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晚几乎脱口而出的拒绝。</p>
山山还在家里，现在让他上去，必然会撞见！</p>
小家伙之前白天见到了他，这会儿心心念念想要爸爸抱抱。</p>
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至少，在厉衍川没有接触婚约之前，不行！</p>
“为什么？”厉衍川微愕，诧异于她那样明确的抗拒，俊脸温沉，扣住了她的手，俯身靠近，“给我个理由。”</p>
“不方便而已。”姜晚早已敛起了情绪，她扬起脸望着他，轻轻靠近。</p>
厉衍川垂下的眸定定落在她脸上，女人红唇不抹自艳，脸颊两侧的小酒窝清浅，更显得娇媚。</p>
姜晚轻轻踮起了脚尖，靠近在他身侧，半遮半掩的衣领下，肌肤如玉。</p>
她的气息染上，两人几乎是要贴在一起了。</p>
胸膛上，几乎能察觉到她身躯的柔软。</p>
厉衍川喉结滚动了一下。</p>
下一刻，却听到她在耳边清浅的呼吸。</p>
“厉衍川，今天不行哦。”</p>
“为什么？”他嗓音凝实，沉哑到极致，那双幽暗的眸子无比摄人，里头是已然不受控制浓郁情绪。</p>
厉衍川被勾到了，手臂扣住女人细软的腰肢。</p>
地下室里声控灯微暗，黑下的瞬间，倾身靠近。</p>
摩擦。</p>
空气里萦绕开细微的喘息声。</p>
“厉先生。”姜晚的手指抵在他胸口，细嫩泛红的脸蛋移开，娇娇一笑。</p>
“就那么想去我家里？”</p>
“想对我做什么？”</p>
她嗓音清脆，银铃似的好听，又娇又媚，勾的人心底发颤。</p>
厉衍川眼底暗色一闪而过，里头墨色翻涌。</p>
他勾着她的下巴，声音沉哑得要命，“姜小姐何出此言？如果我说，只是单纯想一起吃顿饭呢。”</p>
“下次一定。”</p>
姜晚后退了两步，避开他无处不在的气息。</p>
她的脸微红，弯弯的杏眸里染着笑，“今天我要早点休息，毕竟明天，还要一场硬仗要打。”</p>
摆摆手，敛了急促的呼吸，径直朝电梯间走，只随意道。</p>
“厉先生，得拿出点诚意来。”</p>
“诚意？”</p>
下一刻，姜晚的腰肢再次被他扣住。</p>
厉衍川没再像刚刚一样留情。</p>
他低笑着靠近，扣着她的双手在头顶，强行将人按在墙上。</p>
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吻落在她耳畔，沿着白皙的颈项往下。</p>
浊重的呼吸交缠，时隔多年再次与她如此贴近，他将她小腹抵着，那瞬间，厉衍川情动到几乎克制不住了——</p>
“铃铃铃！”</p>
忽然间，手机铃声响起，突兀地打断了一室暧昧。</p>
厉衍川动作微顿，仍单手按着她，让她被迫抵在墙壁，挺起胸膛挨着他。</p>
姜晚没有避开。</p>
她甚至不曾有以往被他压制靠近的意乱情迷。</p>
杏眸染笑，明媚又骄傲地扬起了下巴，定定瞧着他，半分不惧他就算了，甚至，若有似无的还在挑衅。</p>
“仗着我不敢办了你？”</p>
厉衍川嘶哑着嗓音，盯着她绯色的脸蛋，欲望早已翻涌。</p>
他强行移开眼，接通电话。</p>
“喂？”</p>
“厉总，夏家那边出了点事，我收到消息……还有，医院那边提醒……夏小姐她……进了急救室！”</p>
“他又在医院里闹？”厉衍川脱口而出的不悦。</p>
一侧的姜晚怔住。</p>
她听厉衍川电话里的本还断断续续，而厉衍川一句话，便让她立刻知晓。</p>
那边在说夏柔的事。</p>
一些极不好的记忆袭来。</p>
她抬起头，看见男人不耐的俊脸，侧脸线条都在那瞬间紧绷，那双漆黑如墨色的眸里，再没有半分笑意。</p>
