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远方一出口,就给我吓了个半死。
“你今天刚拿到的二十万,就直接花了?”
“对啊,这二十万说是我挣的,可要是你们没救我,我就是有命挣,也没命花啊。
“所以这钱都给你们花,我心里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胡远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直接无语了,心说这钱你要是直接给我多好啊,这酒我又不喜欢喝,喝也喝不出个好赖,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看胡远方这个热心劲儿,我也不好说什么。
三个人在一个大包间里,吃吃喝喝,胡远方还唱了几首歌。
他本来是想给我和白小飞一人点一个姑娘,来陪着喝酒唱歌,但话一出口,就立刻被我们给阻止了。
我和白小飞完全适应不了这种场合。
所以没什么意思,搞得这场子也很快就散了。
“你们啊,还是太纯良了,下次我不应该带你们来夜场,应该去菜市场。
“咱买点新鲜蔬菜,回家煲汤喝茶泡脚,来个养生局。”
胡远方揶揄我们道。
我笑了起来,“你还别说,这种场子我还挺喜欢的,最近忙太晚了,回家睡觉去吧,明天还有事儿呢。”
我这人就是这样,第二天有未完成的事,心里就总是干什么都不踏实。
想着明天要跟成冬青去看民宿,我这一晚上都在想该做点什么准备,也没什么心思玩。
不过看得出来,胡远方也真是大方,这个人还是可以交的。
最起码知恩图报,对朋友不抠门。
出了包厢,在走廊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大厅里的音乐忽然断了一下,传来打闹的声音。
一开始我以为是闹着玩的,可还没走出去,忽然舞池里扭动着的身影当中,跑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直接就撞在了我们几个的身上。
“啊!”
他被撞了个跟头,抬起头脸上又是血又是眼泪,就开始拼命给我们磕头。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我们都是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走过来,对我们道歉:
“不好意思啊各位,他是认错人了,打扰了。”
说着,脸色立刻黑下来,狠呆呆地就给了地上那男人一脚,狰狞着说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刻跟我们走,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弄死你,信不信?”
那男人已经吓傻了,血污当中露出两只呆滞的眼睛。
“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走!”
西装男冷笑一声,直接把人给提走了。
可就在这时候,白小飞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不对,他不是人!”
我一惊,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努力地看了看那男人,半晌,揉了揉眼睛,很疑惑地开口:
“我也说不好,这人看起来很奇怪。
“按着之前的情况,如果这个人不是人的话,我能看出来他的身体更接近于半透明的状态。
“可是这个人……他身体是完全实体的,不过在他身体四周似乎不太对劲,好像有一圈类似于透明的圈层,完全包裹着他的身体。
“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状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过从他的叙述中,我得知这个人肯定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哪怕他不是贵,但大概率也是个不太正常的物种。
“跟上去看看。”
我跟他们两个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出到家门口了,再不跟上去看看就说不过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意要跟过去。
按理说,这种情况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应该做自己的事情不管比较好。
可我从心里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个人哪里不太对劲。
白小飞对我的说法没有异议。
他估计也是觉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感觉很好奇,想上去看个究竟。
可胡远方却是明显不怎么想去看。
“哎,这是人家的事儿,跟你们俩有什么关系?
“这会儿,你又不着急回家睡觉了?”
看我和白小飞的坚持过去,胡远方最后也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我们走了。
那男人被西装男拖着,一直到了皇家1998的大门外。
这附近相对比较偏僻,周围刚好有一个隐蔽的小巷子,俩人直接互相拉扯着进去了。
身后几个同样西装男跟着,估计都是保镖,五大三粗的。
“怎么回事?老子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几个躲在附近,就看到那西装男忽然一脚把男人给踢倒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质问道:
“老子让你好好处理鬼楼的事情,你是怎么办的?嗯?
“之前好好的,怎么你刚接手不到一个礼拜,就被人给破了!”
听着这话,我心里顿时就是一惊。
怎么提到的是鬼楼的事情,难道,是我们刚去过的世纪大厦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是按着规矩办事的,照常的……照常地进去办理你交代我的事情。
“加固一下墙面,然后,把楼里所有的出口都给堵死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而且,里面的鬼也根本不是我杀的,那天晚上我真的是睡过去了,就忘记了去楼里看情况,没想到第二天再去,里面的鬼竟然都被肃清了啊!”
那男人哭爹喊娘,连连地哀求西装男放过自己,并且一直在重复,说自己是冤枉的。
“别他妈放屁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什么势力派来给我们捣乱的?”
西装男显然不相信男人的辩解,狠狠一巴掌就抽到了男人脸上。
男人再解释,西装男也不肯听。
他忽然后退几步,缓缓地张开手,飞速地在口中念叨着什么口诀一样的东西。
听起来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念着念着,他抬手一指,指尖处立刻汇聚了一股强大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