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并不久,庄玄素来了。
她显然是带着圣命而来,要带周元进宫面圣。
曲灵不给她好脸色看,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道:“内廷司没有其他女官么?”
这句话让庄玄素愣在了原地。
周元则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吧,先进宫见陛下。”
马车上,庄玄素忍住道:“曲灵怎么突然对我有意见似的,是你说了我的坏话?”
周元点头道:“我跟她说了,你是我的情人,她估计不太乐意。”
庄玄素脸色顿时变了,她哪里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眼神都变了惊恐,颤声道:“你、你怎能如此胡说。”
周元笑道:“庄司主,你答应的事,你总不能不认吧?”
“在扬州那晚,你可是说得头头是道,什么年龄大了需要男人,什么要为陛下尽忠不想嫁人,其他人看不上,就喜欢我周元…”
庄玄素已经捂住了脸,急忙道:“你、你快别说了,我那时候,只是怕你和姐姐翻脸。”
“无生圣母重伤之下,没人挡得住姐姐的,我怕你做傻事。”
周元把她的手从脸上摘了下来,眯着眼看着他,缓缓道:“所以,你宁愿献身于我,也不愿意我受到伤害?你心中有我。”
庄玄素几乎无地自容,连忙道:“我…我只是…不,是陛下。陛下需要你,我当然要挽救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
周元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环抱着庄玄素,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笑道:“陛下给你下过命令,让你必要时候,献身伺候我,你却丝毫不提啊。”
“作为陛下最信任的内官,你怎么能不忠呢。”
庄玄素脸色涨红,小声道:“你…放开我啊,陛下只是说必要时候…”
“现在就是时候了。”
周元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啊!”
庄玄素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瘫在周元的怀里,小声道:“不要捉弄我…我…还要见陛下。”
周元笑道:“意思是,不见陛下的时候,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
“哎呀!你好讨厌!”
庄玄素把他的脑袋推开,却没有力气,只能缩着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道:“周元,你以前胆子可不这么大,你不怕我对你动手?”
周元伸出了中指和无名指,轻轻往上勾了一下,内力溢出。
他缓缓道:“如今,你已不再是我的对手了。”
庄玄素连忙转头,惊喜道:“你、你真的消化掉了那一股力量!这么快!”
周元却歪着头,看着她激动的眼神,道:“原来如此。”
庄玄素心中有些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道:“什么原来如此?”
周元道:“你慕强。”
这三个字像利剑一般刺穿了庄玄素的心,令她身体都不禁一颤。
周元笑了起来,缓缓道:“作为内廷司的司主,作为武功几乎堪比宗师的强者,你的确也该瞧不上那些普通的男人,你的确应该慕强。”
“能够征服你的男人,非但官职要比你高很多,而且武功还得比你高,这就是你的心仪标准吧。”
庄玄素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单到了现在也没找到男人。”
周元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拉了过来,笑道:“现在你找到了。”
他直接亲了上去,却遭到了庄玄素的激烈挣扎。
但她的挣扎并没有多少力气,很快就自动抱住了周元,主动回应着他的激烈。
在马车上,两人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宛如干柴与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庄玄素才如梦初醒,连忙推开周元,急道:“到皇宫了!”
她脸色通红,眼中竟然媚意十足。
该死,她分明是个高冷御姐的!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反差,真让人迷恋。
“我们又不必下车接受检查。”
周元又把她拉到了怀里。
庄玄素却急忙道:“不行!这是皇宫!我们不能…这是亵渎陛下。”
这似乎是她的禁忌。
而周元却想着,如果有一天,以最可怕的方式打破这样的禁忌,你庄玄素是不是就直接坏掉了?
他没有再强迫,只是计划着,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打破这样的禁忌呢,就当着女皇的面吧!
“坐过来。”
周元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坐在了一起。
庄玄素咬着牙,显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目光看着四周,生怕人发现的模样。
她小声道:“你、你千万别乱来,出了皇宫,我什么都依你。”
到了紫微宫,周元下了马车,缓步走了进去。
依旧是那个书案,大师姐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这些奏章就像是压迫在她生命之上的巨山,无论怎么批阅,都不会减少,一直压着她。
昭景女皇抬起头来,道:“坐吧,等我一会儿。”
周元并没有坐,而是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的肩膀薄而柔软,却紧紧绷着,似乎已经坐了很久。
“怎么了?”
昭景女皇诧异地回头。
周元道:“你继续看吧,我给你按一按肩膀。”
他轻轻按了起来,帮她松弛肌肉。
昭景女皇仰起了头,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微微眯着眼,一边看着奏章,一边道:“你身上有香味,很淡很淡,几乎不可察觉。”尛說Φ紋網
“我所了解的人之中,只有玄素用这种香料,你们在马车上做了什么?”
周元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占了占她的便宜,她并不介意。”
昭景女皇道:“真羡慕你的生活,哪里都充满了精彩,即使是在马车上。”
“而我,总是要坐在这里,面对处理不完的事,似乎永远无法解脱。”
她顿了顿,又道:“或许大晋振兴了,吏治好起来了,我就会轻松很多。”
周元道:“也别羡慕我,就这么最后几天的潇洒时光了,这不是要去西北打仗了么,到时候有我累的。”
昭景女皇眼中顿时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她猛然回头,惊喜道:“你、你真愿意去!”
周元歪着头笑道:“我不去谁去呢?大师姐敢把西北危局交给其他人么?”
“我只信你!”
昭景女皇站了起来,抱住了周元,感动道:“小师弟,只有你对我好,帮我解决麻烦,为我付出一切。”
“朝堂上你不愿意领命出征,我都不敢劝你,因为我也替你不值,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主动请缨了。”
周元道:“耍耍嘴皮子,就能把我哄开心?”
昭景女皇笑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红,低声道:“贪心的小师弟,趁着师姐感动的时候,竟然索要更多。”
她眼中温柔一片,然后亲了过来。
两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来了个法式长吻。
然后,昭景女皇才靠在他的怀里,道:“这一次守河套,有把握吗?”
周元道:“我不守河套。”
昭景女皇抬起头来,满脸疑惑。
周元淡淡道:“他们杀我大晋七万忠军,便不需要付出代价么?”
“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这一次我不守河套,我要把他们杀得再也不敢南下,我要杀得他们俯首称臣,我要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彻底解决蒙古的问题!”
昭景女皇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只觉全身上下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封狼居胥,饮马瀚海…”
她眼中发光,喃喃道:“小师弟…若你真做到了,你我便都名垂青史了。”
“大师姐一定会奖励你最好的东西!”
周元摇了摇头,道:“此去归期不定,大师姐,帮我保护好蒹葭她们。”
昭景女皇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她一字一句道:“你放心,大师姐如果连这个都没法保证,也不配做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