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奚枂,你总是学不乖
    男人急切的吻伴随着脱衣服的动作,让刚进门的奚枂又慌又羞。

    她慢半拍的软下身子,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向他靠了靠。

    就在衣襟大敞,浑身赤果的时候,宗渡却突然停下了。

    奚枂不解地睁开眼,见宗渡依旧衣着整齐,眉眼清醒地看着她。

    只有她赤条着身体站在窗边,整个人被春潮笼罩。

    奚枂下意识抬起双臂抱住前胸,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目光湿润,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宗渡扫了奚枂一圈,目光暗了暗。

    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白皙莹润的皮肤一如既往的柔嫩,密密麻麻分布着他留下的痕迹。

    如同昨天一样。

    但他从未动过她的脸。

    巴掌大的脸上,左脸明显肿了些,嘴角还带着青紫。

    “有人打你了?”

    奚枂一愣。

    他叫自己上来不是为了做那种事,是为了检查自己是不是受了伤?

    而且听他的语气,卢让确实没告诉他奚阔山去宗氏的事。

    奚枂躲开他的目光:“没有,不小心撞的。”

    “撞的?”宗渡走过去,抬手摸向她的侧脸,“哪儿撞的?”

    奚枂心里有点慌,赶紧低下头不让他看伤口。

    她略显着急的动作,让长发陡然晃了晃。

    一股淡而隐秘的香气飘出来。

    宗渡离着她近,一下闻到了。

    鹰眸一暗。

    他的手下滑,来到她的腰间,描摹腰线:“中午去哪儿了?”

    奚枂想到奚阔山的闹事,又想起Vee的兼职,越发心虚:“去学校练舞了。”

    宗渡手向下,奚枂短促地啊了声。

    他粗鲁地搅了下:“学校,练舞?

    淮大什么时候这么有钱,能把‘尼罗河玫瑰’当香薰用了?”

    奚枂僵在原地。

    尼罗河玫瑰,是Vee会所专供。

    每次跳舞时如果来了重要客人,店里就会把香水当做香氛用,从天花板上喷洒而下。

    中午跳舞时那甜甜的味道,正是尼罗河玫瑰。

    男人见她不回话,手指越发肆意。

    奚枂双腿一软,跌倒在他怀里。

    绝对,绝对不能让宗渡知道。

    奚枂的脑子里只有这句话。

    “奚枂,”宗渡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你总是学不乖。”

    他的脸冷静得像是午夜清冷的佛子,可手指却肆意搅动她最隐秘的湖泊。

    奚枂想,再没有比他更讨厌的人了。

    奚枂暗暗咬着舌尖,用湿润的眼睛看他,尽量真诚:“少爷,这是……从学妹身上沾到的。”

    “学妹?”宗渡的手指更凶了,“刚送走个学长,又来了个学妹?”

    奚枂被他搅得神志不清,一时没听懂“送走”是什么意思。

    她嘶嘶吸了口气,手指紧紧抠着他的手臂,“是学妹,她叫崔甜甜,是……啊,是,大二,民族舞的。”

    宗渡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奚枂被他激出眼泪,银贝般的牙齿将粉色的唇几乎咬成透明的白。

    她几乎被宗渡抽去了所有力气,抱着他的双臂勉强站着。

    就在奚枂以为自己露馅的时候,他突然低下头,亲了下她的嘴角。

    手指也稍稍缓了缓,直到停下。

    他抽出手指,轻抚她的脸:“既然是学妹,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奚枂只能点头。

    宗渡单手穿过她的膝窝,把人抱到窗台。

    奚枂吓得搂紧他的脖子:“少爷!”

    宗渡把人转了一圈,让她趴在玻璃上。

    夜色中,整个院子都落入她眼中。

    胸口紧贴着窗户,她能感觉到神经末梢处的坚硬与冰冷。

    她站在高处,若此时有人路过抬头,便能将她一览无余!

    “少爷,不要!”

    宗渡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抬起她的左腿,压了上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笑,如恶魔低语:“这是惩罚。”

    他不再多言,狠狠地压在她身上。

    “啊——”

    ...

    这次出差回来,宗渡的需求突然大了起来。

    奚枂有些吃不消,却又拒绝不得。

    等宗渡尽兴停下,奚枂已经连动手指都费劲。

    半梦半醒间,床晃了一下。

    奚枂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宗渡赤着身子下床,走到桌前喝了杯水。

    似乎,还吃了什么药。

    银白月光将他勾勒得如同圣洁的精灵,谁能想到他夜夜对他做那样破戒的恶事。

    奚枂再也扛不住,闭上眼沉沉睡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在二楼睡了一夜。

    宗渡还在旁边睡着,她赶紧套上衣服,蹑手蹑脚下了楼。

    回到房间,奚枂赶紧洗漱。

    确定身上没有惹人遐想的痕迹后,她才穿了条长裙,出了卧室。

    穿过走廊来到客厅,正要往厨房走,就见宗渡坐在沙发上,朝她瞥了一眼。

    奚枂脚步一顿:“少爷,早。”

    宗渡继续看报纸。

    庄怡给奚枂使了个眼色,奚枂快步进了厨房。

    “少爷刚才说要去淮大一趟,正好可以捎你去学校。”

    奚枂心底咯噔一声。

    去淮大?

    他不会真的要见崔甜甜吧?

    昨夜时间太晚,奚枂还没来得及跟崔甜甜通气。

    奚枂神色慌张:“他去淮大做什么?”

    庄怡纳闷地看了奚枂一眼,接着继续装早餐,“主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怎么知道。”

    盛好早餐,她将餐盘往奚枂手上一递:“去,给少爷端过去。”

    奚枂只能硬着头皮端进餐厅。

    吃过早饭,宗渡果然提出要跟奚枂一起去学校。

    奚枂只能答应,忐忑地上了车。

    宗渡发动车子,载着奚枂出了门。

    车子从山上出发,直到驶入山下主道,宗渡都没有说话。

    奚枂偷偷看他几次,捏着手机,不敢发消息。

    心里暗暗祈祷崔甜甜机灵些,待会儿见招拆招别穿帮。

    到了学校,宗渡没立刻下车,转过身看着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奚枂心一提,僵笑着:“什么?”

    “希望你跟你的小学妹串好供了,”宗渡挑眉,“不然……”

    奚枂抓住他的手:“少爷,我没撒谎。”

    宗渡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才开口:“你最好是。”

    两人下了车,奚枂带着宗渡往艺术楼走。

    奚枂走在前面,宗渡跟在后面。

    出了停车场,右拐直行五百米就到了。

    奚枂一直闷声往前走,到了岔路口突然听着脚步声不太对,回身一看,发现宗渡往左边转了。

    她拧了拧眉,看着宗渡进了行政楼。

    校长点头哈腰地出来迎他。

    嗯?

    他不是来见崔甜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