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到现在,纪雀精神力恢复了很多,她沉默着没说话。
她一个晶石的巫觋班,去偷听五个晶石学费的符师班,肯定不道德。
见纪雀默默喝着药沉默着,久清图以为她被自己戳穿而羞愧沉默。
于是叹了一口气,“平日看你拮据窘迫,来上学,一个晶石足以掏空了你家家底吧?”
“你爹娘赚钱也不易,既然来了修习院,就不该成日想着偷懒。”
“以前没发现你精神力和体质这么好,好好修习,假以时日,有机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巫觋师。”
“如今灵气复苏,各地都陆陆续续出现了邪祟,巫觋师稀少又重要。”
“一个巫觋师,肩负着一方土地生灵的命。纪雀,好好修习吧。”
一番苦口婆心都是推心置腹的话。
纪雀面不改色,喝完了药,看着空荡荡的药丸,点了点头,“嗯,以后不逃课了。”
吃人嘴短。
————
纪雀身体养好了之后,便回到了巫觋班正常上课。
她身体恢复的速度,让整个修习院的老师们都叹为观止。
当日那个骇鬼多厉害,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也见到了,被它伤到的那个总府学生,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而那个用了迷障生的公南一族少年,因为没有完全施展杀人技,在公南一族全力的抢救下没有死。
但也比死好不到哪里去了。
他失了魄,成了没有灵魂的一具空壳。
受伤的三个人里,被骇鬼直接攻击的纪雀本来伤势应该最重,却是最早醒来的。
而且短短几日就养好了身体,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
修习院的老师们惊奇,但也大多认为是她体质更好,精神力和体魄都高于常人。
恢复了修习院上课的纪雀,倒是做到了对久清图的承诺,不再逃课。
但也仅仅是不逃课。
让她跑一座山,绝对不会多跨一条河;让她吊半日,绝对不会多吊一息。
下课之后,更是一秒也不会多待,前一刻老师刚拿起敲桌铃的小锤,下一刻纪雀就已经消失在了教室里。
该学的,一个不少,多学的,一点儿没有。
这让久清图又气又无奈,说她吧,人家该做的做完了,不说吧,她是一点儿不上进。
好像多做一点就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于是只能给她不停加课。
一开始一天跑一座山,加到一天两座山……到如今一天跑十座山。一开始一天带一个沙包,到如今一身上下都是沙包。
一开始对练只是同门女同学,到现在对练对象直接是久清图。
纪雀一句话不多说,每天依旧老老实实跑,老老实实挨打。
时间一到,拍拍身上的灰,顶着一身的淤青就溜。
看都不多看一眼。
看着转眼就消失在班里的纪雀,久清图一脸无语。
可他实在又不好再说人家了。
毕竟一天带着全身负重跑十座山,就连修习院的很多老师都做不到。
人家也做到了……
但他就是有点不爽她这无所谓的摆烂样子。
像是青蛙,戳一下跳一下。但凡不监督不督促,她就什么也不多做。
纪雀当然不知道久清图想什么,对她来说,该做的做完了,老师加的训练量她也做完了,简直是完美好学生。
多余的时间,偷听一下符师班的课不过分吧?
轻车熟路走到符师班的纪雀苟着身子绕到教室后,一跃而起抓住房檐下的断梁,三两下就爬到了梁上,然后猫着身子躲在屋檐的角落里。
有房檐的遮挡,纪雀整个人都被掩盖在了阴影里,她能透过缝隙看到教室里的上课内容,也能注意到檐下的动静,但来往的人,以及教室里的人很难发现她。
这是她寻找了许久的绝佳之地。
巫觋师班的课程一般都在上午和晚上,上午锻炼体魄,晚上修习巫觋之术。下午也会有一堂课,但不多。
而符师班的课一般是下午和晚上,因为上午需要准备很多画符的材料。
画符是一件非常郑重的事,要早起沐浴更衣,还要焚香祈祷。然后备好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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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朱砂,干净的符纸……
因为上课时间错开的原因,纪雀每天下午都能偷听到符师班的课。
下午来的越快,就能听到越多的内容。
符师高级班周围戒严,她无法靠近,更别说有合适的地方靠近,所以纪雀挑了这个符师低级班偷听。
比起教室里的学生,纪雀更认真。
她聚精会神地听着里头老师教着如何调朱砂,讲着如何勾勒束符……一边听,一边低头飞快地记着笔记。
所有的学习她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像符师班的学生,又不懂还能问老师。
她无人可问,就只能听得格外全神贯注。
纪雀就这样一直呆在修习院里每天两头跑着拼命学,直到放假。
修习院一年一个月放一次假。
第一次放假,一年级的修习学生都很激动。
下午放学之后,纪雀收拾了东西就准备离校。
同寝的女生们看着纪雀拿着个布包就利落地离开,复杂地对视了一眼。
“要不要跟她说一声?”
一开始因为纪雀又穷又嚣张,刚上学就暴打别人,让她们不想招惹她,或抵触或排挤,也是因为怕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总之都不想跟她说话。
上次纪雀受伤,是她们第一次跟纪雀说话。
后来,纪雀还在养伤的时候,她们整个寝屋的人都被当班的久清老师叫过去谈话。
那时她们才知道,纪雀家穷到了受伤都没有钱去治疗的程度……久清老师说,嚣张和不易近人都是她的自我保护。
希望她们作为同寝屋的好孩子都能好好照顾一下她。
她们答应了。
可是,受伤养好回来之后,纪雀话更少了,每天她们没有起来就已经离开了,晚上她们都睡了才回寝。
没人知道她一天到晚在忙什么。
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照顾了。
“要说的吧?”林初暖犹疑着开口。
“谁去说?她一天冷冰冰的,我可不敢。”林初暖看着寝屋门,眉头皱到了一起,“万一她打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