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白兰的幽香铺天盖地朝鼻尖袭来,林言闭着眼使劲闻了闻,眉头微拧:“恩?这白兰味怎会如此浓烈!”
心念一动,她不可思议地火速睁开双眸,眼角的余光扑捉到一抹人影,她立马转过身,脸上还贴着几片白兰花瓣。
轩辕明夕柔软的面容近在跟前,春水眼含情脉脉,好似踏着皎光而来的月神。
入我相思门,方知相思苦……
如今所念之人就这样立在面前时,林言再度明白何谓相思,甚至连眼眶也忍不住地洇出了热气。
她慌忙敛下眼,紧拽着衣角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脑里混沌,整个世界变得无比安静,唯有“咚咚”狂乱的心跳声。
轩辕明夕忍住将她抱入怀里的冲动,背身后的指尖用力地弯曲着,语气温软:“许是前些日子一直躺着,今夜便没了睡意,遂想着出来走走,真巧。”
他难得说胡话,这借口竟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没靠近,可鼻尖却疯狂地充斥着浓烈的白兰气息,根本分不清来自树上,还是他身上。
好在意识尚算清醒,林言狠狠掐着手心,半垂着脑袋根本就不敢看他,唾液快速分泌间低低地应了声“嗯”。
她低垂的睫毛杂乱地颤抖着,好似蒲公英柔软的花羽随微风飘散而去,落到轩辕明夕温热的心上,而后连平日从容之若的心也变得急促。
察觉自己的异样,轩辕明夕未再往前靠,他微微将目光往上移,注视着柔软的青丝:“身子还疼吗?”
舌尖仍在疯狂分泌着唾液,连额头也开始不断冒出细汗,林言又把头埋了埋,明明想见的人就在眼前,她却无法抬头看一眼。
心里好似有万千虫蚁肆意啃咬,她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好像不疼了。”
“好像?”
林言的指甲都要掐到掌心里了,好不容易才稳住欲如筛糠般抖动的身子,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确实不疼了。”
白兰香幽幽地飘着,从衣角飞入发丝,从眉间落入眼底,清幽的,诱惑的香好似一条无形丝绦,将他们紧连在一起。
轩辕明夕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于是他的视线再度往上挪动,甚至还缓慢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直直望着白兰树,费力地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嗯,那就好......我也没事,你,不用担心。”
喉头如有无数珠子快速滑落,身体的躁动让林言更为颤栗,她虽想看他,想同他说话,想抱他,想亲吻他,可如今自己这样很像是情蛊即将发作。
她将手撑在桌上,打算赶紧回房,双脚却无法动弹。
被情意牵动着,轩辕明夕的目光又不自觉地滑下来,见她脸颊上还挂着白兰花瓣,便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它取下,却在靠近时感受到她滚烫的双颊。
倏然,手不受控地将她的脸抬起她,四目相对间,白兰纷扬飘洒。
花瓣从他唇上滑落,林言瞳孔一震,下巴上的指尖如此发烫,心上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她好似再也无法克制,然而,她的手心却紧紧扣在桌边。
许是有些疼,她竟清醒了两分。
事不宜迟,林言得赶紧离开,但她才将胳膊抬起,温软的唇便落了下来。
先轻轻地贴在自己唇上,而后迅速缠了过来……
天,轩辕明夕在干什么,别,不,不能这样,要死了,赶紧推开他!
然而,即便林言还存有一丝清醒,手却在伸出的瞬间被捉住。
轩辕明夕忘情地捧着她的脸,如同干涸的鱼渴望着水源。
彼此的呼吸急促且凌乱,交缠在一起。
白兰花瓣依旧纷扬地飘着,月色正浓。
唇齿相依间的甘甜与柔软让林言止不住地颤栗,她竟还有些理智,虽灼热也难以自持地回应着,手却仍用力想将他推开。
然而她的努力好似以卵击石,唇齿间的柔软如此令人流连,她甚至被他抱到了腿上坐着。
这样亲密的姿势,激烈的拥吻,根本容不得她微弱的挣扎。
白兰香愈发浓烈,也不知是树上的白兰花,还是二人身上的情蛊感应了彼此。
总之,一向镇定自若的轩辕明夕失控得厉害,眼里氤氲出了潮红,他一手抵着她的头,一手捧着她的脸,吻得如痴如醉,相拥的身体间甚至落不下一片花瓣。
轩辕明夕的一只手从头上慢慢滑下,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津甜转而吻向下巴,轻轻的辗转,及至手覆在她腰间时,柔软的唇在脖子上轻轻地啃咬着。
林言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她被吻得浑身无力,在他反复的亲吻间喉咙里不断涌出轻声。
待她受不了柔软舌尖只在脖子上徘徊,欲得到他嘴里的甘甜时,二人瞬间便移到了床上。
