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有什么了不起
    森鹿深收回手,皱眉挠了挠后脑勺儿,慢慢想起前天的事儿——漫展结束后,大家都很高兴,喧闹间,他忘了把镯子还回去,那个小姐姐也忘了要。可是现在那个镯子去哪儿了呢?他记得那晚喝酒的时候,似乎还在手腕上的,魏守和陈橙这两个孙子放他鸽子不送他回学校,导致他又一次醉醺醺地走错了宿舍。

    昨天,他回到宿舍后,先是洗了个澡,就陪李铮逛街去了。洗澡的时候,他会喜欢性地脱下手腕上的手表或者饰品,可是昨天他真的没印象了。那也就是说镯子可能······

    森鹿深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魏守有些疑惑地问道,陈橙也凑过来,朝他瞪着大眼睛。

    “很急吗?”森林深有些烦躁地岔开了话题,“我得找找,真忘记放在哪儿啦。”

    魏守呼了口气:“那小姐姐说镯子是男朋友送的生日礼物,今天出去约会的时候男朋友问起来,她就着急要了。”

    森鹿深无力地叹了口气,“那,那我赶紧回去找找吧。”

    一上午体能训练后,饶是人高马大的篮球系小伙子们也都臊眉耷眼,面露菜色。下课铃一响,个个都和饿狼似的冲向食堂。

    这就显得顾皓临一行三人有些格格不入——他们大长腿悠闲地迈着,在嘈杂忙乱的人群中潇洒自如得很。秦恺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他们了,忙站起来冲他们招手,眼里透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嘿,儿子们,这儿!这儿!”

    赵旭首先冲到餐桌旁猛地一拍,竖着眉毛低吼道:“你瞎叫唤什么呢?”

    秦恺抱着胳膊坐在座位上,老神在在地瞥了他一眼:“要我放录音吗?是求着爸爸我给你们几个儿子占位又买饭?怎么,现在是过河拆桥不想认了?”

    “那你也不能家丑到处张扬啊。这叫哥儿几个还怎么在外面混?”这时候,方政也走近了,压着嘴角,满脸不乐意。

    秦恺啧了一声:“什么叫家丑啊?咱们四个父慈子孝,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你说是吧,老大?”

    顾皓临懒懒地嗯了声,长腿一迈,就坐在了自己托秦恺买的饭前。

    “不是老大,你怎么回事儿?这孙子尾巴翘上天了,你能忍?”

    “愿赌服输。”顾皓临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饭不紧不慢地送到嘴里,瞧着斯斯文文,但腮帮子很快鼓起了一块儿。

    方政嘁了一声:“我就不信,秦恺能让老大开口叫你爹。”

    秦恺笑着摆了摆手:“那不能够,毕竟我还欠老大好几个曲库的爹呢,倒是你们几个,愿赌服输啊,也欠我不少了吧?”

    “想得美!”赵旭一屁股坐下来,刚要吃霸王餐,秦恺眼疾手快地就把他面前的餐盘抢了过去,方政趁机要动手,却只抢到了一碗白饭。他顿时不乐意了:“秦恺你要死啊,老子训练了一上午,肚皮都快黏到后背上了,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对对对,你这龟儿子滑头得很,早早就请了假不知道去哪儿浪了一上午,现在还要克扣我和方政的军粮,真是奸臣贼子。”

    秦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可不,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养出你们两个白眼狼。老子今天上午肚子疼,还要帮你们买饭,现在买出错来了?刚才在电话里哭爹喊娘地叫个痛快,现在空口白牙地想耍赖,门儿都没有。少啰嗦,叫不叫?不叫,我现在就端着去喂狗师兄猫学弟的。”

    赵旭和方政一前一后堵住秦恺,脸黑着,闷声闷气地喊了两声爹。秦恺立刻浑身舒畅,拉长语调“哎”了半天。

    气得两人端起碗还骂,“畜生!”

    “牲口!”

    秦恺懒洋洋地拍了拍手一点也不甘示弱:“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刚请完假肚子就不疼了,还去计算机系看了半天比赛呢。就问你们气不气?”

    “靠!”赵旭和方政异口同声地开骂:“你还有没有人性?”

    “你还有没有兽性?”

    赵旭没忍住捣了下顾皓临的胳膊:“老大,你就看他这么欺负我们?”

    顾皓临懒懒抬起眼皮看了看三人,毫无意外地又低下了头。

    秦恺得意地摸了摸鼻尖儿:“我就知道老大是绝对公平公正的,你们两个死鸭子嘴硬,吵死了。”

    方政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故意请假去给你的兄弟李铮出谋划策去了吧?”

    这时候,正在闷头干饭的顾皓临忽地问了一句:“李铮?”

