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看向陈鸿。
陈鸿与之对视不卑不亢。
“小兄弟,今日的事多谢,我汪家欠你一个人情,若有任何需要,只要是我汪家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
汪老看人向来很准,这些年想要动汪家的人不少,但能在他眼皮下做事的却不多。
眼前这小伙子为人坦荡,眼神坚定,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陈鸿轻笑“酬劳刚才他已经给过了,况且这也算是缘分,医者本能而已。”
“哈哈哈,是个好孩子。”
显然陈鸿的话让老者很满意。
中年人拿出手机看了看,目光微变,转头在汪老耳旁低语。
汪老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爬山一抹诧异,随后变得严肃。
他目光炯炯的看向陈鸿“南疆集团和你什么关系?”
陈鸿挑眉,倒也没隐瞒,顺势点头“算是我的产业。”
对于汪家知晓他的背景,陈鸿并不觉得惊讶。
汪家的权势可不是天海那些人能比的。
南疆集团如今的势头很强,算是新型企业中不错的存在。
但要是和沈家这种老派家族相比还是缺少了不少底蕴。
这些大家族有的东西,南疆集团还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
“小伙子不错,这个年岁就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汪老看向陈鸿的表情更加满意。
医术了得,还有如此的商业才能,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这样的人才自是要结交一二,说不定日后会有更多合作。
想到这里,汪老看向一旁的儿子。
汪中天心领神会,身后从包里拿出一份邀请函递了过去。
“后天我们汪家将举行一场宴会,还希望借时你能赏脸。”
陈鸿有些诧异,却没有扭捏,伸手结果那张邀请函。
“前辈如此给脸,晚辈自是会到场。”
陈鸿将姿态放的很低。
一来如今的他不适合风头太盛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凡事低调而为。
二来汪老这人与他有些原因,尊敬长辈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有空我让人接你到汪家坐坐,认认门,往后有事直接来找我就是。”
汪老这番话便是想要提携陈鸿。
陈鸿微微拱手领了这份情。
一旁的关老见状,面露不悦。
“我说老汪头,这小子是我看上的,你这算怎么回事?”
要是关老不开口,汪老都忘了他的存在。
汪老撇嘴“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不过是在感谢恩人而已,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老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这小子医术了得,他自然应该在医学界发展。”
汪老挑眉“老关头,可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钻进药材里出不来。”
“况且,这次若非有小友,只怕我这把老骨头就没了,你这医术只怕还没有小兄弟高,唉。”
汪老是懂得怎么戳人肺管子的。
果然他说完,关老的脸色明显难看很多。
一旁的汪中天赶紧上前扶住关老,自家父亲也真是的,这些年若没有关老,自家父亲的身体也扛不住。
只是这两老头,每次见面就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陈鸿眨了眨眼睛看着两位掐架的前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两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不过他可没忘记正事,这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两位前辈,晚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陪二位了。”
“药方在这里,按照药方上每日三次,一个月之后就会完好。”
陈鸿将药方递给汪中天,汪中天接过,袁不想要送陈鸿离开,却被拒绝,只能让他自行离开。
“中天,这个年轻人你怎么看?”
汪老收敛起笑容看向儿子。
汪中天认真回答“此子不是池中之物,他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
南疆集团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成为天海数一数二的存在。
从这就能看出,陈鸿对于商业的敏锐。
这是一个成功商人所必须具备的技能。
还有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就这医术,别说是株洲,放眼整个华夏,想要将他招揽去的人都不会少。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会愿意去得罪一个神医。
“的确,这样的人只能招揽,不能得罪。”
“关老弟,你觉得呢?”
汪老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友。
“这小子不一般,能重那个监狱里全身而退,还学了一身本事,这就已经非常人能做到。”
“本事强,还一点都不骄不躁,懂得虚心去接受,这样的人必成大事。”
“而且他的医术,只怕放眼整个华夏,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连我也只能是甘拜下风。”
“这次若不是他,我的招牌只怕也会被砸的粉碎。”
关老自嘲一笑。
枉他有个神医的名号。
这次却差点让好友死于中毒。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其他人笑掉大牙。
“这也不能怪你,这样的毒,如果是一般的大夫,只怕是听都没听过。”
“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想我死。”
汪老浑身寒气逼人,这些年,有些人不安分,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念在毕竟是一家人,也有老一辈人的情份在,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的纵容,竟然让有些人敢这样下手。
这次回去,他一定会把那些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另一边,陈鸿刚从汪家的休息室出来。
门口就站着一个人,真是刚才去通知的门童。
“先生,请您跟我来,祁总有请。”
陈鸿紧跟身后,老头子的信物就是好用。
很快上了电梯来到顶楼。
这里有几个很大的办公室,显然就是宝库高层所在的地方。
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前,门童敲了敲。
“祁总客人带到。”
听见里面回答,门童这才打开门,将陈鸿请了进去。
走进办公室,陈鸿见一位男人坐在办公桌前。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周身的气质温文尔雅。
给人一种十分随和的感觉。
但能够坐在这里的人,又有几个简单的?
男人上下打量着陈鸿,脸上不显任何情绪,只是将信物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