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阉狗仗着父皇信任,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想到这,赫连铮就恨不得喝他的血!
不过要说父皇真的昏聩,可在陆家这方面上尤其清醒,兴许是因为前朝大将军功高盖主造反了的缘故。
容浅探出手,捂住赫连铮的嘴,轻柔地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赫连铮冷嗤出声,没放在眼里。
“这是孤的东宫,任他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容浅满眼爱慕地看着他,让赫连铮内心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殿下,皇后娘娘让你过去。”东宫侍卫长融安在外边叫了声,他没有进来,只低着头等在外头。
赫连铮目光闪烁。
看来陆青宁还是告状了,呵,原本还以为她变了!
真是高看她了!
“你先休息,孤去去就回。”
容浅听话地点头,担忧地道:“殿下,千万别和皇后娘娘起争执,奴婢在这等你回来。”
“嗯。”赫连铮点头。
到了翊坤宫,赫连铮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皇后一个杯子砸在了头顶。
“蠢货!”
赫连铮额头被砸出了血,不闪不避地道:“母后叫儿臣来,就是想骂儿臣?只是不知道,儿臣做了何事让你动这么大的怒。”
皇后满脸森冷,她只有赫连铮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为了他能坐稳太子之位,她尽心尽力,做了许多腌臜事!
“你做了什么还要本宫多嘴?”
赫连铮固执地抬头道:“下午那件事错不在儿臣,母后,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打人,倒真让儿臣伤心。”
“呵,一个女人就让你乱了心神?陆丰收想要,你给他就是,真想九千岁扶持其他皇子?”
“儿臣不相信他能只手遮天!”
皇后见赫连铮还不肯认错,气得头皮发麻:“如今,他就是能只手遮天,你还看不明白?朝政早就被他把持了!”
“那个阉狗,儿臣迟早会杀了他!”
啪!
皇后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赫连铮的脸上,这次比砸杯子还要用力,可见她有多害怕赫连铮嘴里的九千岁。
“这些话万万不能去外面说,你还想坐稳太子之位,在九千岁面前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赫连铮眼睛里全是不服气。
皇后叹了口气,抚摸着他的脸颊,赫连铮让开去,看也不看她。
“母后,我想知道,在你眼里究竟是儿臣重要还是太子之位重要?陆家姐弟犯错,你怪的是我,九千岁掌管朝政,你怪的还是我!”
皇后抿唇,她盯着赫连铮,片刻道:“赫连铮,本宫告诉你,你重要,太子之位也重要,没有那个位置,你我母子,必定被他人蚕食,所以无论如何,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都给本宫忍耐!”
赫连铮其实都明白。
他咬了咬唇,磕头道:“儿臣知道了。”
“那个奴婢给陆丰收送过去。”皇后闭了闭眼。
赫连铮猛地抬头:“不行。”
皇后睁开眼,眸底寒光四射:“为何?”
“她手里还有儿臣想要的东西。”若让皇后知道他爱上了个罪奴,皇后肯定不顾一切去要容浅的命。
皇后闻言,目光在赫连铮身上看了会,困乏似的道:“罢了,你下去吧,记得去和宁儿道个歉,免得她和你离心。”
“是。”赫连铮不甘心地抿唇。
这边发生的一切,都在陆青宁掌握之中。
天亮时分,陆青宁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赫连铮,她没有感到奇怪,毕竟这件事前世也发生过。
“殿下怎么来了。”陆青宁声音里故作得意,仿佛早就料到赫连铮会来。
赫连铮只觉得屈辱,脸上却笑:“来看看你,昨夜睡得可还好?”
陆青宁像没察觉到赫连铮目光里的打量,耍了小性子道:“好啊,好得很,只是一想到殿下的心不在这,我就难受得睡不着。”
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吃醋!
赫连铮觉得自己多想了,小声安抚:“那个奴婢牵扯一桩案子,手里还有孤要的东西,所以暂时不能给丰收,等事情一了,孤再将她送来,如何?”
拙劣的谎言!
陆青宁仿佛信以为真,白了眼赫连铮:“殿下若早点这些话,昨日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是。”
赫连铮眼神阴冷,在她转头看来的时候又恢复成如沐春风。
“是孤的错,宁儿你就别计较了,改日孤带你出宫去玩,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陆青宁笑着看向赫连铮,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她努嘴道:“看来殿下只是随口一说,那还是我自己出宫吧,反正有皇后娘娘给我的令牌,谁都不敢拦我。”
姐弟俩都有特权,出入宫门格外方便。
今日她正好要回陆家老宅一趟。
赫连铮真不想陪着陆青宁浪费时间,但想到皇后的话,又忍耐道:“孤陪你。”
陆青宁很是欣喜地道:“真的?太子哥哥好可是好久都没陪我了,那我可要好好逛逛。”
说着,陆青宁站起身,招呼春水。
“过来给本小姐梳妆。”
陆青宁看见春水眸底的嫉妒一闪而过,嘴角玩味地勾了勾。
春水给她梳头发,涂抹胭脂,等一切弄完,忍不住艳羡道:“小姐长得真好看,宛若仙子下凡。”
平日恭维的话也不少,陆青宁都很受用,甚至高兴了还会给她打赏。
春水没等来打赏,却听见叹气声。
“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殿下心心念念的人又不是我。”
屋内只有主仆二人,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
春水心思微动,不由地问道:“小姐怎么这么说?”
“我以前没看明白,但昨日却看懂了,太子对容浅分明……”话说了一半,陆青宁却止住了。
她瞪了眼春水,似乎在责怪她让她说了心里话。
春水立即低头,露出战战兢兢的模样。
只不过眸底确实一闪而过的阴沉,太子果然喜欢那个罪奴,连陆青宁都看出来了!
陆青宁心底冷笑了声,抬头看向赫连铮,娇弱地伸出手去。
“太子哥哥。”
赫连铮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没事。”陆青宁给春水心里又添了把火,“即便你解释了,但想到容浅我还是有些不痛快。”
赫连铮忙安抚了几句。
别人都听得出来,他话里话外在为容浅开脱。wWW.xszWω㈧.йêt
陆青宁假装被蒙蔽了:“是我小心眼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