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软软的?
林言好似抓着什么东西,可片刻后却消失了。意识尚不算清醒,她搭了搭眼皮,胸前硬邦邦,稍微一动疼痛感便铺天盖地袭来。
伴随着“嘶”声,鼻尖飘来清幽之味,荡入心底甚是好闻。有清脆的鸟鸣飘着,她摸了摸,嗯,这是??
林言猛然地睁开眼,一根圆溜溜的柱子立在前边,上雕精美图案,乃是腾飞的凤凰。
她费力地抬起胳膊,是人的手没错!她低头掀开上衣,胸口蔷薇形状的印记还在!
而只是如此轻微一动,便扯得背生疼,她又忍不住地“嘶”了声。
有温润的气流涌向眼眶,林言咬住唇,下巴抖了抖,过了好大片刻才道:“书神大人,您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这次小青蛙的咕呱声来得格外迅速,慢悠悠飘在耳边:““小言言,你难道不该谢过本神吗?”
谢,我谢您个头勒!
她在心头龇牙咧嘴,面上却和善得很:“书神大人,您如此不讲信用。”
“怎么能够。”
伴随着缓悠声,小爱心飘到她眼前,金光夺目,林言还不算特别清醒,她咬着腮帮子,一个字一个字道地吐道:“您老人家又玩什么把戏!”
“小言言别气,这身子可伤着呢,”在轻柔的风里,小爱心的光渐渐消散,缓慢声道:“你瞧,本神可没骗你。”
散尽金光的小爱心里晃着粉金,粼粼闪动,但它的两个角确实未满,在金光大作下看不清,但如今仔细一看,倒是差了些。
背上的疼稍微一动就钻心,林言抖了抖脸皮,她本想怼上几句,明明先前它老人家话里话外都暗示柳泽山庄那夜她可以完成任务飞升成富婆,如今竟又害她一场空欢喜。
但她此刻本就虚弱,一旦怼过去,只怕老人家又要开启念经模式,她才懒得听。
既然任务没完成,自己眼下又好端端地躺着,林言猜想他们应该好好的离开了柳泽山庄,她略作思索后道:“书神大人,只要小爱心满了我就可以走吗?”
“自然。”
“好,那您给我看接下来的剧情吧,我会争取尽快完成任务。”
“哦,小言言,你先前在柳泽山庄代替小玥玥成为血祭之人,因此故事发生了变数,所以没得看了,你自己努力吧。”
哈?变数?自己努力?这怎么听来有些黑心呢!
若非身体痛得厉害,林言认为自己高低能和书神吵上几架,虽然小爱心看起来只差一点,那万一怎么都喂不饱呢,她岂不是又是一场竹篮打水!
越想她越有两分激动,竟还咳了两声。
慢悠悠的声音好似在凑热闹:“小言言,既然都已坚持了这么久,如今胜利在眼前,你怎地还丧气了,这本不是你的作风。”
哼,作风,林言都要被气笑了,她是蒙了心才执着地改命,若晓得如此艰难,她还不如在第五十次星球爆炸后就死了算了!
“好了,小言言,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看在你尽心完成任务的份上,本神给你开开脉轮,如此你方能多些功夫傍身,万一看不惯小昱昱,你也可以削他,如何?”
不得不说这话还有几分诱惑力,林言抓了抓被子:“真,真的,把我变成高,高手?”
“不错,你想飞就飞,看不惯就刀人,也能保护玥儿,指不定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这话多少有些像样,林言又被打了巴掌给了枣,没办法,谁叫她是掌中鱼肉!
她正准备再问上两句,小青蛙欢快地叫了声,书神又没了影。
林言盯着摇晃的树影,眼皮越发的沉,她又想睡了。此时,一抹淡粉的裙角似风般飘入虚光里,步步生莲。
她带着真挚的目光往上爬,还没来得及看到思念的脸,手便被握住。
柔声款款:“言儿,你终于醒了。”
林言注视着靠在床沿的脸,气色如常,除了有些憔悴,看起来没甚大碍。
心念一动,鼻子发酸,她拽了拽被角,笑得很是欢快:“嗯,我醒了,你是不是担心坏了。”
玥儿朝她的额头探去:“言儿,你背上的伤得恢复些时日,暂时不能动。”
“好。”
明明受伤仿若昨日,林言却觉好似重逢故人,她压下发酸的眼角,故作镇静道:“对了,他,他们两个还好吧?”
玥儿替她捏了被角:“二哥受了些伤,索性救治及时现下已无大碍,昱哥哥......他也还好,就数你伤得最重。那日你晕倒后我们连夜逃出,由于柳泽山庄离北夏国边境不远,遂来了此处。”
“就这样?”
