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陆陆续续的,也有几个真的很困难,家里拿不出苞谷跟小米的人,来跟姜巧巧借粮食。
他们也不占便宜,很自觉地签下字据,按了红手印,才拿走了苞谷。
但也有些趁机占便宜的。
毕竟麦子刚收,他们就算是没有粗粮吃,家里也有麦子跟扁豆之类的,公粮还没交,不至于饿死。
姜巧巧一概不借,将人用擀面杖打了出去。
有时间跑到她家来借粮食,没时间去山上挖野菜吗打兔子吗?
惯的毛病。
第九日夜里,小豹小虎吵得厉害,姜巧巧出了房间,竟然看到院墙上面有三个人,正要跳进来。
她想也没想,手中的匕首当即扔了出去。
“砰!”
那人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掉在外面。
姜巧巧可不想让人死在自己家里。
还有两个,她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刀冲了过去。
两个人长得都很高大,看到姜巧巧一个小女人竟然还有这身手,当即谨慎起来。
“小娘们家里没有男人啊,不如放下刀子跟我们走吧,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跟我回去享清福……”
“咚!”
脑门上挨了一刀柄,他立即倒去。
这才过了两招。
另一个慌了,连忙转身准备翻墙离开。
“想跑,也不看看你进了谁家的院子。”
说着,姜巧巧脚下发力,几个大跃步跳到男子的身上,脖子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肘猛然砸向他的头顶。
下一刻,他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三个人,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全都没了声息。
姜巧巧将人丢到外面,抹了脖子之后从斜坡上丢下去。
随后,她快速回到院子,取出弓箭站在屋顶上。
小虎小豹被吓到了,没有再吵闹,屋子里的孩子竟然都没有被吵醒。
姜巧巧蹲在大门一侧,注视着庄子上的动静。
他们肯定还有同伙,只是去了别人家里。
这群强盗,绝对不能留。
今晚的月色稍暗,但不妨碍姜巧巧杀人。
这久违的感觉,让姜巧巧的血液都跟着沸腾。
靠,当了这么久的憋屈寡妇,终于可以干一次自己的老本行了。
妈的,我要让整个庄子上的人,以后看到我都要跪下!
离得最近的刘大壮家传来了动静,一个男人拖着陈凤,在大门口就已经扒了她的衣服。
陈凤哭得撕心裂肺,不住地求饶。
姜巧巧眸光一暗,这个人他不想救。
但听到屋子里孩子的哭声,她骂了声晦气。
“没了你们这一家子,这个庄子还怪寂寞的。”她勾唇松开箭,心下大悦。
“嗖!”
刚脱掉裤子,光屁股的人直直地向前倒去,将陈凤压在地上,吓得尖叫。
刘婆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同时还追出来一个胖子。
“嗖!”
姜巧巧跳下院墙,熟练又兴奋地抽出几支箭。
看来他们刚进庄子没多久,一共是十来个人。
其中两个刚走到李婶儿家门口,还没开始翻墙,就被她射死。
另外几个在路上,扛着大砍刀有说有笑的,死的时候应该也是带着笑的。
两盏茶的功夫,她杀了十个人。
不知道还有没有遗漏的,姜巧巧站在杏树底下,免得被反侦察。
又过了一会儿,哭声喊叫声从各处传来。
姜巧巧站在自家墙头,翻上屋顶,四处查看。
果然,山顶上有人骑着马,火把照亮了领头人的脑袋。
马似乎受了惊,在地上来回转圈。
姜巧巧听不真切,但看到他们拉起缰绳转身的样子。
“要走?”
姜巧巧冷笑一声,眼里闪耀着难言的杀意。
“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飞箭离手,她漂亮的杏眼在月光下散发着别样的光芒。
马匹的嘶叫声,敌人的惊恐声。
“撤!快撤!”
“有高手,快撤!”
她站在高处,微风拂面,空气中隐隐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刘婆婆跟陈凤安安静静的,院子里隐隐传来孩子们哭泣的声音。
这时,整个庄子上的人被惊动,那些还没被蛮夷土匪找上门的人家,更是不敢出门。
哭声和叫声散去,庄子上的狗叫声此起彼伏,一声一声叫得人心惊肉跳。
“娘?”大宝忽然叫了一声。
姜巧巧连忙跳下墙头,“大宝咋醒了,快回去睡觉。”
“怎么了?”大宝揉着眼睛,“狗都在叫,好吵。”
“没事儿,快睡觉吧,可能是有野狗。”姜巧巧将大宝抱进了主屋,关上门道,“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太阳爬上山头,曙光照亮了黑暗,也赶走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姜巧巧睡得晚,比孩子们醒得晚。
几个孩子像往常一样穿衣服洗脸,等着姜巧巧起来。
小宝想喊醒姜巧巧,被大宝阻拦。
“嘘,昨晚娘睡得很晚,我们出去吧。”大宝道,“我去烧火,二宝带着小宝去捡鹌鹑蛋。”
二宝开心不已,“好,我去看看。”
小宝笑着跟在他身后,“我也要捡。”
“咚咚咚!”
这时,院门被敲响。
二宝连忙牵着小宝的手往回跑,害怕地拖着小宝爬上台阶,来到主屋。
“娘,外面有人。”
“娘亲,有坏人。”
二宝跟小宝压低声音,害怕地缩在门后面。
姜巧巧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穿上衣服。
“别怕,是咱们庄里人,我去看看。”
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打开院门。
几个孩子在门口往外探着脑袋,却都不敢出来。
生怕外面来的是土匪。
“娘,你没带刀。”大宝壮着胆子将厨房里的菜刀递过去。
“亭长?”他又将菜刀收回去,“我去烧水。”
亭长愣愣地看着姜巧巧,没想到他们一家都这么淡定。
“你刚睡醒?”
“昨晚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庄子上躺着十个死人,你竟然睡得着?”
姜巧巧疑惑,“为什么睡不着?死人难道比活人可怕吗,他们昨晚上翻墙进来,那个时候我挺害怕的。”
“我才意识到,他们从上面那条路来,我家就是最不安全的。”姜巧巧一本正经道,“我想修高院墙,院子外面的篱笆墙也要稳固一下。”‘
“是,你想什么时候修,我带大家来帮忙。”张亭长双手作揖道,“你是我们庄子上的大恩人啊。”
“除了陈凤被扒了衣服,刘婆婆被打破了脑袋,这庄子上几乎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