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我哥,楚休,楚休让我干的!”被猎枪插在口里面,他怕了,真的怕了,楚云也不管这么多了,乌央乌央的说着。
旁边的陈凡都被吓傻了,他脸上还有不少楚云胳膊上的血,看着面前犹如死神一般的陈达,陈凡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畏惧和害怕。
刚刚从炕上面下来的楚休,二话不说拿着刀就往外面跑,他也不是二愣子,那可是枪啊。
自己的刀,怎么可能比得过枪?
“你哥?楚休?他在哪里?!”
“跑了,跑了!刚才那个动静,肯定是他!快追!”
陈达拿起猎枪,把楚云砸晕过去,如果楚云骗自己,等会可有他好果子吃的。
陈达从炕上起来,瞪着旁边的侄子,恶狠狠的说道“给我看着他!”
“好……好!”
……
楚休刚刚走到门口,后面就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休还没有躲藏起来。
后面就传来一阵声音“你就是楚休吧?”
“楚云的大哥?”
楚休握着砍刀,额头渗出不少的汗珠,强忍镇定的回答“不是,我是他认得哥,没有血缘关系。”
“废话真多,药狗这个事情,谁想出来的,说清楚一点,我手上的猎枪走火了,那可说不好啊。”
陈达的话威胁着楚休,楚休擦了一下额头上沁出来的密汗“药是我拿的,办法是楚云想的。”
陈达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么说,还真跟你有关系啊!”
楚休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道“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你也走不了!不如你现在逃走,楚云那个事情,我来解决,怎么……”
楚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达抄起猎枪砸向楚休的手,楚休手上的砍刀瞬间落地。
在楚休愣神的时候,陈达拿起猎枪瞄准楚休的胳膊,开枪,一气呵成。
楚休惨痛的声音连绵不绝,刚才院子里面还是一副白雪皑皑,现在到处都充满了血腥味。
陈达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对他来说,动他猎狗的这些人,就应该受到这些惩罚。
楚休捂着自己的胳膊,眼神毒辣的看着陈达,像一条毒蛇似的。
陈达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次就到这里吧,以后你们再敢打任何主意,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自己的后果和下场比今天要惨十几倍!”
陈达本想把两人给处理掉,但仔细想了想,两人死了之后,自己肯定也会被抓进去的。
要是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杀了就杀了,可现在不行,这场报复,也只能到这为止了。
陈达没有理会躺在雪地里面的楚休,反而径直的走向屋内,看着面前的陈凡,道“陈凡,这是一百块,这次你就离开这里吧,去其他地方……重新开始,重新做人吧。”
“舅,我……我不想走。我要给你养老!”
“养老?不用你了。”
“而且离开不离开,不是你能做主的,你别怪我大义灭亲,药狗这个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还有偷屯子里面的鱼。”
“可是……”
“够了!陈凡,拿着这一百块走吧,楚家这两兄弟已经被我得罪死了,除非你想被他们搞死。”陈达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也不想这么做,可陈凡已经配做人了,什么极端的事情都能干出来,没有一点的人性。
自己已经把能给的都给了,剩下的路,就靠他自己了,在外面混的好,那就好,混的不好,也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凡看着舅舅落寞离开的背影,心中猛的一阵绞痛,拿起一百块,朝着屯南边的方向一直走去。
发誓自己没有出息之前,再也不会回陈家屯了!
……
“陆哥,我先回去一趟,等会就过来。”李建国把鹿肉,鹿骨放进袋子里面,抱着就跑回家里面去了。
李建国刚刚一回来,院子里面玩雪的李爱国眨了眨大眼睛,看着李建国的袋子“哥,你这是带的什么啊?”
李建国摆了摆手“一边玩去。”
这里面都是大补之物,可不能让这小家伙给祸败了。
李爱国嘟囔着嘴,说道“哼!不说就不说!”
李建国直接无视了李爱国的话,顺便白了一下他,李建国走到主屋里面,把李政民买的酒拿了出来。
李政民不会酿造酒,但他也喜欢喝酒,家里面有不少之前留下来的,每年李政民都留下来一两瓶酒。
这样累积下来,十几年来,家里面的酒还有几十瓶呢,李爱国全部都把这些酒拿了出来。
要是放在以前,别说让李建国拿了,他都不敢离这些酒太近。
为什么?因为李政民会怀疑李建国想要偷酒喝,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李建国打一顿。
但现在不一样了,李建国光明正大的拿,还要把这些酒给倒在一个坛子里面。
李建国从屋子里面拿来一个坛子,乐呵呵的说道“开坛!倒酒!”
旁边的李爱国看见后,眼皮直跳,他虽然是小孩子,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这种事情,肯定是知道的,尤其是这些酒,他都看见父亲隔三差五的都要擦上几次。
李爱国不说话,远远的躲在一旁,生怕父母回来怪自己。
李建国把一瓶一瓶的酒打开,里面的酒香很快就散发出来,太香了。
李建国咕噜咕噜喝了一口,道“好酒啊!”
说完,李建国就把酒往空坛子里面倒。
……
陆川,李政民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家这边,隔着老远,陆川,李政民两人都闻到了酒香。
陆川幽幽的说道“这是谁在喝酒啊?酒香飘这么远?”
李政民乐呵呵的说道“好香啊,我也想喝上一口,可惜没那酒福啊。”
陆川说道“瞎,谁不知道你家的酒不少啊?你每年都能剩下来两三瓶,这十几年了,你家至少有几十瓶好酒了吧?”
李政民嘿嘿直笑,挠了挠头“今年,今年过年,我们就喝,痛痛快快的喝一瓶!”
“咦……不对啊,酒怎么越来越香了啊?”李政民感觉到了不对劲。
陆川指了指李家“政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你家的酒被开了?”
话音刚刚落下,李政民如遭雷击,被震的久久说不出来话了。
刚想迈腿,发现自己的腿不断的打着哆嗦,李政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川……川哥,你要不先替我去看看吧,我……我腿麻了!”
“那个挨千刀的啊!我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