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笑什么?”
车辕上赶马车的小路子问。
陆青宁缓缓道:“笑等会有热闹可以看了,督公在东街永安巷可有宅子?”
东街是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
旁边车水马龙,而永安巷更是寸土寸金。
“有。”小路子微愣,如实相告。
“可否借我一用?”
小路子微微笑道:“千岁爷说过,陆小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会在旁边看着。”
陆青宁带了丝笑容。
“还劳烦公公替我谢过督公,去宅子吧。”ωww.xSZWω㈧.NēΤ
小路子颔首。
两人改道,身后之人立即跟上。
害怕对方跟丢,陆青宁还让小路子慢些动作,之后便说了几句话,支开小路子。
小路子领命退去,宅子没上门栓。
跟踪的歹人见小路子离开,过了半个时辰,小路子还没回来,歹人们眼神闪过淫荡的笑,摸上门。
宅子不算大,很容易就找到了陆青宁。
只不过房间很奇怪,里面的窗户不透光,似乎拉上了帘子,只隐约间见到床榻上躺了个曼妙人影。
歹人们互相对视一眼,舔着嘴角,点上迷烟。
但他们没察觉到,在迷烟点起的那刻,另一道催情香也燃了起来。
“未来的太子妃,天潢贵胄,呵呵,我们这样的亡命之徒还能试试你的滋味,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床榻上的人没反应,似乎昏睡过去。
四个歹人浪荡大笑,摩拳擦掌。
“大哥,你先来?”
首领等不及了,没有和小弟客气,直接朝床榻上爬,衣服被撕扯得到处都是,催情香效果发酵,早就分不出彼此面容。
只是床榻之人被突然刺痛惊得尖叫起来。
从昏睡中变得格外清醒。
“你们是谁!”女人厉喝,疯了似的往后退,“滚啊,给我滚!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男人们早就神志不清,根本不管女人说话。
只将嘴巴往前凑,下面动作更加放肆,浮动更加的大。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谁让你敢肖想太子殿下,殿下只爱我们主子,你算什么东西!”
“我们主子虽然落了难成了罪奴,但总有一日,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至于你,什么都不是!”
女人还想尖叫,想辩解自己没有肖想太子。
但男人却捂住她的嘴巴,达到了新一轮的顶端。
外面,小路子学完歹人们说话,便恭恭敬敬地道:“陆小姐,奴才如此说,便会让你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为何不说得高明些?”
“高明些?”陆青宁拢了拢衣袖,似笑非笑,“高明些的话,那女人听不懂,而且我就是要混在里头,才能让这件事更加真实,不是吗?”
小路子只觉得陆青宁这笑容看起来诡异得很。
和自家千岁爷如出一辙!
不由得从心底打了个哆嗦道:“陆小姐,接下来怎么做?”
“等他们完事,以督公的名义将这些人抓起来,然后送到东宫里去,动静越大越好,当然,可不能让这些人死了。”
陆青宁不介意露出自己恶毒的一面,整理了下兜帽,从后门上了马车。
……
东宫。
容浅给赫连铮磨墨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弄撒几滴,还朝外面探头探脑,似在等人来汇报消息。
“浅浅,孤安排的人绝对不会失手,你安心等着看好戏就行。”赫连铮略显自负,有些得意。
他最近在陆青宁那里落了面子,自然想让她吃个教训。
反正他不爱陆青宁,就算成亲也不会碰她,给别人享用也无所谓。
只要浅浅能出口恶气就好。
容浅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底很是不安:“殿下做事奴婢自然放心,只是这么久还没消息传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赫连铮将毛笔放下,圈住容浅的腰肢。
屋内没人,两人的行为肆无忌惮,甚至还要亲在一起。
容浅欲拒还迎,抗拒了下,手指抵在他的胸口上,让他更加心痒难耐。
“你不相信孤?”
容浅红着耳根道:“奴婢自然相信。”
赫连铮挑眉道:“你放心,今日孤找的人都不是善茬,而且他们都受过孤的恩惠,即便被人抓住也不会将我们供出。”
“那陆青宁岂不是太可怜了?”容浅抬起眸问。
赫连铮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含着道:“可怜?她让人打你的时候可不可怜,浅浅,你就是太心善了,以后你可是要当太子妃当皇后的人,母仪天下,可不能如此。”
容浅低头,羞涩至极。
她应了声,软着声音,手指头被他咬得格外舒服,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
声音魅惑,无比暧昧。
赫连铮被她这声音弄得浑身火热,本就相爱,自然忍不住,恨不得将她剥干净吃了。
“浅浅,孤想要……”
容浅一下子醒过神:“殿下,奴婢现在还没洗掉罪名,而且奴婢的初次想等大婚之日……”
赫连铮沙哑着嗓子点头,忍耐得格外辛苦:“好,不过你要帮孤解决。”
说着,将容浅的手按住。
示意她蹲下去。
容浅耳垂红润,但也知道该怎么留住赫连铮的心,并没有太过抗拒,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响。
小太监高声道:“陆小姐,你不能进去!”
正在兴头上的两人听见这声音瞬间慌张起来,连忙将衣服穿上。
陆青宁一鞭子抽在小太监的身上,冷笑道:“东宫向来是我随进随出的地方,哪来的狗东西,竟然敢拦我!”
说着,一脚踹开小太监,猛地将门推开。
屋内的两人吓得几乎瘫软,尤其是容浅,又羞耻又害臊,转身背对着陆青宁扣扣子。
陆青宁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扫过,还有什么不懂的。
更何况这里头还有种淫靡的气味,让她恶心反胃!
“呵,太子殿下不是说她只是个普通奴婢么?”
陆青宁直来直去,毫不留情地道:“普通奴婢怎么还伺候到床上去了?”
赫连铮恼怒得很。
心底又格外后悔,早知道陆青宁现在这个时候回来,他就不和容浅……
他怒目而视道:“你乱说什么,我和容浅什么都没做!”
陆青宁用鞭子指着地上脏兮兮的手帕,上头还有可疑的液体,大声道:“那殿下和我解释下,这是什么东西?”
外面聚集了不少太监宫女,纷纷朝里头看。
等看清楚情况,满眼都是嫌弃和羡慕,还有一丝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