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郑贤正做着美梦呢,却被这一通声音吵醒,他胡乱地披了件外衣,打开门,见是郑从,训道,“声音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吗?”
一向惧怕郑贤的郑从都来不及道歉,只是慌里慌张地说道,“少爷,不好了,那几个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郑贤迷迷糊糊地问道,“谁还没回来?”
郑从急道,“您派去挖周达坟墓的人啊!”
郑贤瞬间清醒过来,揪着郑从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我们失败了?”
郑从忙不迭地点头道,“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回来,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郑贤听后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少爷,那他们的家眷?”
郑贤讥笑道,“事办成这样,还家眷?一分钱都不给!”
郑从听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地背信弃义,只是自己已上贼船,除了听话,又能做什么呢?
“少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郑贤,此刻也慌得不行,他不停地搓手,来回的踱步,最后吩咐道,“郑从,我记得咱们府中有来自周庄村的人,你从中挑一个伶俐可靠的,让他即刻出发去周庄,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刻赶回来通知我!”
“是,少爷!”
郑从刚转身,又被郑贤叫住,“郑从,那人要是问起缘由,你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就行,别的一个字都不要说,明白吗?”
“明白,少爷!”
夜色中,只见一男子从郑府出发,直奔周庄。
天色渐亮。
包公带着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前往县衙。
正在床上酣睡的孙科听到衙役来报,手脚并用、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就赶往花厅。
“下,下官,参见包大人!”
包公哼道,“孙科,你这父母官当得好生惬意啊!”
孙科慌得双膝跪地,辩解道,“包,包大人,下官昨晚有些失眠,后半夜才睡着,所以起得晚了些,还请大人恕罪!”
包公白了他一眼,说道,“孙科,今日本府要对周达开棺验尸,你且带着一班衙役与本府一同过去!”
孙科反问道,“包大人,下官业已查明周达确是因病而死,还有开棺验尸的必要吗?”
包公拍桌道,“孙科!本府还没问你失职之罪,你反倒质问起本府来了!”
孙科慌道,“下官不敢!下官知错!还望包大人恕罪!”
包公哼了一声,只吩咐他尽快挑选一班衙役,赶往周庄。
守在周庄村口的男子自是注意到了包公一行,“官府之人?他们来周庄做什么?”
男子躲到路边的草丛中,静静地观察着,却发现他们并没有进村,而是拐到了旁边的坟地。
“坟地?”
男子本想起身跟着他们,又想起自己一人太过突兀,灵机一动,进村喊道,“官差去坟地啦!官差去坟地啦!”
村民一传十,十传百,都从家中跑了出来,直奔坟地,丝毫没有注意到该男子的存在。
男子见已得逞,便混在人群中,和他们一同往坟地走去。
周庄坟地。
艾虎和周武正盘腿坐在地上,用拔下的枯草无聊地画着圈圈,却见远方走来一群人。
艾虎定睛一看,对着旁边的周武说道,“是包大人!”
两人忙跑到包公的跟前,行礼道,“包大人!”
包公问道,“自那之后,可还有其他人过来?”
艾虎回道,“并没有。”
包公遂吩咐几个衙役将周达的坟墓挖开。
棺材刚露出一点,就听周武喊道,“不好,村里人都过来了!”
包公抬头一看,只见呜呜泱泱一大群人跑了过来,便命道,“快把坟墓围起来,不可让他们靠近!”
“是!”
包公回头瞪了一眼孙科。
孙科慌道,“包大人,下官一直都和您在一起,绝无泄露消息的机会啊!”
展昭走上前,对着包公说道,“大人,咱们这一行人太过显眼,难免被村民看了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