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场？</p>
“顾总，您要综合评判一下吗？”刘老板怕丢了生意，赶紧叫来了工作人员，“去发广播，清场。”</p>
很快。</p>
游泳馆里的人陆续离开。</p>
莫念初和钱柏舟说着话，也准备要走。</p>
结果一抬脸，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顾少霆。</p>
他只穿了一条三角的泳裤，那玩意的轮廓明显，她耳根微微有些烧红，不自然地抬脸看向他。</p>
他脸色很难看。</p>
墨色的眸子微微眯着，黯淡中掺杂着一些戾气。</p>
莫念初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p>
钱柏舟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便礼貌地向顾少霆伸出手来问好，“你好，顾总。”</p>
顾少霆并未拿正眼瞧他。</p>
他抻了两下脖梗，发出清脆的响声。</p>
抬腿就给了钱柏舟狠重的一脚。</p>
人整个就飞出去，重重地摔到了泳池中央。</p>
池面激起一大团的水花。</p>
莫念初大惊失色，刚要质问，就见顾少霆也跟着跳下了游泳池。</p>
泳池里的两个人，拳脚相向，钱柏舟被顾少霆摁在水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打。</p>
人浮起来，又被他摁下去。</p>
几个来回，钱柏舟已经毫无招架之力。</p>
莫念初站在泳池边上，心急如焚，“顾少霆，你又发什么疯？”</p>
“我刚刚没回家几天，你就跑出来跟钱柏舟约会？”他摁着钱柏舟的后脑，狠灼又冰冷地望向女人，“是不是觉得顾氏的股票跌得不够狠？还是顾太太偷情的名声太小了？”</p>
他的眸子闪着寒光。</p>
让她不寒而栗。</p>
“我，没有。”</p>
“你有没有，我没有看到吗？”他怒吼着。</p>
惩罚还在继续。</p>
大概是泳池的老板怕出人命，叫了几个年轻有力的小青年跳下去，强行分开了顾少霆和钱柏舟。</p>
看到钱柏舟被抬走。</p>
莫念初生怕他出事，便准备跟过去看一下情况。</p>
结果，顾少霆快人一步，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进了泳池。</p>
“莫念初，你还想跟着他去？你真当我死了？”</p>
“你到底要干什么？”莫念初心力憔悴。</p>
“刚刚他又是摸你腰，又是摸你腿，你来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说啊。”</p>
他怒吼着，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地跳动着。</p>
“就教我游个泳，就成了摸了？”她声音有些嘶哑，根本不想解释，“如果你非要把我们想得不堪，那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样你满意了吧？”</p>
她知道这些话，会刺激顾少霆。</p>
她真的是受够了一次又一次的被误会。</p>
“莫念初，有种你再给我说一次？”</p>
“摸了，做了，睡了，不止一次，可以吗？顾先生。”她瞪着他，一字一顿地，第一次如此的不怕死。</p>
“你好好地给我清醒一下，再给我说。”</p>
他把她的脑袋狠狠地摁进了水中。</p>
莫念初的眼睛，耳朵，嘴里全部被水灌满。</p>
她扑腾着，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p>
她奄奄一息。</p>
痛苦地闭上眼睛。</p>
“莫念初，你再跟我说一遍，你跟他到底干什么了？说啊。”</p>
他晃着她。</p>
她喝进胃里的水，都被晃了出来。</p>
“咳，咳……”她眼眶泛红的扯了扯唇，“……顾少霆，就是你想的那样，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天天给你戴绿帽子。”</p>
男人的脸抽搐两下。</p>
又把莫念初的头，摁进了水中。</p>
这次她没有挣扎。</p>
再次从水中拎起时，她几乎丧失意识。</p>
他大手捞着她的腰，从泳池里抱上来，“你不气我，能死啊？”</p>
莫念初咳出水，有气无力的看着男人，胸口不断地起伏着。</p>
偌大的游泳馆，此时静得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p>
他丢了块浴巾抱起她的身子，就那么走出了游泳馆。</p>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惩罚还没有结束。</p>
回到顾宅。</p>
顾少霆把莫念初摁在床上，变态的占有。</p>
她的身体诚实地告诉他，她没有碰过别的男人。</p>
可他就是疯了。</p>
妒忌让他变得面目全非。</p>
发泄完后，他把她丢到一旁，进了浴室洗澡。</p>
莫念初抱着膝盖坐在大床上，头发散乱。</p>
这样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吗？</p>
以前为了妈妈，为了弟弟，她委曲求全，她忍了再忍。</p>
她不敢死，也不能死。</p>
现在呢。</p>
她真的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p>
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弟弟虽然还活着，但是能不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还是个未知数。</p>
罪魁祸首是她。</p>
最应该死的也是她。</p>
拉开抽屉。</p>
她找了一枚修眉用的刀片。</p>
她很怕疼的，从小就怕。</p>
刀片很锋利。</p>
划过手腕，几乎没有感觉，血就流了出来。</p>
一刀，两刀，三刀。</p>
不疼，一点都不疼。</p>
“你干什么？”男人走出浴室就看到莫念初的手腕在流血，触目惊心的红，让他惊慌失措。</p>
顾不得想太多，他扔下浴巾，跑到她面前，夺下了她手中的刀片，扔了出去，“莫念初，你是不是疯了？玩自杀，嗯？”</p>
他想给她一个狠狠的耳光打醒她。</p>
手扬到半空中，还是……没落下来。</p>
找出纱布在伤口上位绑紧后，扛起她去了医院。</p>
莫念初已经成了医院的常客。</p>
这次倒不用抢救。</p>
就是白嫩手臂上的红，让医生都看了直觉的可怜。</p>
医生例行问了很多问题，又对莫念初做了一些检测。</p>
结果，抑郁症，有自杀倾向的那种。</p>
顾少霆把她转到了顾氏的医院，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来为她做疏导。</p>
可是她自己知道。</p>
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疏导。</p>
只要顾少霆现在同意跟她离婚，她马上就能活蹦乱跳，不寻死觅活。</p>
他知道的。</p>
一天下午。</p>
医生前脚刚走，林小婉就拄着拐走了进来。</p>
“我听说你自杀了？气性还真大呢。”林小婉阴阳怪的气轻嗤一口，“前几天，我家里进了贼，少霆他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出事，陪我了几天，不过是顺便，过了个电影情人节，这有什么呀。”</p>
“你想在我面前证明什么？证明你有人爱？”莫念初很平静地揭穿她的自卑。</p>
林小婉脸色开始涨红，又不服气地抬起下巴，“这是事实，顾少霆就是爱我，我们两个依偎着，看了一天的电影，接吻……少霆他吻技好好哦，我感觉整个身体都酥了，他的大手还真是不老实呢，搞得我很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