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信息没找到,但周承斌相关的内容却找到了不少。”易磐说。
“他手机号关联的各个平台账号都找到了,但是自从半年前开始,这些平台和论坛上他都没有再发过言,最近的登录时间是上个月。”
汤取静静地听他说着。他没想到易磐会去托人找这些,易磐一贯是讨厌弯弯绕绕的,态度和行为都很分明,一如他的好恶。
就像当初为了赎回他母亲的手镯,再贵的价格也值得;比如当初汤取要一己之力支付饭店的尾款,对此毫不认可的易磐即便是半年后一年后,也从来没有认可过……
这次也是,直接建议汤取报警。
易磐接下来的话让汤取收回了思绪。
“但是最近半年他在某问答平台很活跃,应该是他的家人出了事。”易磐点开一张长图,放大,“他有很多提问、回答,也点赞和收藏了很多其他人的内容。”
汤取凑近细看。
第一行就是一条提问——
“如果得肺癌后还能活多久?”接着就是——
“肺癌治疗大概需要多少钱?”
“肺癌从早期恶化到晚期一般是多长时间?”
“肺癌治疗全国哪家医院出色?”
以及一些点赞收藏——
“确诊肺癌后应该找哪些专家看?”
“到XX医院看肺癌的实用攻略。”……
见他看得差不多了,易磐一边滑动到下一页,一边说:“从他的某条评论可以看出,患病的应该是他的父亲。”
新的图片里是三个多月前周承斌账号与人在评论区的互动,有一条评论被专门用红框圈了起来。
“唉,我爸不抽烟,他的同事朋友抽得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他得了,这就是玄学吧……总之,平等仇恨每一个让别人吸二手烟的烟鬼,不吸烟会死吗!”
第48章
汤取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易磐握了握他的手,语气平静:“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人。家人患重病,可以爱心募捐,可以到大病筹款平台求助,甚至借高息贷款都行,可他如果继续失联,就涉嫌卷款潜逃,已经违法了。”
汤取心情很复杂:“这一个月他一点都没透露过这些。”
“说明很有可能是早有预谋。”易磐道。
这家伙倒是冷静客观得很。
可现在确实也不是多愁善感、散播同情心的时候。他倒是想可怜周承斌,但到时候警察上门,谁来可怜他这个倒霉鬼?
“你朋友找到的这些信息很有用,”汤取说,“他能不能找到周承斌父亲的就医信息呢?”
易磐摇了摇头,说:“各医院的就诊信息都属于内部系统,再查下去就要进去喝茶了。”
不过他重新又点开一张图片:“从他与网友的互动来看,他似乎对这家医院很感兴趣。”
汤取凑近看了眼。
是隔壁省会城市的三甲医院,全国闻名,在附近几个大省之中属于最大的肿瘤综合治疗中心。
“他们会不会正在这里接受治疗?”他喃喃自语。
“有这个可能。”易磐说。
汤取接上他的话,说:“但是很难验证,除非我们找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汤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他一个卖房子的,平时要操心的只有客户买不买房的问题,现在却竟然和易磐几乎变成福尔摩斯和华生了。
要不是不想让周承斌年纪轻轻就蹲大牢……
“算了,救人也是救己。”汤取如是自我安慰,“毕竟当初招他的人是我。”
易磐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他是成年人,你是他老板,当老板不要讲道德。”
汤取怔了一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可真有当资本家的天赋。”
易磐倒是不以为意,凉凉地反问:“难道你老板跟你讲道德?”
汤取倒是没有什么所谓老板,只有对应上级。但他回想了一番平日里龙定鹏的所作所为,顿时无言以对。
易磐甚至冷静地补了一句:“在职场和法律面前讲道德,本身就不科学。”
他的语气几乎不带什么感情,汤取忍不住问:“你以前不还时不时看点哲学书么,唯心主义,浪漫主义,虚无主义之类的,现在怎么这么……理性思维?”
他差点说直男思维,最后还是换了个词。
易磐倒是挺意外他还记得这个,把手机收起来,淡淡道:“因为那些理论让我意识到,还是科学最靠谱,讲大道理的都是耍流氓。”
汤取简直服了他了,调侃道:“那你小心些,等毕业进了社会,多的是人想对你耍流氓。”
易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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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嗯”了声,说:“你现在不就正在做么?”
汤取想骂人,碍于教养,憋住了,只伸手打了他手背一下。
易磐反手就抓住他的手腕,指腹触碰到他腕间的皮肤。
瞬间,汤取就跟被电击了一样,迅速把手抽回来了。
恰在这时,手机铃响,他只好止住到嘴的斥骂,无声地瞪了易磐一眼,接了电话。
来电的是张识途,他这两天后台又获取到两批客户,昨天汤
取休假,他就没推过来,今天特地打电话来问有没有时间接待。
“当然有。”马上有客户上门,汤取露出发自真心的微笑,“大概什么时候到呢,我提前准备。”
张识途便把时间说了,又交代了客户的一些基本信息和感兴趣的点。
汤取连声谢过,又说了一些忙完这阵子一定要请他吃饭之类的话。
张识途“嗐”了一声,说:“甲流了,这一星期都居家办公呢。阳过之后抵抗力就不行了,真怕多来几次人就挂了。”
“等身体恢复了多吃点营养品,偶尔也可以锻炼一下。”汤取随口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这话也没错,张识途应了,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说道:“我上次还说见你那助理觉得眼熟,这次一生病,倒是想起来了。”
这话简直神来之笔,汤取十分诧异,看了眼旁边的易磐。
易磐不知道他和电话那头的人在聊什么,露出疑问的神情,汤取便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开了外放。
“你们之前真的认识?”汤取问。
“谈不上。”张识途说,“反正我们互相认识也不是什么好事。”
汤取马上问道:“怎么说?”
张识途的语气放缓,似是回忆:“半年前大家不都扎堆阳么,那时候我正好在老家休假,还挺严重,肺部出现了一些毛玻璃症状,当时真的感觉自己要没了。医院也挤爆,好不容易排上床位,安排在肿瘤科。隔壁就是那小伙他爸,肺癌,他陪床照顾,一来二去我就记住他了。”
这可真是,很难评价的缘分……果然像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汤取又问道:“是在哪家医院啊?”
张识途报了个医院名字。
闻言,汤取下意识与易磐对视了一眼。
果然是隔壁省会的那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