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的表情很是痛苦。
君徽对阵的时候无法专心。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屡次欺我徒弟?”
君徽目光落在雪青宁身上,可以看得出来她修为没有他高,但她一身全是宝,手里最低的武器都是灵器上品级别。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是隐士大能下山历练的小徒弟?
若真是如此,那可要与她解除恩怨。
“谁说无冤无仇?”
雪青宁知道与君徽的实力有些差距,她没打算硬来,拉着雪纾的手往后撤。
好汉不吃眼前亏!
君徽眉头轻蹙:“我们何时得罪过你?”
“呵呵。”雪青宁冷笑出声,“你们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清了,不过我不会忘记我们之间早就不死不休!”
“看来不能善了了。”
雪青宁眼神微沉,打算奋力一战。
君徽高高在上的扬起手,眼神无波无澜,在他眼里,根本没有雪青宁的存在。
“师父……”
水玲珑轻轻地叫了声,君徽手上动作更加急迫。
“砰——”
雪青宁负隅顽抗,强行受了一击,嘴角涌出一丝鲜血。
“娘亲!”
雪纾大惊失色,小龙角熠熠生辉。
“我没事。”雪青宁擦干净嘴角的血渍。
雪纾眼神充满愧疚,早知如此,他就不会这么冲动,这样他们就不会被发现,娘亲更不会受伤!
“我杀了你!”
雪纾腾空而起,小小的身影闪烁着亮光。
“不自量力。”君徽稍稍眯起眼,他淡声道:“若给你们时日成长起来,我兴许不会是你们的对手,但如今——”
君徽自负地道:“如今我不会给你们这般机会,既欺辱了我的弟子,那便为她以血泪致歉。”
“若我说不呢?”
君徽那张清冷的眉眼闪过阴霾之色,他冷冷的盯着雪青宁。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
雪青宁嗤笑一声,唇角殷红潋滟。
“若真没得选,那我就杀出一条血路,就算是死,也要将你这两个贱人咬出一块血肉下来!”
她不怪雪纾暴露两人行踪。
反正从销魂孤出来,她就想过,早晚会和君徽正面对上,如今只是提前罢了。
君徽被如此侮辱,脸色铁青地道:“阁下还真不见棺材不掉泪。”
咻——
他扬起手,数道暗光从空中疾驰而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压迫。
雪青宁被挤压得无法呼吸。
胸腔的轰鸣之声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君徽冷笑道:“若你跪下和我徒儿道歉,我兴许还能饶了你。”
“不必!”
雪青宁眼睛猛地亮起,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到了君徽面前,她先是虚晃一招,让君徽以为她的目标是他。
下一刻,直接将术法往虚弱的水玲珑身上送!
君徽脸色微变,迅速阻拦攻击。
扑哧!
雪青宁速度更快,只瞧见水玲珑竟然吐出一口鲜血,将君徽身上的白袍都给染红了。
“玲珑!”
君徽惊叫,冷冷地瞪向雪青宁:“你好大的狗胆!”
这次,君徽再无保留。
全是杀招!
雪青宁招架不住,脸色越来越白。
就在她以为和雪纾必死无疑时,她周围一热,竟被人揽住腰肢,整个人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东西,本尊只是没盯着你一会儿,你怎么就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仰泾魔焰嚣张。
他声音带着无奈:“看来本尊对你训练还是不够,不然怎么会被打得这么惨?”
雪青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仰泾不是在销魂孤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她是不是被打出了幻觉!
“老魔头……”
雪青宁伸出手,去抚他的脸,是真真切切的触感,不是灵魂也不是做梦。
“好了,接下来交给本尊,好好休息。”
仰泾将人扣在自己怀中,旁若无人地看向君徽。
从头到尾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你便是君徽?长得也不咋样,道貌岸然,小东西怎么会拜你为师,以前可真是眼瞎了。”
君徽很是不喜仰泾这说法。
他皱眉道:“你是何人?她的长辈?那你来得正好,她伤了我徒弟,理该给个解释,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们都别想离开缥缈山!”
仰泾嗤笑道:“亏你还被人称为尊上,竟连本尊都不认识?”
好歹雪青宁见他第一眼就识破他的身份了。
“这小小的缥缈山也想困住本尊?本尊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尔等能耐我何?”
君徽死死地揪起眉头。
眼前之人,浑身带着强大的魔气,让他看不破实力。
只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魔族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强大的角色?
“杀!”
君徽低声吩咐了句,缥缈山众弟子早就蓄势待发,听见这话,立即朝仰泾杀了过去。
“君徽。”
缥缈山掌门姗姗来迟,问道:“现在什么情况?”Www.XSZWω8.ΝΕt
“他必须死,否则出去肯定会给仙门带来灭顶之灾。”
掌门眼神一沉,他相信君徽的直觉,立即道:“那我们一起上,务必将此人留在此处!”
“嗯。”
瞬息,仰泾被团团围住。
他大袖一卷,将雪纾收入囊中,魔气森森缭绕整个缥缈山。
“本尊倒要看看你们要用什么办法将本尊留下。”
缥缈山众弟子还没靠近仰泾身边,就被尽数斩于马下,尸首更是死状凄惨,分崩离析。
“不好!”
掌门瞧清楚仰泾的招数和长相,大惊失色地道:“是仰泾,魔尊!”
“魔尊?”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掌门在害怕什么。
当今魔尊修为和才能都不怎样,比不上他们的尊上君徽,否则魔族也不会退到荒海龟缩起来。
为何掌门要这么害怕?
“师兄,你没看错?确定是那个失踪已久的魔尊仰泾?他不是死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
掌门眼神大变:“我怎么知道?”
仰泾移形换影,他到了掌门跟前。
虚手一拍。
掌门膝盖竟然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差点就要仰泾跪下。
仰泾见他还能强撑,加大力度。
手指轻轻地弯曲。
掌门面色痛苦地挣扎,就在他要跪下时,君徽杀了过来,他一把抵开仰泾的术法,冷冷地道:“重见天日,你有何目的?”
仰泾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