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展昭带着王朝马汉策马而驰,傍晚时分便到了扶沟。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将疲累的马交于店小二,让他牵下去好生喂养。
办了入住手续后,在客栈旁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吃过晚饭后,便直奔扶沟县衙。
县衙。
因今日县内还算太平,并无大案发生,县令郑大人此刻正坐在案前悠闲地品着热茶,手中还持着一本轶事杂记。
忽见衙役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磕磕巴巴地喊道,“大,大人,展,展大人来了!”
郑大人不耐地从书卷中抬起头,正想询问是哪位展大人,就见门口站着三个男子。
他悄悄地观察着三人的相貌,其他两人还好说,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神情严肃。
中间那名男子却是身姿挺拔,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正气,令他心中一惊。
郑大人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中间那人问道,“想必您就是那位展大人吧?”
展昭走了进来,王朝、马汉则留在厅外。
只见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令牌,交予了郑大人。
郑大人双手接过来,定睛一看,不禁惊呼出声,“开封府?!”
展昭笑道,“不错,在下正是开封府包大人护卫,展昭!”
郑大人忙将令牌小心翼翼地交还给展昭。
他恭敬道,“原来是展大人!”
又对着展昭让道,“展大人请坐!”
坐定后,郑大人看着展昭问道,“不知展大人到此有何贵干?”
展昭开门见山道,“包大人命我等到此调查一个叫钱老爷的人。”
“钱老爷?可有具体的姓名?”
展昭摇头道,“并没有。只是这几日考城发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本是扶沟人,数年前去到了考城,初到考城之时,曾被梦魇缠身,梦中呓语里曾提及自己对不起钱老爷,还说害了他们一家,让钱老爷饶了他。”
郑大人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和当年的案子有关?
他深呼一口气,有些期待地问道,“敢问展大人,那名死者是何时去的考城?”
展昭想了想,回道,”应该是十二年前。”
郑大人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惊呼道,“什么?!”
展昭讶异于他剧烈的反应,他微微直起身,问道,“郑大人可是想起了什么?”
只见他眼神放空,似是陷入了回忆,许久后,方才缓缓说道,“十二年前,扶沟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死者就姓钱,我们都叫他钱老爷。”
展昭心中一惊,“还请郑大人详言。”
郑大人继续说道,“当初接到钱老爷的好友报案,说钱府院子里尸体横躺,本县便带人过去查看。还没进门,就闻见浓浓的血腥气,待看到钱府十余人的尸身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那场面真是太过残忍血腥,本县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现在想来仍心有余悸。”
展昭说道,“若在下猜得不错,那杀人凶手至今没有归案吧?”
郑大人叹气道,“实在是凶手太过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本县不得不将此案列为悬案。”
展昭理解郑大人心中的郁结,如今考城的案子不也是如此吗?
“不知郑大人可否将卷宗交予展某看看?”
郑大人点头道,“当然。”
只见他对着厅外值守的衙役吩咐道,“去找师爷,让他把钱府灭门惨案的卷宗拿来!”
那人道了句“是”,便离开了。
片刻过后,就见一老者拿着一本卷宗走了过来。
郑大人朝他使了个眼色,老者便将卷宗递给了展昭。
展昭接过后,便开始逐字逐句阅读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展昭方才阅读完毕。
他看向郑大人,满脸疑惑地问道,“郑大人,据卷宗记载,钱府上下共计十四口人,为何现场却只发现了十三具尸体?钱府的小少爷钱安呢?至今都没有他的下落吗?”
郑大人摇头道,“当年我们可谓是翻遍了整个扶沟,都找不到那孩子的身影,真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