轩辕明夕放在她腰间的手瞬着腰带滑去,而林言早已急不可耐,二人顷刻便换了位置。
她迅速拨开他的上衣,手不断往下探寻,她渴望得太久,又太想得到,吻如急雨落下。
当轩辕明夕失去嘴里的津甜时,他实在太不舍得,便将她即将寻到渴望的头抬起,狠狠地吻了进去,他不愿离开她舌尖半分。
于是二人再度调换了位置。
缠绵的亲吻间,林言已拨光了他的衣物,她的手从温润的背上揉捏着滑落,从腰间往下,欲脱掉自己的衣裳。
然而她的手从腰间往下经过时,轩辕明夕却猛地一震,太过汹涌的情动牵扯住了内伤,虽只是一丝很细微的疼,却仍旧被察觉,他迷醉的双眼陡然张开。
她紧闭着双眼,连眉心都皱着,似乎很难受,她用力汲取着自己口中的津甜,一只手又往胸前而去。
即便难受得厉害,轩辕明夕却凭着一丝清醒将她不安分的手捉住,按在床上。
他用力定了定心神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甘甜柔软的舌尖,低头一看,自己的衣物已全部褪去,他强压住身体的躁动起身。
然而才支起胳膊,林言便将他抱住,缠绵的唇又贴了上来。
轩辕明夕差点就要崩溃,气息不光散乱得厉害,连内伤亦愈发的疼,她也才恢复些,并未彻底痊愈,此时并不适合做这种事。
他艰难地放开她,在紧紧相连的舌尖分开时,低低地唤了声:“阿言,醒醒。”
被他一唤,林言停顿了片刻,她眼里盛放着桃花,还带着雨后的露珠,她舔了舔嘴唇,好似央求:“轩辕明夕,我,我想要,给我……”
就在她的腿快要缠上去时,轩辕明夕一手捂住她的唇,他本欲快速起身,却好似舍不得离开,只得道:“阿言,等等,再等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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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言本早就失去神智,可他的声音好似海上的一根草,虽小却被她看见,她眨了眨眼,迷茫地望着他发烫的双颊,红润欲滴血的唇,还有莹白下颚上泛红的牙印。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胀的嘴唇,却摸到他烫得厉害的手,她转而亲上手,咕哝道:“不,不,等,等不了,没时间了……”
说罢,一只手又从腰间往下探去。
轩辕明夕本就忍得不受其苦,被她如此一摸,牵动内伤,竟忍不住地咳了声。
林言亲吻着他泛潮的手心,在瞬间停住,她抬起迷茫的眼,却见到他眉心的褶皱,虽不清醒,她却好似受惊的小鹿,赶忙将手摊开到床上。
嘴里发着颤音:“对,对不起,我,我把你弄疼了吗?”
她双眸泛红,目光涣散,看样子并不像恢复了神智。
若非内伤牵动,轩辕明夕恐怕早已不再清醒,如今疼暂时压住了渴望,他想起身又恋恋不舍,他忍着亲吻的冲动,喘着道:“是,是有些疼,我们,下次,下次再继续好不好?”
其实要解决此事太过简单,他只要将她点晕即可,然而他却舍不得,他舍不得就这样松开她。
即便在情与欲的边缘费力挣扎,几近沦陷,可他仍想面对着她。
林言被满世界的白兰包裹着,她疼得厉害,也渴得厉害,她的津甜就在面前,她想喝,她很饿,她想要吃。
可他好似不愿意,他停了下来。
林言迷糊着,尽管并不清醒,却依旧迷糊道:“嗯,好,我,我不该把你弄疼,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我,我等你。”
说完,她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情不自禁道:“轩辕明夕,你知道吗,我爱你。”
她和自己说过太多的我爱你,轩辕明夕并未放在心上,见她同意了,他才抬起手:“今夜之事是我不好,眼下我还有些事未确定,因此你记住不好,等我清楚后,再给你答案好不好?”
林言木讷地点了点头,转头却又开始亲吻他的手心。
轩辕明夕清楚她仍被情蛊控制,他费力地抬起手点在她眉心:“明日醒来就当作一场梦,阿言,好好睡吧。”
而后又往她丹田送了些内力进去,待他收回手时,额上已布满了密密的汗。
凝视着昏沉的面庞,轩辕明夕忍住吻她的冲动,在额上点下一吻,遂才跌撞地起身离开。
夜风吹得白兰纷纷飘扬地挥洒着,带着清幽之味,如此撩人心弦。
加蓝飞进屋内,小黑眼扫过林言红肿的唇,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吱悠道:“小夕夕真是烧得糊涂了,丫头这样明儿怎么能见人。”
蓝羽轻轻一挥,她变恢复如常,看不出一丝缠绵过的痕迹。
无泪剑倒挂在白兰树上,乐呵道:“没想到丫头于情蛊发作时也能忍住,真不愧当了那么久的石头。”
白鸾斜了它一眼,而后昂起鸟脖:“是不噜,我早就告诉你小言言不一样,这下你可算真正信了吧!”
“那倒是,丫头能走到这步倒真不错,以前能走到柳泽山庄的都不多,看来这回倒确有希望。”
加蓝听着它们的唠叨,并未接话,对于林言的表现老鸟确然有些感动,寻寻觅觅,或许她真是唯一的那个,而自家主子,亦终于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