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迅速流逝,转眼已是菲乐丝发出预告函后的第三日清晨。索菲亚、阿戴克、国王阿尔伯特与王后芙蕾雅正围坐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享用早餐。期间,索菲亚忽发一问“有人见到菲乐丝了吗?”
“没有呢。”众人异口同声回应。
“真让人纳闷,她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也不知所踪。”索菲亚皱眉道。
“今日正是第三天,或许她已着手实施那夺取恶魔珍爱之物的计划了。”阿戴克推测道。
国王阿尔伯特则宽慰众人“菲乐丝大人身为神只,我们无需过多忧虑。”
与此同时,一只全身漆黑的猫咪穿梭于城市街巷,最终在大祭司府前驻足。府邸的守卫注意到了这只神秘的访客。
“咦?哪里来的黑猫?小家伙,过来,过来吧。”守卫招呼着,伸出手轻抚猫咪。
猫咪回应以柔和的“喵~”。
正当此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不好好站岗,你在做什么呢?”
守卫转身,见到来者后松了口气“原来是您啊,吓我一跳。我刚才看到一只黑猫,咦,刚刚还在的……”
“你大概是看错了,这里哪有什么黑猫。”来者不以为意地说。
另一边,法图姆在自己的房间中显得有些焦急,他匆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紧张地检查内里。确认物品安然无恙后,他舒了一口气,自语道“就知道是虚张声势,想骗过我,没那么容易。”殊不知,这一切细微的动作,都被一双隐形的眼睛悄无声息地观察着。
在菲乐丝那封预告函约定的第四天清晨,索菲亚步入宴会厅,准备享用早餐。
“早安,索菲亚。”一个声音打破了晨间的宁静。
“早安,菲乐丝。”索菲亚回应,随即一愣,“哎?菲乐丝,你怎么在这里?你昨天一整天都去了哪里?”她语气中难掩焦急与关切。
菲乐丝轻描淡写地笑道“我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呢?至于昨天,自然是去执行我在预告信中承诺的壮举——盗取恶魔的心爱之物了。”
“成功了吗?”索菲亚迫不及待地追问。
菲乐丝得意地哼了一声“自然,你以为我是何许人也?作为窃盗女神,这种任务不过是小菜一碟。”她的自信溢于言表。
“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所夺得的宝物?我对恶魔的心爱之物充满了好奇。”索菲亚的眼神闪烁着探求的光芒。
这时,菲乐丝略显迟疑“呃,这个嘛……我们还是等大家都到齐了再展示吧。”她刻意清了清喉咙,似乎对立即展示战利品有所保留。
片刻后,众人逐一抵达,依次就座。索菲亚急不可耐地催促菲乐丝揭示她前夜从恶魔那里巧取的珍爱之物。
菲乐丝狡黠一笑,回应道“若非如此,恐怕你们稍后难以下咽。”众人面面相觑,满是疑惑。
随即,菲乐丝取出一个精巧的小盒,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其吸引。
她狡黠一笑,缓缓揭开盒盖,霎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弥漫,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躲避。
阿戴克率先嚷道“菲乐丝,你居然收藏这种东西!”臭气直冲他的鼻腔,惹得他一阵干呕。
菲乐丝闻言,不悦地反驳“说什么呢!我身为神只,怎会有此等怪癖?这确实是恶魔的心头所好。”
“恶魔的心头好竟是这个?真是奇特的爱好。”索菲亚评论道,随即她也忍不住作呕。
“我也没想到,他的癖好如此非比寻常。你知道我昨晚偷到这东西时有多崩溃吗?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分享’这份‘喜悦’吧,毕竟,苦与乐应当共担。”菲乐丝戏谑地解释,语调中带着一丝恶作剧的欢愉。
“女神大人,求您高抬贵手吧,我们实在承受不起啊!”阿尔伯特恳求道。
最终,菲乐丝只得将那物件收起。
“解脱了!”众人齐声感叹。
“你们先用餐,我去清洗一下。”菲乐丝说罢,离席而去。
“真没想到,那恶魔的癖好竟如此独特,我还以为会是某种血腥之物。”索菲亚再次感慨。
“别提了,我现在似乎又能隐约闻到那气味。”阿戴克苦笑道。
此时此刻,菲乐丝并未真的去洗手,毕竟昨晚归来后,她已沐浴十数次,肌肤几乎都要磨薄了。此刻,她正专注于撰写第二封预告信,准备新的“惊喜”。
在大祭司府邸静谧的一隅,法图姆察觉四周无人,心中暗喜,正欲取出珍藏的宝物独自赏玩,却不料遍寻周身而不得,一时愕然。“怪哉,怎会不翼而飞?”他喃喃自语,心中疑惑丛生,“难道是……不,绝无可能。或许只是遗忘在别处,待我仔细回想。”正沉思间,一阵风过,又一张纸条飘然而至,轻巧落于桌案。
法图姆略作迟疑,终是拾起,只见纸上字迹跃然
「致尊敬的恶魔先生,
您心爱之物已为我所取。未曾想,恶魔先生竟有此等独特癖好,实令鄙人惊叹不已。特此预告,五日之后,我将再度出手,盗取您最深藏的秘密。敬请期待。
敬上,窃盗女神菲乐丝」字旁,一幅狡黠的笑靥跃然纸上,似乎在无声地嘲弄。
法图姆握纸的手不禁颤抖,一股怒意直冲脑际,震颤心弦。“啊!菲乐丝,你这狡猾的女神!竟真将我的至宝窃去!”
“我的宝藏,何以如此轻易离我而去!”言罢,他悲愤交加,猛然倒地,不省人事。
恰逢此时,大祭司步入府邸,意欲与其商讨后续计策,突闻室内异响,心生忧虑。“神使大人,您可安好?”大祭司急切呼唤,却未得回应,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情急之下,大祭司毅然推开门扉,映入眼帘的却是法图姆昏迷在地,不省人事的景象,不由大惊失色。
“神使大人!快来人呐!神使大人晕厥了!速来援助!”大祭司声嘶力竭,呼救之声穿透府邸,响彻云霄,尽显紧迫与焦灼。
不久,法图姆缓缓苏醒,恍惚间望向天花板,心念微动“难道我已回归维罗特,回到戴比尔斯大人的庇护之下?”正当此时,耳边传来询问“神使大人,您感觉如何?”
法图姆转头,对上了大祭司关切的面容,轻声道“无大碍,近日稍感体虚。你先退下吧。”法图姆淡淡吩咐。”大祭司正欲遵命退出,又被法图姆冷冷的声音留住“慢着,我桌上的纸条,你可曾看过?”
大祭司声音微颤,连忙回禀“不曾,大人桌上之物,小人怎敢擅自翻阅。”
“哼,如此便好,你退下吧。”法图姆冷哼一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