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骂道,“狗子,你可真是连条狗都不如啊!”
“肃静!”
包公追问道,“狗子,你可有具体的物证?”
狗子答道,“当初我杀人的那把刀就在我卧房的枕头底下,至于少爷的凶器······”
他看了一眼吴安,继续说道,“应该在他屋内的樟木箱子里。”
吴安气得大骂道,“狗奴才,你招了对你自己有何好处?不也是和我一起死?!”
包公哼了一声,对着门口的衙役吩咐道,“让艾虎去吴府搜查!”
“是,大人!”
艾虎得令后,直接骑马奔向吴府。
他先是去了狗子的屋子,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把刀,又进了主屋,眼睛一扫,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樟木箱子,手伸进去翻了翻,忽地一愣,手好像摸到了东西,拿出来,见是一方手帕。
打开一看,竟是一只血玉镯,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
拿着东西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大人!”
艾虎将东西递给张龙,便转身走了出去。
包公接了过来,拿着刀问狗子,“狗子,你可是用它杀的人?”
狗子抬头仔细瞅了瞅,答道,“是的,包大人。”
包公又打开手帕,待见到手帕中包裹的东西时,心中惊喜万分,旋即对着吴安大声呵道,“吴安,你看看这是什么?!”
吴安定睛一看,自己这压箱底的东西竟被他们给翻了出来!
他猛地扭头瞪着狗子,这狗奴才是如何得知自己将镯子和凶器藏在那里的?
一时无话。
包公大声喊道,“吴安!”
吴安忽的笑了笑,巧言狡辩道,“包大人,就算我承认吴府那些人都是我杀的,那动机呢?我为什么要狠心杀害自己的养父母和那些平日里待我不薄的下人呢?又为何当初不直接把小六子杀死,反倒昨夜却把他给杀了呢?”
“哈哈哈!”
“包大人,不把这些弄明白,这桩案子就算没破,就算你有人证物证又怎样,门口的那些百姓们能信服你吗?他们会认为你包大人急于破案,找我做了替死鬼呢!”
“哈哈哈哈!”
包公蹭的站起身,大怒道,“好!本府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让考城百姓看个明白!来人,带王平!”
王平?
吴安心里直犯嘀咕,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草民王平,叩见青天包大人!”
包公问道,“王平,你可知你旁边所跪之人是谁?”
王平扭头看向吴安,发现他与小时候的钱安的脸竟有一些重合。
心中想道,难道这就是现在的钱安?
“回包大人,他长得和草民小时候的玩伴钱安有些相像。”
吴安这才想起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强装冷静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明明是吴安,为何却指认我是钱安?你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包公拍惊堂木,呵道,“本府问话休要插嘴!”
又看向王平问道,“王平,你说他是钱安,可有何证据?”
王平回道,“回包大人,草民玩伴钱安的臀部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吴安慌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浑身上下白的很,哪里有什么红色胎记?!”
人群中已缓过神的李大夫突然出声道,“老夫能证明!”
吴安忙回头,对着李大夫央求道,“师父,你快跟包大人说,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
李大夫却是不理他,继续说道,“包大人,老夫能证明,吴安的臀部,确有一块红色胎记!”
吴安瞬间瘫软在地。
怎么会?
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坏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自己的玩伴,一个是自己的师父!
包公怒拍惊堂木道,“吴安,事到如今,你还想嘴硬吗?!还不从实招来!!”
吴安摇了摇头,道,“包大人,草民承认他们都是我杀的,但是草民一点都不后悔!”
他缓了缓,又说道,“他吴强,十二年前闯入钱府,杀了我的父母,姐姐,还有待我极好的下人们!我如此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