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喝酒吗？”陈轩递过来一杯精酿黄啤，姜晚赶忙将目光收回。</p>
厉衍川和夏柔挨坐在一起的画面，有些刺眼。</p>
她接过，仰头一饮而尽。</p>
那边，夏柔温言软语说着，“薄少跟我关系还比较好，我跟你去，还能说上话嘛。那份合同是乐器配件，晚晚应该不懂。”</p>
“晚晚懂不懂的，轮得到一个小三儿在这置喙。”林香盼的暴脾气，夏柔说一句她就要怼回去一句。</p>
“林小姐，你说话怎的那么没礼貌，你的教养呢？”</p>
“我的教养是不当三儿。”</p>
夏柔有些难堪。</p>
“你够了。”夏泽安听不过去制止，林香盼嘲讽地撇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狗男人，一群。”</p>
话音落下，才发现厉衍川竟一言不发。</p>
狗男人从不承认自己是狗男人，除非他没听见。</p>
厉衍川的注意力落在侧前方的卡座上，夜间晃动的视线下，他看见了姜晚。</p>
一身黑色的针织长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外套脱了，斜倚在沙发上，手指摇晃着酒杯，说不出的媚色横生。</p>
她侧身和陈轩说说笑笑的，格外亲昵。</p>
厉衍川黑眸染上墨色，蓦地站起身。</p>
“喝多了，去个洗手间。”</p>
……</p>
音乐声太吵，姜晚和陈轩说着话，“你真知道一些？会OL超声刀技术的医生，他回国了，叫什么？”</p>
“他，其实我……”</p>
姜晚没听清，她想再凑过去听的时候，手腕倏地被人扣住。</p>
“太太，少喝点。”</p>
头顶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姜晚回过头，撞上男人深沉如冰的黑色瞳仁。</p>
“厉衍川？”</p>
他怎么还跑过来了？</p>
“看太太和旁人喝酒喝得热闹，担心你忘了自己有老公的事。”厉衍川占有欲十足地揽住姜晚的腰，手指划过她腰后敏感处。</p>
余光瞥到一侧的陈轩，故意至极地俯下身，唇落在姜晚耳畔。</p>
姜晚脸皮薄，往旁边躲了躲。</p>
“听说，陈医生对我太太照顾有加。”</p>
陈轩年纪小，在厉衍川这样老辣阴损的人面前，气势落了下乘，一时竟没答上话。</p>
厉衍川又讥诮道，“瞧瞧，太太，你有多招人。”</p>
姜晚有些难堪，拉着人往洗手间里走。</p>
“厉衍川，你别太过分了……唔。”</p>
话没说完，姜晚便已经被他按在洗手台上。</p>
背脊抵上大理石，冰凉的触感让姜晚瞬间清醒。</p>
“你干什么？”</p>
“这话该问你，太太，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勾搭？”</p>
她挣扎着，衣服包裹下曲线毕露，曲起的一条腿，裙子撩到了膝盖上，白皙又诱人。</p>
厉衍川单手扣住她的腰，抵身压近。</p>
“那么骚嗯？”</p>
“还没离婚，就想勾引别的男人，当我死的。”</p>
“我没有！”姜晚低声反驳，后悔极了又招惹到他，“厉衍川，你喝了酒，冷静一点。”</p>
以前他也是这样，喝了酒就特别凶要她，玩的比平时要刺激几倍，浴室阳台都是在那种情形下解锁。</p>
姜晚不敢往深了想，赶忙解释。</p>
“我和陈轩什么都没有，真的，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厉衍川……啊！”</p>
厉衍川重重在她脖子上啃了一下。</p>
“姜医生？”</p>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轩声音急切，“没事吗姜医生？”</p>
“他这么急着找你，还说没什么？”厉衍川眸色更沉，掐住了她下巴，欺身逼近，“申请分居，起诉离婚，合着，是迫不及待想跟他在一起？”</p>
“我没有！”</p>
姜晚急了，手抵在他胸前试图将人推开。</p>
“姜医生？！”拍门声越来越大，陈轩年轻，他着急了说不定真会破门而入。</p>
要是被人撞见自己被厉衍川按在洗漱台上这样磨弄，姜晚觉得，她还不如真去死了！</p>
“怕什么？”厉衍川邪肆靠近，呼吸染在她脸侧，“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在这弄你，能怎么样？厉太太。”</p>
“厉衍川，你疯了！”</p>
他不听，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姜晚脸上、颈项处。</p>
厉衍川扯开皮带，是没半分顾忌的强硬。</p>
姜晚瞪圆了湿润的眸，失声尖叫。</p>
“你混蛋……”</p>
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敢的！</p>
厉衍川挑开眉，粗哑的声音染在她耳蜗上。</p>
“喜欢叫这么大声？也好，说不定都喜欢听……”</p>
“不要……”</p>
两具身体贴近。</p>
姜晚被弄成极不堪的姿态，她强忍着出声说没事，哄走了陈轩。</p>
抬起头，敛了委屈和怨愤，强迫自己放软身段。</p>
“厉衍川，你放过我。”</p>
“不，姜晚，你不听话，我就要在这惩罚你。”</p>
他一字一句，盯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几个字，身体一寸寸往前挤。</p>
姜晚几乎崩溃。</p>
她红着眼，带着哭腔求他。</p>
“不要这样，厉衍川……求你……”</p>
“我听话！”姜晚所有的防线彻底崩溃，抓紧他的手臂求他，“厉衍川，我会听话……”</p>
身上的力道终于松开，厉衍川退离一步，俊脸上是永远衿贵孤傲，不容抗拒的戏谑。</p>
姜晚知道，她永远都只能看厉衍川的心思行事，自由与否，都在他一念之间。</p>
……</p>
姜晚虚软不堪地跌在一侧，发丝凌乱，颤抖不止。</p>
嘴里细碎的声音重复着，“我听话，厉衍川，你别乱来。”</p>
“嗯，那么，还离婚吗？”</p>
姜晚没应声。</p>
抬起头，厉衍川西装笔挺、斜靠在一侧，点了一支烟，居高临下盯着她。</p>
他衿贵干净的，仿佛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p>
“明天，跟我去一趟夜宴，我需要一个女伴。”厉衍川突的开口。</p>
他觉着，管不住老婆，天天闹离婚，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博彦男那种损货知道。</p>
见姜晚沉默，呜咽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他垂眸，哑声补了一句。</p>
“邮箱的主人不回复你对不对？因为他每天能收到几百封类似的信件，他心高气傲的，旁人连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都不知道，怎么回复的过来。”</p>
“而我，能联系他。”</p>
姜晚要是听话不闹了，他也愿意帮一帮她。</p>
话落，姜晚诧然抬起了头，“真的？”</p>
她连这点小事都不相信他？</p>
厉衍川冷笑一声，捻熄了烟蒂，“是不是要我再做一次，你才愿意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