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篓额上的汗涔涔而下,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面上皆是被识穿的惊慌之色。
林知皇继续说道“你杀了已不下百人吧?是不是看到弱小?就更想杀?当时他们有向你求饶吗?你放过他们了吗?”
屠篓不知道林知皇怎么做到的,不过几句对话的功夫,就将他的心思给彻底识破,无所遁形之下,眼中慌乱之色更甚,这回是真心的哀声求饶了“贵人,贵人饶命啊!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
林知皇站起身,遗憾的对他摇摇头道“刚才我让你们这干叛将站出来时不是说过吗?再敢有别的动作,杀无赦。敢不听军令者,唯有死!”
林知皇话音刚落,窦图便抽出钉住此人肩胛骨的大戟,大戟一被抽出,屠篓又是一声凄厉地惨嚎。
窦图抽出大戟后,方向一转,又狠厉地直往屠篓的脖颈处插去。
屠篓喉咙被骤然扎破,惨嚎声戛然而止,溅出的血液飞有三丈高,落下时,喷溅在林知皇的裤腿上,血液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染上了林知皇的肌肤。
林知皇眉眼微动,心底没有丝毫波澜。
杀人即救人,此人死有余辜。
周围众人噤若寒蝉。
林知皇转眸,目光转向其余站出来的众叛匪将领。
“你们中还有谁想站出来?教我做事?”林知皇寒声说道。
一干降兵将领将头摇的似拨浪鼓。
林知皇点点头道“很好!”
林知皇见叛将们老实了,又将目光落在趴在地上的一干降兵身上。
“还有没站出来的将领吗?我再给你们最次最后一次机会,立即自动站出来,不要怀有侥幸心理,若再不站出来,一会被人给揭发出来,杀无赦!”
林知皇这次‘杀无赦’三个字一出,没人再敢把这句话当做戏言,皆知这三个字的威力。
于是,这伙降兵中又哆哆嗦嗦站出五六个人来。
窦图见果然有人不老实,对这后站出来的五六个人怒目而视。
“还有没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林知皇说完这句话环顾四周,又等了二十秒,依旧没有人再从降兵堆中站出。
林知皇踱着步子环视众降兵一圈,凡是与她对上目光者,无不胆战心惊,低下头去,避开她凌厉的眼神。
见再也没有人站出,林知皇点点头道“好!众降兵听令!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这就来了!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看周围,此时站出来的降将中,还有无没站出来的将领!检举有功者记一次四等功!”
林知皇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两名降兵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身边趴着的人争先恐后的检举。
“他是百长!”
“他是曲长!”
那名被检举为曲长的人,立时便爬起身跪了下来,痛哭流涕,不住磕头,以求饶恕。
另一名被检举的百长,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无所畏惧的站起身,满目凶光的盯着林知皇。
林知皇见了哼笑一声“忽红!杀了他们!”
忽红听令,先向那满目凶光的百长杀去,无规矩不成方圆,之前林知皇已经给了这人三次机会,这人都抱有侥幸心理,没有站出。就是做出了选择,此时不论什么缘由,主公说违令者杀无赦,便是杀无赦!
这被检举出来的百长见林知皇对他下了杀令,第一反应不是躲避与反抗,而是向检举他的那降兵杀将过去,想要临死也拉个垫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