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投井自尽?”
我一愣,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
“嗯,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毕竟是死了个人,虽然是个疯子,可也是丑闻,所以我老公偷偷处理掉了尸体,这件事没有外传,别人也不知道。
“不过当时那女人死后,我老公和儿子的心情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那段时间家里的的情况很糟糕,我老公频繁开始做噩梦的情况,也是那个时候才开始的。”
美妇人谈及此事,神色很暗淡。
在她看来,虽说婆婆迁坟的事情已经快到了期限,可她更认为家中这些奇怪的事情跟这个疯女人有关系。
“您是崔老先生的女儿,想必您也懂的其实的关窍,家中发生的桩桩件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不是跟那个奇怪的疯女人有关?”
她紧张地问姑姑,眼里浮现出一丝担忧。
姑姑并未着急回答,而是看向我,问我有什么看法。
我知道她是想看看我的水平,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姑娘,你说那疯女人投井自尽,是你亲眼看到她跳下去的吗?”
“当然不是,她是在夜里跳的,我们都在睡觉,不知情。
“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听到老公大叫一声,出去院子里才发现这女人的尸体出现在了井里,已经死了很久的样子。”
美妇人好奇地问:“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小先生,难道你怀疑她的死法?”
这就对了。
我微微挑了挑眉,心说事情决不可能是这么简单。
其一,从情况来看,这女人也是心甘情愿住在她家里的,更是主动跟妇人的丈夫发生关系。
且不说跳井符不符合逻辑,即便是真的跳了,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其二,我记得刚才在井里顺着溪流漂的时候,发现那井底通往的溪流之中,可不仅仅只有一具尸体,我差点被那些尸体给包围。
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具尸体,全都是死在水里的。
而经过我们对周边住户的走访,也从来没听过说最近有什么人溺死或者失踪一类的。
也就是说,死的人还都是外地人,这很蹊跷。
这么多因素结合起来,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姑姑,你怎么看?”
我把心里这些想法跟姑姑一说,就看到姑姑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欣赏,看来她对我的分析十分的认可。
“嗯,你分析得没错,如果真是只有这么一个疯女人的话,在井下不会聚集那么多的魂魄。”
“什……你们的意思是,还有很多人死在了井下?”
美妇人听出我们话里的意思,此刻本来就被水泡得发白的脸,吓得更加惨白了,浑身也是抖得不行。
估计是因为我救了她,她下意识就抱住了我的胳膊。
“这太可怕了,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井,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冤魂?小先生,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她不断地摇晃着我的手臂,胸前的汹涌也不断摩擦着我,我脸一红,又想起昨晚的事情,连忙跳开,站到了姑姑身边。
“放心吧,有我姑姑在,肯定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
眼下情况复杂,又是老太太要迁坟,又是这井下不少的冤魂,我都有点没头绪。
姑姑的意思是,迁坟不是着急的事,反正到时限还有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井下的冤魂问题给解决。
毕竟,现在已经威胁到了女人的生命安全了。
等女人惊魂未定地进了房间,我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不然她那身材在浑身湿漉漉的情况下,旗袍更是非常性感地贴合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实在让人很难移开眼睛。
我这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昨晚不犯错已经是我定力相当牛逼了。
再来这么一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会咋样。
“姑姑,刚才其实有件事我当着她的面,没跟你说。”
我收回目光,正色道:“刚才我在墓穴附近似乎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黑蟒。”
把刚才女孩砍下来的那片鳞片给拿了出来,也见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光是有几个尸体就把女人吓个半死,要是我跟她说,在她家附近一直潜伏着这么一条可怕的大蟒,她还不得直接吓死过去?
姑姑看了一会,严肃道:“这恐怕已经不是蟒的范畴了,这么多年,它在玄武安魂穴吸收了太多了阴气,恐怕已经修炼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了蚺。
“再加上水里有那么多冤魂,也可供这条蟒吸引养分,所以我们必须尽快驱散掉那些阴魂。
“否则,多一天,那蟒就变得更加危险一分。”
我点了点头,虽说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迁坟,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迁坟反而是最不着急的一件事了。
姑姑说关于那条蟒的信息她不确定,还需要找个帮手来帮忙查查才行。
在去的路上,我跟姑姑聊了聊路上的所见所闻。
我把昨晚进了房间之后的事情一说,后怕道:“要不是中途你那小徒弟来帮我,恐怕我真是凶多吉少,可见我运气不错。”
姑姑笑道:“这可不是你运气的事,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的动静,知道你遇到危险,才让她过去找你的。”
我一愣,“所以我在房间里你也知道?”
姑姑点头。
但姑姑随即的一句话,让我更是仿佛被一道天雷打了下来,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觉得惨白了些。
“其实昨晚她对你使用美色勾引,我也知道。
“我原本可以去替你解围,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会为女色所动。”
我嘴角一抽,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
心说得亏我昨晚定力强,不然多特么尴尬啊!不由得无比庆幸。
几人回房休息,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起床,姑姑说要带我去见个人。
原本姑姑那小徒弟是想跟我们一起去的,奈何美妇人一直说自己很害怕,所以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来了。
姑姑带我到了一座山上,杂草丛生,草木灌溉之间,一座简陋的草房之外,姑姑轻轻地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