶又委屈，生动极了。
蒋小朝也是一惊，急忙爬上床护住他弟弟，急声：“妈妈，你不要打弟弟呀，你打爸爸好了嘛！”
他让胡瑶打了他爸爸就不能打他们了。
可喝醉了的胡瑶哪像平时一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睁着朦胧雾气的眼睛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两个小家伙，又是上手去捏他们的脸蛋。
“宝宝…？”她低声轻呢地喊。
“是呀，窝们素腻的宝宝~”蒋小朝被她扯着脸蛋说话有些漏风。
“啊啊~！”蒋复恒又是被他哥哥圈着，又是被胡瑶捏着脸蛋，本来的委屈劲还没消，他难受哼唧，攥着小拳头挥了又挥。
胡瑶只许自己说话，不许他们说，捏着捏着他们的小脸蛋，转而又捏住他们的小嘴巴。
她凑近认真地又瞅了瞅他们，唇角扬着的笑意隐约蔫坏。
“两个脏小孩，你…天天玩牛粪！你…天天流口水乱咬东西！……把你们都丢掉！”她弯着眸光闪耀的眼睛故意说，兴味欢然。
完全没发觉这会儿使坏恐吓的是自己平时宝贝得紧的两个儿子。
“……”
蒋汉找了药膏又湿了毛巾回来的时候，蒋复朝兄弟俩齐齐窝在床角里，一副难过天塌的模样。
蒋复恒更是少有的哭了，一小坨背对着人躲在那奶声奶气抽抽噎噎的，跟他哥当年并没什么不一样。
而同样的的始作俑者胡瑶，还搁那笑呢，惹哭了蒋复恒还抢了他的磨牙棒。
蒋汉：“……”
挺久没再见这场面了，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她这跟当初傻得四六不分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还是有点区别，她虽然醉得迷糊，但还是记得他们是谁。
“你的牙多大年纪了？需要这玩意儿么？你小儿子都快哭晕过去了，把他的口水棒还给他！”他没好气上前同她道，看她还在笑，再见蒋复朝兄弟俩的傻样，莫名又被逗到。
平日里她哪里舍得这样对她这两个宝贝蛋！现在好了，一个都没逃得过，她还挺一碗水端平。
“妈妈不听话，她，她打弟弟屁股，还说我跟弟弟是脏小孩，要丢掉我们。”蒋小朝嘴巴扁得像鸭子，可委屈伤心了，罕见的跟蒋汉告了一次胡瑶的状。
“你妈哪里说错了？实话还不让人说了？”蒋汉就没站在他那一边，理所当然帮着胡瑶。
蒋小朝的嘴巴更扁了，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说过他脏，蒋汉都有说过，但是胡瑶说就不一样，对他的打击可大了。
“妈妈不可以说我！呜呜呜呜呜~”蒋小朝越想越伤心，忍不住跟他弟弟一起哭起来了，泪汪汪的。
蒋汉啧了一声。
这混蛋还真是没变过，他打他几百顿都不见得有胡瑶说他一句的威力大。
“吵死了蒋复朝！再嗷一声试试，你是个五岁的爷们了，别跟个小姑娘似的！”蒋汉被他们兄弟俩哭得刺耳。
“吵死了蒋复朝！”胡瑶在一旁也严肃着脸说。
“呜呜呜呜呜~！……”
“有什么好哭，明天你妈醒了还不是一样捧着你当个宝！蒋复恒你也是，再嗷拔了你那几颗牙！明天让你妈给你们煮多两个蛋！”蒋汉也算是耐心哄他们两下。
“你们是个蛋！”胡瑶重复蒋汉的话，晕红着脸笑着对他们兄弟俩说。
蒋汉好气又好笑，一把搂住作乱的她摁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嫌你两个儿子不够吵是么？你再说多两句一会儿他俩躲被窝里能哭一夜！眼都哭瞎！”
他盖在她脸上的手掌宽大，另一只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是结实有力，胡瑶一时动弹不得。
蒋汉说她的语气带着淡淡几分揶揄笑意，又有几分训斥。
胡瑶眨了眨湿漉氤氲的眼睛，看了看哭得委屈巴拉的兄弟俩，觉得他们像两只可怜的小狗。
她终于良心发现，不说他们了，蒋汉让她哄一下他们，她也照做了。
“不要哭了。”
“你们是乖小孩。”
蒋小朝还是很容易被胡瑶哄好的，但他很记得胡瑶说要丢掉他跟他弟弟的话。
他微瘪着嘴巴抓着胡瑶的手：“妈妈不可以扔掉我跟弟弟。”
“嗯，不扔。”
“打爸爸不打我跟弟弟。”
“嗯好。”胡瑶答应，当着他的面又打了蒋汉一下，不满：“你不要老是抓着我！”
蒋汉气笑了，先是把又变得碍眼的兄弟俩扔出房去，再细细跟她算账。
“打老子打上瘾了是么？”
“想打我很久了是吧！”他越想越觉得是，睨着她的眼神越发危险。
胡瑶嫌他凑得太近了，推开他的脸，懒懒地趴到一边去，她有点困了。
她翻了个身，蒋复恒落下在枕头上的磨牙棒压到她脸颊上的擦伤，她秀眉皱了皱，有些娇气说疼。
“现在知道疼了，走路又不见得看路，摔轻了！”蒋汉听到她低哼的话，把她翻回来，给她擦了把脸又拿药膏给她上药。
“哪里还蹭到了？”他沉声问她。
胡瑶闭着眼睛，卷长的睫毛铺盖在眼下，安静极了，好像睡了过去，完全不应他。
她的脸还染着酒气熏染的绯红，昳丽好看，几缕乌发凌乱弯绕在她娇美的脸庞上，妩媚勾人。
上回她喝醉个透，也没怎么安分，但至少没想着折腾她那两个宝贝儿子，只逮着他作乱。
除了脸颊和手臂上的擦伤，她身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伤口，蒋汉自然而然地剥她衣裳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