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柳姝的一句一千万，直接让萧凡瞪大了双眼，就连口水都让他呛了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姝，仿佛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一千万？”萧凡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姐，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这个，小凡，你也知道，你二师姐我是布阵师。”
“想要在阵法上精进，要么是尝试挑战高难的灵阵，要么是日以继日的重复练习，但这些都需要大量的灵石作为支撑。”
柳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知道这个要求对于萧凡来说可能有些过分，但为了自己的修炼，她不得不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是，二师姐，那可是一千万上品灵石啊！不是开玩笑！”
萧凡皱着眉头，“你知道吗，就是护宗大阵，现在每月的开销都远远达不到这个数！”
“小凡，我明白你的难处。”柳姝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你二师姐我，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这一千万上品灵石，我并非是为自己索要。”
萧凡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疑惑地看着柳姝，等待着她的解释。
“实际上，我是在为宗门的未来考虑。”柳姝继续说道，“你所推行的改革，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难免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若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持，恐怕难以持久。”
“但我若是能就此突破到天级灵阵师，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小凡，你能懂吗？”
自从那次与叶安辰对阵后。
不知为何，柳姝许久未曾有过精进的阵法之道，竟然诡异地有了些许感悟！
她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能够一步登天，突破到天级灵阵师！
自从回到圣地后，她便把自己关在住处，没日没夜的钻研阵法，试图将那些感悟融入自己的布阵之中。
然而，灵石的消耗速度远超她的想象，每一次尝试都如同在烧钱一般。
柳姝知道，若想真正突破到天级灵阵师，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勤奋和天赋，更需要大量的资源作为支撑。
当然，若是按照以前的供奉，是完全足够柳姝挥霍的。
可惜，自从被萧凡进行改革后，那点灵石就连一块材料都买不来！
“小凡，你想一下，诺大的圣地，若是孤立无援，就算你是圣子又有什么用？”
“可若是背后，有我这天级灵阵师撑腰，那些人还敢反对你？”
“二师姐，你先别画饼了。”
萧凡看着面前激动的柳姝，心中却只有厌恶。
他本以为，只有于思怡等人才会来阻碍自己，不曾想，就连这二师姐也是这副德行！
再者说，萧凡费尽千辛万苦省下这些灵石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给自己留着！
怎么可能还会拿出来给别人？！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最起码，不能和柳姝说！
“天级灵阵师，整个修真界都如凤毛麟角，更别提师姐你现在连地级灵阵师都不是。”
“二师姐，你的志向我自然是支持的，但你也知道，宗门的资源有限，改革的路途更是艰难。我不能因为个人的修炼而牺牲整个宗门的利益。”
“你还是脚踏实地一些，想着怎么突破到地级灵阵师吧……哦，当然，师弟可以借自己的名头，拿出一万块上品灵石，就当赞助师姐你了！”
也觉着自己说的有些太重，萧凡想用最后一句话找补，却看着柳姝的脸色越发阴沉。
“小凡，你是说，你不相信我能突破到天级？”
柳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愤怒，她难以接受萧凡的轻视和怀疑。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但语气中仍然透露出明显的不满。
“师弟，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柳姝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她对萧凡的不信任感到非常失望。
萧凡看着柳姝，心中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辞过于直接。
他知道柳姝在宗门中一直是个勤奋而有才华的布阵师，只是他实在无法承担如此巨大的开销。
“二师姐，我并非质疑你的能力，只是宗门的资源有限，我必须为整个宗门考虑。”
萧凡试图解释自己的立场，希望柳姝能够理解。
“我知道宗门的资源有限，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突破到天级灵阵师，对宗门意味着什么？”
柳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她迫切地想要让萧凡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天级灵阵师，意味着我们可以拥有更强大的护宗大阵，意味着我们可以吸引更多的天才弟子加入，意味着宗门在修真界的地位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柳姝的话语中充满了激情和憧憬。
屁！
还招更多的弟子，灵石谁来给！
听着柳姝的话，萧凡更加气氛，眼下语气变得开始有些不满。
“二师姐，你怎么那么不明事理？”
“你说的这些，都是长远的设想，但现实是，宗门目前连维持基本运转都捉襟见肘。你提出的这些美好愿景，没有足够的资源和时间去实现。”
“总而言之……”
萧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柳姝忽然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砰！”
这一拳虽然没有用出灵力，但桌子上的杯盘却因震动而跳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响声在这空荡的房间内格外刺耳！
萧凡先是一愣，随后便感到一阵怒火在胸中燃烧。
他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二师姐竟然会如此失态。
“二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他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柳姝。
“小凡，是师姐看错你了！”
“我本以为，圣地内若是有一人相信我，觉得我可以突破地级灵阵师，那个人只能是你。”
“可你也觉得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空谈。”
柳姝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被她强行压制下去。
“二师姐，你误会了。”萧凡试图缓和气氛，他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可能伤害了柳姝的自尊心，“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宗门目前的状况确实不允许我做出如此大的投资。”
“不要再说了。”
柳姝打断了萧凡的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完，她转身便走。
只是在离开前的一句呢喃，让萧凡彻底失控。
“若是叶安辰，肯定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