    “对,对啊,就秦恺那个高中同学啊,他们计算机系今天有,篮球比赛。”赵旭有些讶异,说话都不免有些卡顿,不知道李铮这号人物怎么进了高若天边云的老大眼里。

    秦恺有些狐疑地看了顾皓临一眼:“老大,李铮怎么你了?”真不怪他问出这个问题,关于陌生人,能引起顾皓临反应的,一个是特牛逼,一个是惹到了他。很显然他对自己高中同学几把刷子那是再清楚不过,所以······

    顾皓临筷子不自觉地插进了把子肉里,往下一压,肉就愣生生断成了两块:“没有,只是,听着耳熟。”

    秦恺轻呼了一口气:“奥,这样啊。”他就知道,“嗨,我在宿舍里提过他几嘴嘛。不过你别说,这小子今天也真是够欠揍的,不就买了一双新篮球鞋嘛。那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生怕我看不见似的,得性。”

    方政是个鞋控,一听鞋就来了精神:“我之前听你说,你那同学家里有点儿小实力,是不是买了对号最近新出的那款?”

    秦恺摇了摇头:“不是吧,有点儿偏休闲。不过那臭小子为了搭配那双鞋,今天穿得是真骚包啊,我拍照了,给你们看。”

    说着,他调出相册,划了几下,三个男生的脑袋立刻紧密成了一条藤上的瓜,顾皓临不自觉地掀了下眼皮,就一双鞋而已。

    “我草!”赵旭首先喊了句,“你这兄弟的确有点儿实力啊,浑身都是硬货,就这双鞋,我前几天还在网上看过,五万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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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政忙点了点头:“嗯嗯,就这款,我收藏夹里的最爱之一,你别说,真帅啊。”

    不知道为什么,顾皓临觉得三个人叽哩哇啦的,越来越吵,餐盘里的把子肉已经被他大卸八块,嗓子微微发痒,有些话要脱口而出。

    “帅个毛啊,还不够他装逼的。还说什么是森大校草亲自给他选的,那得意劲儿就和森大校草要和他官宣似的。”

    赵旭嘿嘿笑了两声:“不会吧,他也喜欢森大校草?”

    “痴人说梦,一双鞋而已,他也帮我挑了。”

    话还是趁他不注意直接蹦出了嘴,说完,顾皓临就觉得周围瞬间安静了,安静得似乎还有些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秦恺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老大,你嘴里的‘他’是指森大校草。

    顾皓临面色一僵,手中的筷子就顿住了,而餐盘里的白肉不知道什么时候烂成了泥······

    下午没课,一般情况下,森鹿深会饱饱地睡个午觉,可是现在,他只觉得用床帘隔绝出来这个小小空间憋闷得很。他翻来覆去的,不一会儿看看床头的闹钟,细微的指针滴答声让心里焦虑快要溢出来似的。他噘着嘴,郁闷地抱着有些旧的德国牧羊犬抱枕,黑色的绒毛有些地方都发亮了,可见他的依赖程度,然而现在他最心爱的抱枕也不能安抚焦躁的内心。

    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儿,这时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他臊眉耷眼儿地拿起来一看,小脸更垮了,有气无力地接了起来:“喂,干嘛?”

    那话那边轻叹了口气:”找到了没?妹子又催了。”

    “烦死了,烦死了。一个两个都要催我,呜呜呜。”森鹿深委屈地哼唧起来。

    魏守叹了口气:“别给我整这死出,得了,你别管了,我和她聊聊,赔钱算了。”

    “别,别,”森鹿深特跟着叹了口气:“毕竟是人家男朋友送的,我,我再找找。”

    挂完电话,森鹿深又赖了会儿床,这才像拔葱似的直立起身子。一中午没睡觉,低头穿鞋的时候,头又晕又胀,扶着床梯站起来,晃悠了两下才站稳,心里又迷茫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装着事儿,磨磨蹭蹭地走着,一抬头,就看到了刺眼的“218”三个数字,一股热气腾地在脸上散开,烧到了脖子根儿,他忙晃了晃头。

    等这两天有时间,他一定去寺里拜拜,这,这也太邪乎···太倒霉了吧?

    吐了口浊气,森鹿深抬起手,手在离宿舍门口还有两三厘米的地方顿了顿,刚咬唇想敲下去,门却突然开了条缝。他愣了愣,心里犹疑不定,感觉···感觉就好像是顾皓临知道他要来,并邀请似的。

    但森鹿深很确定,这邀请并没有什么好意。很快,他又皱眉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手再次抬起来要敲门,这时,门内却传来一声急促的闷吼:“你!你在做什么!”

    森鹿身浑身一颤,心里惊悚地冒出了一个声音:“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