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将军老爸得胜归来
    星历194年1月9日,西福斯率领第四军团返航。带着14亿星币的赔偿,G44星军队将领的悔过书和新的《领空领土主权协定》。

    回归当天,街道上到处飘扬着彩带,皇帝陛下身着华服,带领宫廷上下和民众一起夹道欢迎,离得远的则守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

    主将的星舰降落在皇宫门口,耀眼如火神般的西福斯从星舰内走出,后面跟着邱副官和总队长两位左膀右臂。各家媒体顿时疯狂拍照,有的甚至带着电脑,就地修图配稿,想抢占先机,率先发布。

    皇帝在门口亲自给三人进行简单的洗尘仪式,然后就带人进入皇宫内部的书房,至于其他人,西福斯给了半天假,休息整顿,然后参加晚上的庆功宴。

    等到汇报完工作从皇宫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将军,我送您回家吧。”邱副官看了看天色说道。

    “不,送我去首都医院。”

    邱副官一诧,问道:“您女儿还在医院吗?”说完后察觉失言,安静的把车开来,载着人前往目的地。

    首都医院26楼是仅次于院长办公室的第二高层,整层只有12间病房,但一间却比10间普通病房还要大,里面除了包含厨房、洗澡间、卧室、书房之外,甚至还有佣人休息室,是专门为机关政要、商界巨鳄准备的。

    可以说和五星级酒店相比也不差什么,然而这些和许微微都没什么关系,她天天能看到的也就只有一个天花板而已。

    虽然清醒过来后,“大美人”隔三岔五的就给她的保温箱上面挂一些小星星啊、小花啊之类的玩具,但许微微毕竟不是真的小婴儿,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幸好“大美人”和“小姐姐”总会陪在她身边,没有办法玩手机,欣赏美女也是不错的。

    即使知道了这个“大美人”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但许微微一时半会儿还没法从心理上产生认同感。

    “妈妈”这两个字她总觉得喊不出口,即使是在心里,也很是难为情,对方看起来那么年轻貌美,喊姐姐还差不多。

    许微微心里的别扭劲儿只有自己知道了,丝毫不影响西福斯女士的母爱。

    “宝贝,看这是什么?小鱼,喜欢吗?”

    西福斯太太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体恢复了一些,得到医生能够适当下床走动的说辞之后就积极的往返于病床和许微微之间,经常惹得梅琳不顾尊卑大呼小叫。

    这会儿她又挪过来,拿了一个橘黄色小鱼造型的玩具在许微微面前晃。

    梅琳打扫完卫生进来,看到之后双手叉腰,不满道:“夫人,您怎么又下来了!”

    西福斯太太心虚的哈哈一笑:“医生说锻炼有利于身体恢复。”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女儿已经一个小时没有见到我了,她会没有安全感的。”

    梅琳:“……”

    “适当锻炼,适当!您今天的运动量早就达标了!刚生完孩子的人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小小姐要是会说话也会怪您的。”

    “才不会”西福斯太太柔声反驳。

    保温箱旁边暖色的柔光灯打在她的侧脸上,看向许微微的眼神中尽是柔软:“她很喜欢我。”

    “每次我一出现,她就格外有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会说话。”

    “是不是?小家伙。”西福斯太太晃了晃手里的玩具,然后将它挂在了恒温箱上面的玩具架上——那里已经挂满了,即使这样西福斯太太还是每天换新的上去。

    挂好之后,西福斯太太推了一下转盘,下面吊着的玩偶像旋转木马一样转了起来,悦耳的琴声伴随着彩灯响起。

    许微微给面子的伸手虚抓了两下,动了动嘴巴。

    西福斯太太满足的笑了,然后拿出相机,开始抓拍。

    这已经成为她们两个的日常,许微微也不懂一个头毛稀疏的‘紫薯’有什么好拍的,还是天天拍,可能这就是母亲滤镜吧,觉得自己的宝宝天下第一可爱。许微微深沉的想。

    还没拍完吗?口、口水要流出来了……

    “咚咚”,管家在病房外敲门。

    “夫人,晚餐时间到了,现在就给您布菜吗?”

    “稍等一会儿”。西福斯太太头也不抬。宝宝现在正精神着,当着她面走了,宝宝哭了怎么办。

    她带那几个小子的时候可是半点离不得人,跟沾沾球一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她身上。

    门外没有应声,取而代之的是咔哒一下门被推开的声音。

    许微微终于绷不住了,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滑下,小嘴巴想包又包不住。西福斯太太眼疾手快拍了个面部特写。

    然后直起身,一边查看照片一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尼尔叔叔?”

    管家没有出声。

    西福斯太太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正当她准备回头时,背后传来声音。

    “是我,蒂娜。”

    西福斯太太身躯猛然一震,不可置信的倒抽一口气,然后慢慢转过身。

    阔别了两个月的丈夫正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她。

    梅琳惊讶到:“天呐!先生回来了!”

    管家也没有马上离开,站在门外表面严肃内心激动的看小两口重逢。

    西福斯双手微微张开,接住朝他扑过来的妻子,然后将人搂在怀里,爱惜的抚着她的头发。

    “对不起,没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辛苦你了。”

    西福斯太太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后撤一步,将丈夫外面的披风扒掉,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西福斯站着不动,任她检查,最后宽慰到:“没有受伤,一群臭虫罢了,还不配和我直接交手。”

    “反而是你”,西福斯扶着爱人的肩膀:“身体恢复的怎么样?院长上次和我联系时说你状态很不好。”

    “上次?一定是马伯伯夸张了,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一点小病也故意说得很严重,怕别人不爱惜身体。”

    看丈夫一脸不赞同,还要继续念的样子,西福斯太太忙打断到:“对了!你不想看我们的女儿吗?她现在刚好醒着,快来……”

    说着拽着人的胳膊往恒温箱那边走。

    说到女儿,西福斯这才转移了注意,他心里也是期待的不行,甚至紧张的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短短六七步路,西福斯竟生出了那么点“近乡情怯”的意味。

    终于走到了床边,西福斯不自觉摒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