不多时，厉衍川挂断了电话，盯着她。</p>
“看来，是又有要事要去办，对吗？”姜晚言笑晏晏，瞧不出半分介意。</p>
“嗯，出了点问题需要去处理。”</p>
她点头，笑容娇媚。</p>
正要自他怀里脱身时，腰上被他捏了一把。</p>
厉衍川嗓音粗嘎，“别想逃。今天的事……下次继续。”</p>
……</p>
姜晚进了电梯。</p>
她脸色十分平静，只对着电梯里模糊的镜像整理着微乱的发丝。</p>
厉衍川刚刚走的很急。</p>
他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因着夏柔的事，总那样急迫。</p>
姜晚自嘲地笑了笑。</p>
经年相隔，许多东西变了，可看起来，似乎又哪里都没变。</p>
……</p>
深夜。</p>
厉衍川驱车赶往医院。</p>
夏柔的确是又闹了自杀，手腕上划了一大个口子，鲜血染红了床单，直到护士发现，将人送去急救。</p>
她又捡回来一条命。</p>
“厉衍川，你来了啊。柔柔她还没醒……”林美芳和夏园守在病房外，人失血过多昏迷着，他们焦灼难耐，看着他过来，夏园的脸色便沉了下去。</p>
“上次订婚礼莫名其妙的取消，柔柔成了整个海城的笑话！而后几天，你甚至还以她身体不适为由，连她的演奏会都临时撤办。那是她等了多少年的梦想，柔柔怎么受得了这份打击！”</p>
“梦想。”</p>
厉衍川缓缓咀嚼着这个词。</p>
他的眼神阴鸷，没有温度的薄唇，却噙着一抹笑。</p>
可那笑容，不达眼底。</p>
“是啊，这些年柔柔一心一意扑在你身上。她说她大抵不是贤内助的料子，不如好好拉琴，往后拿个奖，开巡演，也能做个让你脸上有光的厉太太。”</p>
“她配吗？”厉衍川突兀地开口，声音很冷。</p>
“什么？”</p>
他眼神更冷，却根本不予解释。</p>
“我来这里，不是为她。”</p>
夏柔如今得来的这一切，几乎要洗白的小三名声，被人赞誉的冉冉升起的小提琴新星，都是他特意给的。</p>
这几年，他一手将她捧上了云端。</p>
如今，却是想看她重重落下的惨状。</p>
厉衍川忽然勾开了唇，竟笑了一下，“今天赶过来，是想和夏总谈谈。听说，你手里头准备了些东西，想要在明天HL的招标案上拿出来。是想给HL泼脏水？还是给姜晚泼？”</p>
他长指轻扣在西装袖扣上，抬眸，“夏总，打算一鸣惊人？”</p>
“你怎么知道！”</p>
夏园吃了一惊。</p>
他的确在背后做了手脚，只等着明天将姜晚拉下马。</p>
她那样绝情对待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自然是要受教训，哪怕鱼死网破！</p>
可……这件事他做得极其隐蔽，厉衍川怎么知道？</p>
“资料我已经拿到了，夏总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厉衍川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大老远跑了一趟就为了说这些，如今，已是不耐烦。</p>
他转身就走。</p>
“我可以让夏家日日高升，也能让你一夜回到破产边缘。夏泽安已经与你脱离，夏总，最好有自知之明。”</p>
话落，他步入电梯，离开了医院，不曾在意夏园难看至极的脸色。</p>
暮色四合，车子一路朝前，灯火霓虹闪烁时，耳畔似还有遗留的一缕香味缠绕。</p>
厉衍川望着车窗外，夜色漆黑沉郁，路边情侣恩爱。</p>
思念瞬间如潮水，他好想念姜晚。</p>
想到，身体悸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