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这么较真。可谁让我在这个客户身上实在投注了太多精力,心里难免不平衡。”
“大家都是做销售的,遇到这种事都不好受,我很理解。”汤取笑了笑,“只是,客户目前还只交了定金,我们争来争去,就怕他嫌麻烦,反而把这笔单子折腾黄了。”
徐锦文抬了抬眉毛:“哦?”
汤取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诚恳地说:“我的想法是,这个客户就不用麻烦龙经理判客了,直接记在我的名下。至于卖房的销售佣金,到时我按照税前的金额都转给你。这样,我们俩一个拿名义上的业绩,一个拿实际的钱,你觉得怎么样?”
徐锦文想了想,又拿起筷子拨弄了下汤锅里的水煮鱼片,夹了一片慢慢吃完,这才抬头看向汤取,说:“可以是可以,但老带新成交,销售员佣金会打8折,你要给我100%。”
汤取面色微变,但很快收敛,为难地说道:“这样我不止亏了个税,还得倒贴20%给你,这……我实在不划算。”
徐锦文嗤笑一声,问:“你这单要是成了,老业主都能拿将近十万的佣金了吧,他分多少给你?”
这话虽然很冒犯,但汤取并不发怒,只觉得好笑,反问他道:“我一个卖房的,和业主非亲非故,他还能分钱给我?难道你的老业主平时都分给你么?”
徐锦文摊了摊手,笑着说:“开个玩笑嘛。”
汤取也不在乎他到底信不信,沉吟了会儿,说:“好,我可以倒贴20%,但是,这个客户就当我买断了,以后请你不要到龙经理面前再争长短,也不要联系客户说些什么。”
徐锦文点点头,说:“可以。”
这个结果他似乎挺满意,脸上恢复笑容,还把那份辣子鸡丁移到汤取面前,和和气气地说:“这鸡丁炒得不错,你多吃点。”
吃完饭出来,汤取开车载徐锦文回售楼部,等对方下了车,他借着打电话的由头走了另一边。
售楼部的西边是小区二期的外围商业,都是些小面积铺,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交付期。前面有个小广场,摆了些户外桌椅、花箱和广告灯牌妆点氛围。
已经过了秋分,太阳南移,午后这一片都笼罩在楼宇的阴影之中。坐在藤编的休闲椅里,吹着不再燥热的风,倒有几分舒适。
刚才结账的时候,前台小妹给了几颗薄荷糖,这时撕开一颗放进嘴里,冰凉清爽,吃饭时的腻味都消除了不少。
这附近偶尔也会有吃完饭的置业顾问过来散步,这一会儿的功夫汤取就遇到了两个,简单打了声招呼。
其中一个还手提着一大盒热卤,问他要不要尝一点。
“不用啦。”汤取笑着摆摆手。
对方问:“一哥,这没有光照,又临街,空气也不怎么好,你干嘛不换个地方?”
汤取笑了笑,反问:“不觉得这周围全是高楼,坐在这儿显得人很渺小么?”
对方顺着他的视线四处看了看,一言难尽地回道:“名校毕业生就是不一样,思考得好深刻。”
汤取一时语噎,他本意并不是想秀学历,只能失笑地住了口。
对方很快就走了,汤取打开手机,低头回了几条消息。
蒋沐问他去哪了,说徐锦文一回售楼部就找龙经理去了。
汤取回:“在外面消食。”
消息刚发过去,蒋沐就一个电话打过来,声音放得很低:“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
她应该是在洗手间或者更衣室,背景很安静。
汤取由着她卖关子,捧场地问:“什么内幕消息?”
蒋沐继续压低声音,说:“2#楼这个月底会取证,最快下月初就要开盘了。”
“哦?”这确实是个大消息,汤取不由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午去项目部盖章,顺道听工程经理说的。还有个消息,我从策划那儿刚打听到的。”蒋沐说,“2#楼是三期产品首开,公司会做激励,老板已经让策划部在写方案了。”
虽然这两年行情不太好,但买大户型的客户还是不少的,公司也很舍得给销售团队设置奖励。
汤取按照之前的惯例算了算,如果首开一个单元,他按照比例卖,能拿多少钱,如果两个单元都开,他又能赚多少。
挂了电话后,他编辑了一条信息发朋友圈——
“招实习生,要求擅长office软件,性格踏实,有房地产相关经验优先,大学生优先,有意私聊。”
收了手机,他抬起头,才发现面前站了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看了看对方手里提的塑料袋,透明打包盒里装着饭菜,忍不住问:“你平时就吃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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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花哪里去了?
后面半句话他忍住了。
好在他没问,因为易磐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说道:“工地上有人养了条小土狗,没吃完的我习惯带回去给它吃。”
“这样。”汤取点点头,没再说别的,表达了谈话就此结束的意愿。
但过了一会儿,见易磐还是没走,就问:“还有事吗?”
易磐看着他:“你要招实习生?”
“
你看到了?”汤取有些意外,“我不是分组了么?”
说完才想起来,他根本就没有通过易磐的微信好友申请。
易磐也不提,只是隔空指了指他的手机屏幕:“这样看的。”
汤取转了转手机,才反应过来。
他的手机防窥膜侧面看才防窥,上下看完全是一览无遗。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倒着看都能辨认出来他那段话是在招实习生。
眼睛倒是很尖。
“我可以应聘吗?”易磐问。
“你觉得呢?”汤取反问,目光平静地回视他。
可惜易磐仿佛感受不到旁人眼神的力量似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仍在求一个答案。
汤取忍不住叹了叹气,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坐在这儿吗?”
易磐想了下,问:“散心?”
“是,也不是。”汤取往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头顶被一栋栋高楼分割过的蓝天,“因为我喜欢虚假的东西。”
鳞次栉比的现代高楼,往来非富即贵的客户,在这种内陆二线城市,随随便便几百万总价的房子,一切都繁花似锦。
就连在这个休憩的角落里,也布置着满满的假花假草,缤纷多彩挤满视线,将周身烘托得仿佛永远春夏。
从前像黑色沥青一样,炽热而无法摆脱的纷争、贫困和无法抉择,遥远得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
这给了他庸俗的安全感。
易磐看着他,说:“可是,我出现了。”
他倒是很自觉。
“是啊,你出现了。”汤取叹了叹气,“我的噩梦又回来了。”
“我觉得,不一定。”易磐朝他伸出一只手,在汤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左手已经被他抓住,塞进来一个东西。
“说不定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