听到轩辕明夕没事,林言提在嗓子眼的心往下落了几分,不过仍有些疑惑,她记得晕之前南宫昱似乎魔怔了,便不死心追问道:“南,南公子不是......”
“言儿,都过去了,现下最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日后再说好吗?”
林言发出乖巧的“嗯”声,不再追问下去。心如同被撑满的帆,而身体的痛又让她目色渐沉。
“你现在许是乏得很,再坚持下,神医特意嘱咐待你今日醒后喝了药再休息。”
神医?莫不是妙仁子,那情蛊岂不是有搞头啦!
林言强打起精神,凝视着柔软杏眼,她狡黠一笑:“你下来点,我有话与你说。”
见玥儿乖乖拿了耳朵侧下下来,她微侧头在莹白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
书神说得没错,其实能够再次回来,林言有着隐隐的开心,她舍不得玥儿,舍不得生命里第一个如此宠爱她的人,如家人,如朋友。
她正笑得满心欢喜时,从门口处投来道凛冽的目光,好似要把人生吞活剥。
抬起眼望去,只见南宫昱靠在门上,墨眸仿若要刀人。
呀,狼崽子的目光还如此凶残,很有力道,看起来身体似乎没事了嘛。
南宫昱轻咳了声,转身,假装留了道负气离去的背影,玥儿宠溺一笑,林言好似在冬日里围炉饮茶,欢声四起,如此愉悦。
透过小轩窗,轩辕明夕靠在树上盯着屋内,方才林言还在昏迷时,他便去看了她。
她拢着眉头,眼角有泪盈出,还不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升起,他还不确定那样的情感,但却如饮甘露。
怕她乱动伤口裂开,轩辕明夕紧握住她的手,掌心交叠间他甚至不愿松开。
在她即将醒来的那刻,他甚至有些激动,可一想到她睁眼就看到自己时他却犹豫了,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他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他向来隐忍又不轻易表露情绪。
此时,树下传来声轻咳。
轩辕明夕低头,浅笑道:“怎么了三弟。”
“二哥,你伤势未愈,先下来吧。”
轩辕明夕刚从树上落下,手里就被塞进了玉盘,药碗里映出自己的脸,他抵了抵额头。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了一地,柳木案台上的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朵颜色各异的月季。门外一树白兰,肆意飘散。
风带来白兰幽幽的清香,林言心头一跳,朝门口看去时,却飘来暗色的衣摆。
她悻悻地转下眼,又仔细闻了闻。
南宫昱走到床边拂起玥儿,声音不算凉薄:“我想起还有要事同玥儿说,先带她走了。”
切,吃醋精!
林言还未来得及接嘴,又听他道:“过去的事你且不用担心,如今一切妥当,此处也很安全,你且安心养好伤,日后我可带你出去游玩。”
咦,狼心变人心啦?
她想抬起头看看热脸,结果还没侧上去,人就飘没了影。
哼哼间,林言啐了嘴:“小气鬼。”
微风吹了些白兰花瓣飘进眼底,鼻尖也全是白兰的幽香。
她乏得撑不起眼皮,双目微阖自顾嘀咕着:“轩辕明夕府上居然有白兰,不过这个季节白兰还开着,可真是稀奇。”
白兰香越发浓烈,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林言使劲嗅了嗅,漾着一脸欢笑:“门外的白兰树一定开得很好,味道如此清幽,我得赶紧紧好起来下床看看——”
话未说完,便被截断。
“嗯,不过快凋谢了,你得赶紧恢复好才是,”轩辕明夕端着药碗走到床边。
魂牵梦绕的声音好似隔世而来,林言的心如同卷曲的花瓣一片片舒展开,身子有些发颤,甚至不敢睁开眼,明明想见得发狂,她却反而将头埋进软枕里。
轩辕明夕将药碗放到一旁,见她只是趴着,既不看自己也不答话,轻笑道:“若想快些下床那便好好把药喝了,若不然等你能走动白兰可就都凋谢了。”
其实他想说的话另有其他,然而最终却化为了空谷薄雾。
心好似在荡秋千,飞得好高,又快速落下。林言克制住内心的颤抖,缓缓侧过脸,只是目光只能及到他的胸口,然而片刻过后那张脸便跃入眼帘,清澈干净的眼如同天神慈悲地凝视着自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概便是如此吧。
以至于那种狂喜像山崩地裂在瞬间迸发,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也发不出声,喉咙被石块堵住,周围一切全部失焦,除了眼前之人。
原来再见到他竟是如此喜悦,这是叫幸福吗?
见她定定地望着自己,轩辕明夕眼中的柔软更甚,他拿过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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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塞到她头下,从药碗舀起一勺子药,轻吹了吹放到她嘴边:“来,先把药喝了。”
“哦......”
