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稍稍一寻思,“也是,之前我们就碰到过特别难缠的罪犯,升了好几次堂他才肯招认。”
忽地瞥见朱昊略显难看的脸色,忙解释道,“但是你要相信包大人,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嗯。”
人到齐了,包公决定升堂问案,公堂外自然是围满了不少百姓。
近几个月以来,朱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大家都十分好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啪!
包公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带李华,李雪!”
须臾,便见二人晃悠悠走了进来。
因着李华和李雪有杀人的嫌疑,他们戴着脚镣和手铐。
“草民李华(民妇李雪)叩见包大人!”
二人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惹得包公怒目而视,“李华,李雪,你二人可知罪!”
李华闻言面露无辜,“草民还正想问包大人呢,无缘无故地给我和小雪戴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无辜?哼!”包公高声反问道,“你敢说你和李雪没有偷偷塞给李瑟银两,让他帮你掩盖杀人的事实?”
“敢问包大人,草民何时送给李瑟大人银两了?又何曾杀过人?没有证据,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好人?本府倒是想看看,你这个好人还能当多久!来人,带周掌柜!”
周掌柜?
李华和李雪心中暗道不好!莫非他们从他口中得知了什么?
“草民叩见包大人!”
包公看了公孙策一眼,后者将李丁之妻交出的那几张银票交给了周掌柜,“周掌柜,这些银票可是出自你们顺康钱庄?”
周掌柜接过银票翻阅了一会儿,便回:“回包大人,这些银票确实出自我们顺康钱庄。”
包公又问,“这些银票是谁要求你开具的?”
周掌柜瞥了李华一眼,回道,“回包大人,是舅老爷李华要求钱庄签发的。”
话刚落,就听李华嚷嚷道,“你这个老头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舅老爷,我并没有胡说八道,钱庄的登记簿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李华嗤笑一声,反问道,“登记簿上万一有人冒充我签名呢?”
没想到周掌柜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反驳道,“那倒不会,舅老爷是我们的东家,钱庄的下人怎会认错您呢?”
一番话让李华哑口无言,没多久,便听他狡辩道,“这些银票是我的又如何?它们能证明什么呢?”
一直沉默看着的包公突然发话了,“能证明什么?你可知这些银票本府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华耸了耸肩,“草民不知,也不想知道。”
啪!
惊堂木的声音比方才又大了一些,“此事由不得你不想知道!来人,带李丁之妻!”
什么?
李丁之妻?
她不是被李大人派人给杀了吗?
李华和李雪的心终于开始忐忑起来。
“民妇叩见包大人!”
包公看着李华说道,“这些银票有一大部分是来自李丁之妻,当时你给李丁的银票,他一分都没有动,全都交给了她保管!剩下的银票则是从李大人的卧房里搜出来的!”
李华、李雪看见李丁之妻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脸色早已变得煞白,似是见了鬼一般,根本就没有听见包公的话。
“李华,李雪!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不肯承认吗?!”
李雪毕竟怀有身孕,此时吓得已说不出话,只有李华还强装淡定,“包大人,草民承认曾送过他二人银票,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包公冷哼一声,质问道,“你且看看你面前的登记簿,自从朱昊出事前几天开始,你前前后后从钱庄里支出了多少银子!尤其是在朱瑶出事当日,你可是支出了一千两银子!”
李华拿过登记簿仔细翻阅着,心中正恨恨地埋怨着周掌柜:这个老不死的,不是让他销毁登记簿了吗?为何还留着?
正想着,忽听一声惊堂木响起,“李华,你还有何话要说!”
李华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将眼睛里的慌张也一并收敛了起来,“包大人,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难道您还想凭着这些巧合给草民安个罪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