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耸了耸肩，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说实话，你的声音虽然变了。”
“但那份沉着冷静，那份掌控一切的气息，就像是你身上的香水味，怎么也遮掩不住。”
女人轻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却又不失妩媚的眼睛：“看来，我低估了你，顾言。”
顾言摆手：“彼此彼此，你也同样让我刮目相看。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了吗？”
女人点了点头，坐下来，服务员适时地递上菜单。
但她只是轻轻挥手拒绝：“我来这里，是为了南山项目的后续。”
“我知道你今天在会议上表现得非常出色，但接下来的路，会比你想象的还要难走。”
顾言微微一笑：“你总是能说到点子上。我需要你的帮助，尤其是在情报方面。”
女人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在暗中收集信息，关于南山项目的背后势力，以及他们可能的反击策略。”
“但记住，顾言，官场如战场，每一步都需谨慎。”
“有些人，你可能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
顾言沉吟片刻：“我明白，但正义和真相必须揭露。我们不能让那些腐败分子逍遥法外。”
女人的眼神变得严肃：“你有决心，这是好事。但也要有策略。”
“有时候，迂回前进比正面冲锋更为有效。”
“你需要找到那些站在你这边的人，形成联盟，这样你的声音才会更响亮。”
顾言点头：“这正是我想要做的。我希望能将南山项目的问题彻底解决，让它成为改变这个城市的一次转折点。”
女人轻叹一声：“理想主义者总是令人敬佩，但也最容易受伤。你要学会保护自己，顾言。”
顾言笑了笑：“我有苏梓萱，还有你。有你们在，我相信我不会孤单。”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了平静。
“好吧，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但记住，顾言，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顾言挑眉：“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警告。”
“也可以算是忠告。”
女人淡淡一笑：“在这个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顾言点头：“我会记住的。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女人俯身向前，声音压低了几分：“我给你的情报会直接发送到你指定的安全邮箱。”
“同时，我会安排一些可靠的人员，他们会在关键时刻给予你支持。”
“但你必须小心，顾言，你的每一步都可能被监视。”
顾言点头：“我会加倍小心。感谢你的帮助。”
女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记住我的话，顾言。我们下次联系。”
顾言目送她离开，心中满是复杂。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平坦，但他也清楚，为了正义，为了改变，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回到办公室，顾言立刻检查了他的安全邮箱。
果然，里面已经有了几份详尽的报告，关于南山项目背后势力的分析，以及他们可能的动向。
顾言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紧锁。
苏梓萱敲门进来，看到顾言的表情，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顾言？有什么问题吗？”
顾言抬头，将邮件分享给苏梓萱：“看看这个，我们的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苏梓萱接过邮件，迅速阅读，脸色也变得凝重。
“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顾言。我们不能孤军奋战。”
顾言点头：“我已经在考虑这一点。”
“我们需要组建一个团队，一个可以信赖的团队，来对抗这一切。”
苏梓萱放下邮件，手指轻敲桌面，思索片刻后道：“顾言，你记得那个老狐狸李主任吗？”
“他虽然油滑，但人脉广，如果能拉拢过来，对我们大有裨益。”
顾言挑眉，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是说，那个在会议上总爱打太极，关键时刻却能隐身的李主任？”
苏梓萱点头：“正是他。别看他平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其实他对南山项目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他与环保局内外的一些关键人物都有交情。”
顾言想了想：“拉拢他，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不过，要想让他站在我们这一边，恐怕得给他足够的甜头才行。”
苏梓萱笑道：“这不就是官场的规则嘛，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们可以许诺他，在南山项目整改成功后，他会成为功臣之一，甚至可以适当提升他的职位。”
顾言拍了拍手：“好计策！不过，我们得小心，别让他反过来利用我们。”
“这老狐狸可精明得很。”
苏梓萱扬了扬眉毛：“放心，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如果他真有心合作，再慢慢深入。”
顾言点头，随即转向电脑，开始起草一封看似不经意，实则暗藏玄机的邀请信。
邀请李主任共进晚餐，顺便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几天后，一家高档餐厅内，顾言和苏梓萱坐在一张圆桌旁，对面坐着李主任。
桌上菜肴丰盛，但真正吸引人的却是桌下的暗流涌动。
李主任端起酒杯，目光闪烁：“顾言、梓萱，你们两位可是南山项目中的风云人物啊。”
“今天请我来，不会只是吃饭那么简单吧？”
顾言轻轻一笑，举杯碰了一下：“李主任，您太谦虚了。我们的确有些事情想听听您的高见。”
苏梓萱适时补充：“南山项目的问题，我们想要彻底解决，但其中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我们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些指导。”
李主任放下酒杯，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俩真是直截了当啊。”
“南山项目，水很深，牵扯到的人和事多得很。”
“不过，如果你们真心想要整顿，我李某人自然愿意出一份力。”
顾言和苏梓萱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喜，看来这第一步棋走得不错。
李主任接着说：“不过，顾言，你得明白，官场上，没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