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缥缈山的所有仙门,都归顺了魔族。
不为其他,只因魔族提出了极好的条件。
仙魔两族日后互不干涉,可通婚,更不会起战事,若有哪方违背承诺,便会群起而攻。
仙门那边本来不相信仰泾会这般退让,抱着跃跃欲试的姿态去的无极宗,无极宗得了好处,自然加大力度游说。
“其实这样对我们没什么坏处,若魔族真的有二心,我们也能联合起来抗击魔族不是?”
“毕竟魔尊也不想要我们仙门的势力,只是将那些资源山脉共享罢了。”
“以往我们也是共享,如今只是加个魔族罢了,没什么大碍,况且魔族修炼的东西和基本与我们对立,连资源都不共通,你们又有什么怕的?”
“两族友好相处,最好不过。”
“……”
至于缥缈山,自从无极宗一战,他们彻底失去头把交椅的宝座。
更何况仰泾让月见趁着掌门和相沉外出无极宗发起偷袭,他们失去大部分精锐以及君徽,早就一蹶不振。
魔族便趁机一网打尽,将第一仙门的实力以及资源瓜分殆尽。
用不到的仙门资源则是分给了无极宗为首的各大仙门。
众仙门对魔族这种做法竟然拍手叫好,可见缥缈山往日行事作风有多令人嫌恶。
这日,众仙门抵达苍茫山脉。
他们出现在上空,对着山洞里放去仙识,等看见山洞里面活色生香的一幕,众人瞬间面红耳赤。
水玲珑和君徽居然一丝不挂地搅和在一起。
当真是不害臊!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水玲珑身上的气息和灵力居然比君徽还要强大。
“师尊,对不起了。”
君徽本来还沉沦的眼神立即多了些清醒:“什么?”
下一刻,水玲珑双手扣在君徽的胸口处。
她眼神狠厉,没有半点温存,表情更是扭曲地道:“你是仙门之首,灵根最为纯净,我如今没有灵根,你的灵力又开始涣散,不如将你灵根给我。”
“玲珑,你当真要这般做?”
君徽想反抗,可不知为何,他整个人不能动弹,连手都抬不起来。
“魔尊给的功法果然好用,你就没发现,这几日我纠缠着你欢好,你气息越来越弱了,而我气色却越来越红润?”
“那是因为这功法采阳补阴,你越强大,回馈我的灵力就越多……”
“你修了魔功!”君徽眸子赤红。
“是。”水玲珑没有隐瞒,紧紧地抱住君徽,“师尊,你这么爱我肯定愿意将灵根给我?有灵根我修这个魔功会更加的快,你会成全我,对吗?”
说着,她抽取力度加大。
君徽格外虚弱,不然不会任由水玲珑摆布。
哀莫大过心死。
他只是心痛地看着水玲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以前她多可爱温柔。
如今怎么变了这么多?
难不成她一直都是这般样子,自己只是没看清被蒙骗了?
“师尊,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我是被逼所迫,要怪就怪雪青宁,要不是她,我不会走到如今这步!”
君徽道:“玲珑,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是有人逼你这般做,还是你自己要背叛为师?”
水玲珑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看君徽。
“我……”
话到嘴边,水玲珑眼神变得越发狠厉:“师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啊!”
倏地,她用力一引,君徽的灵根被她捏在指尖,散发着强烈光芒,君徽的气息越来越弱,双目充血。
若换做以前,水玲珑根本近不了君徽的身,更别说抽取灵根。
可此时的他早就不胜从前,不是仙门尊上,只不过是被一个女人玩弄股掌之间的玩物罢了。
“哈哈哈,我还可以继续修炼,还能登上巅峰!”
看见那条灵根,水玲珑疯狂地笑出声,仿佛已经比肩至高无上的存在。
“砰!”
倏地,水玲珑整个人倒飞出去。
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她就口吐鲜血,重重地撞在冰锥上。
冰锥洞穿她小腹,鲜血洒满一地。
水玲珑用术法将冰锥抽出,又给自己嘴里灌了仙丹,气息这才稳下,可她没想到,君徽这一击,带着必死决心。
仙力蕴含着他精血和仙元,顺着她的经脉抵达她五脏六腑。
扑哧——
水玲珑再也抑制不住,双膝跪倒在地,七窍流血。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君徽,没想到他还能反抗!
“师尊,你……”
君徽气若游丝地道:“就算是死你也要陪我一起,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没资格背叛我!”
啪!
雪青宁从入口走进来,看着师徒俩自相残杀的一幕,心情舒畅无比。
“雪青宁,救我……魔尊救我!”
水玲珑歇斯底里地吼出声,朝两人伸出手,眼神带着对生的渴望。
“救你?”
雪青宁走过去,一道雷霆之力,夹杂着水灵根以及万魔之力的术法,化为箭矢,狠狠地洞穿水玲珑的心脏。尛說Φ紋網
如此果断,没有半点犹豫。
水玲珑怒目圆睁,里面充斥惊讶和愤怒,可来不及了。
她的气息慢慢消散,到死都没弄清楚如何丢了性命。
“到我了,是吗?”君徽看着这幕,突然出声。
雪青宁扭头道:“你挺有自知之明。”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雪家。”君徽闭了闭眼,嘴上如此说,却没半点悔恨之色。
“但我不后悔,我向来讨厌被胁迫,收你为徒不是我本意……就算再来一次,我对你也不会和颜悦色。”
君徽看向雪青宁,期待能在她脸上看见伤心的情绪。
这样,证明她还在乎他这个师尊,即便死了,那也是他赢了。
可他失望了。
雪青宁没有半点反应,嘲弄道:“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可真是又当又立,要是你们早和我爹娘说清楚,我不可能成你徒弟。”
“是你们贪图我们雪家秘法,不是我们雪家上赶着,君徽,你真以为每个人非你不可?呵,什么狗屁尊上,别人这般称呼你,你就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
君徽脸色青了白,白了青。
“雪儿,和他废什么话?动手便是。”仰泾突然开口,怕雪青宁说下去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