思念无法被倾倒出来,有太多想说的话最后却有口难言。
书神说她该感谢自己,林言死鸭子嘴硬,却在面对他时让那些刻意的逃避显露得愈发彻底。
她晕过去后以为再无法见到他,可见他之时,她方知何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以至于到嘴边的药,她竟忍不住地皱了眉,含糊不清道:“这药,可真苦。”
轩辕明夕轻点过她的唇角,哄道:“一会凉了可更苦,你这样喝一会歇一会,那岂不是要苦更久。”
他有很多让她不苦的法子,可他却只是端着碗,等着她慢慢地张嘴,就这样凝视着她,好似岁月安然。
其实林言嘴里根本没味,她尝不出苦,却故作了矫情,她不想他离开,然而这样的情绪又被理智压下。
既然有了神医,那自己也就不会再受情蛊的事而对他做出轻薄之举,而至于他们间的故事,反正自己就快走了,总是不会耽误太久……
无声的叹息间,林言道:“你稍微扶我起来些,我一口喝了罢,这样快些。”
“别动,”轩辕明夕将手掌轻放在背上为她渡了些力,低沉道:“背上的伤正在愈合,若扯开流出血来,可就真的要看不见白兰了。”
他关心的是这具身体吧,心头有些发胀,林言遂不再说话。
午后安宁,阳光落在白兰树上,睡在莲花上,枝头的画眉鸟许是唱累了,偶尔才传来一两声啼鸣,清风徐来,床幔上的细纱轻轻飘动。
白玉药碗终于见底,轩辕明夕旋即往她嘴里放了块百草梨膏糖。
舌尖传来清凉,口味似乎很独特,林言道:“这是北夏国的特产吗?”
“算吧,你体内......”轩辕明夕顿了顿,“灼火”这两个平常的字被咽了回去,片刻后才继续道:“恢复期不宜吃太甜,百草梨膏糖由甘草雪梨等熬制,有利于疏血化淤。”
“是吗,那你多给我放两块在枕边呢,呆会我若渴了好吃上一块。”
轩辕明夕动作轻柔地拿走上面的软枕,担心她一直侧着肩颈发酸,便拿手轻轻在她脖子处按了按,温声道:“不可贪吃,你若渴了呼唤一声便是,这里随时都有人。”
话虽如此,他却只是在安抚,她这次睁眼不过是短暂的清醒罢了。
柔软的指尖在脖子上轻轻揉动着,林言不由得“啊”了声,结果一激动便把百草梨膏糖吞了下去,正好卡在喉咙口。
轩辕明夕伸出两指从她的下巴一路滑到肩窝,停留一会又倏然抽回。
林言一时窘迫,没皮脸地将脑袋埋进软枕中,露出的耳朵红得能拧出花汁来。
枉她当了那么久的石头,现下竟是如此的不重用!
凝视着粉软的耳垂,轩辕明夕心跳加快,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让她看着自己,却在触碰到青丝时猛地将手缩回,他在心头默默叹了口气,轻言细语道:“还要吗?”
“不,不用了,我......”
话未落尽,嘴里又是一片清凉。
林言快速咬起来,为转移注意力,转而问了声:“你,你的身子没事吗,肩膀疼吗?”
“所幸调理及时,没什么大碍。”
“真的吗?那你给我看看。”
“嗯?”
“你把上衣掀开呀,我又不是没看过,快,让我瞅一眼,”林言侧过头,想着他也真是可怜,两边的肩膀一个被自己咬过,一个被树咬过,唉。
眉头一挑,轩辕明夕俯下身掀开纱布:“看,是不是愈合得差不多了。”
目光所及,只有微露的胸膛。林言努力地伸了伸脖子,奈何眼睛还是没够着:“你下来点,我看不见。”
轩辕明夕依言弯腰:“这下看到了吗?”
玉白的肩膀明晃晃地坦露在眼皮子前,甚至连发丝都滑落到了自己脸颊,林言一时浮想联翩,嘴唇动了动。
没听见答话,轩辕明夕便微侧过头。
唇与唇的距离仅有半截手指头,发丝散落在一起,喷出的气息也缠住。
在气血冲上脑门心时,林言火速将头再度埋进枕头,翁声翁气道:“哦,哦,我,我看看,好了。”
带着药的苦涩,梨膏糖的清甜气息转瞬即逝,轩辕明夕紧扣的手心指节泛红,他不紧不慢地抬起身,缓缓合上衣。
若非她的伤太重,方才他恐怕是要忍不住吻上去。
他分不清鼻尖的白兰,是来自门外的树,还是她散发出的香。
然而渴望,却如此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